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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蛇昨晚並沒有繼續咬騎士,既然她酒鬼的身份已經坐實了,反正說什麼也都是錯,驗到凶牌不礙事,驗到靈牌更好了還能潑髒水。
八號共情者說:“昨晚我左右沒有凶牌。”
一號位男人臉色變得慘白,昨天信息牌沒有獲得新的思路,那今天最危險的必然就是他了。
“那不就是一號了,最後剩張惡鬼牌,他可能是太緊張了吧所以昨天手滑刀錯人了,也是倒霉,初次上五層抽到凶牌,估計是被那蛇給嚇到了。”九號位的聖女狀態十分輕鬆,將筆往桌上一放,大有幾分遊戲將要結束的味道。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一號位的胖男人蒼白無力的辯駁著。
五號位:“直接票吧,早點散場早點走。”
“嗯。”九號位聖女點點頭,直接舉了手:“九號位提名一號位。”
人偶執事:“九號位貴賓提名一號位貴賓,從一號位貴賓的右手邊開始,同意票決的請舉手。”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像是走了一道例行的流程,雖然又有一個人當著所有人的面被餵了蛇,慘叫聲依然刺耳,但大部分人都覺得遊戲已經要結束,心態非常放鬆的冷眼旁觀著,很難對這個陌生人產生共情心理。
只是卻遲遲沒有聽到臆想之中的勝利話術。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所有人心裡浮現出不好的預感。
“蛇沒有死,很遺憾呢,各位今天沒有找出惡鬼,請繼續加油哦。”人偶執事溫聲鼓勵著,眾人身前的橫欄也在此時鬆開。
誰都沒有動,惡鬼還活著,場中陷入了一片死寂。
孟馥悠一手撐在桌子上,原本遊戲進行到這裡就應該已經結束了,但因為靈隱陣營存活玩家中存在一張騎士牌,具備無傷平安夜的可能性,所以還能再來一輪。
氣氛實在微妙,在這詭異的安靜之中,只有孟馥悠起身去按電梯的聲音。
‘叮’的一聲清脆響聲,孟馥悠手扶住電梯門邊,朝外面問了一句:“不走嗎?電梯來了。”
“走,等等我。”八號共情者拉開椅子起身。
南景誠陸明衍也一同起了身,五號位看大家都走了,趕緊也跟了上去。
“你們都不怕嗎?”只剩下九號位一人坐在原處,不可置信的瞪著眼睛,“我們已經不會再獲得新的信息了啊,怎麼找到這張鬼?”
確實,唯一的信息牌共情者會受到左右的限制,六號九號不倒牌,她就無法越位查驗其他人。
回應她的是一片沉默寂靜,沒人接話。
孟馥悠看了她一眼,鬆開手,電梯門緩緩關上,離開了二樓。
外面還在下雨,水流在石子路的縫隙中間穿行著,流進兩側的花壇中。
空氣中瀰漫著冰涼的水汽,一樓的人偶執事守在旁邊,遞過來了幾把傘。
黑色的,長柄傘,孟馥悠接過一把正要撐開,後面電梯‘叮’的一聲開了門,是剛剛沒走的九號位聖女追了出來。
“一起走吧,別丟我一個人!”九號位是個看起來二十四五歲的姑娘,緊緊的環住了孟馥悠的手臂,“我可以跟你打一把傘嗎?”
“可以啊,走吧。”孟馥悠看了她一眼,將傘撐開。
現在這種情況下,任何落單不合群的行為都有可能導致被孤立吃票決,更何況現在唯一的信息牌是八號位,兩邊被六號和九號夾著,其實最具備實操性的辦法就是六或九倒一個,讓共情者能夠越位看牌。
九號聖女這是反應過來了,才趕緊急忙追了下來。
這一天的時間變得格外漫長,到了第二天,仍舊是整齊的六個人被帶到了會議室中。
五號位的騎士連著被惡鬼刀了三個晚上,人已經有點麻了。
“都看著我幹什麼?平安夜必然是騎士吃刀,這裡最沒嫌疑的就是我了,誰知道這個惡鬼是什麼毛病。”五號位厚唇女人皺著眉頭掃視了一圈,“你們不會連平安夜條件都還不知道吧?怎麼說也是五樓了啊。”
九號位聖女咬著嘴唇說:“萬一是惡鬼故意空刀呢?是完全沒有這種可能性嗎?如果是這樣,那共情和巫師這兩張信息牌鐵定有問題啊!”
八號共情者白眼一翻,“來,我不解釋,我避嫌,有沒有懂規則的來給這位大姐科普一下?”
作者有話說:
解釋一下,酒鬼這張隱牌是個buff,占隱牌配置,且只會落在靈隱陣營中,但是酒鬼本人並不知道自己是酒鬼,這個人只知道自己看牌面的時候上面寫的身份,找酒鬼只能靠其他人的信息對比分析。比如這一把真酒鬼其實是八號共情,她從頭到尾提供的都是錯誤信息,但是她自己並不知道怎麼回事。
第29章 發財了(終)
南景誠手中轉著筆, 看了眼九號位,淡然道:“鬼牌夜晚空不了刀,我以前試過, 就算拖著時間不選, 天亮前也會被隨機選中一個人下詛咒。”
五號位騎士拍了拍手, “好嘛,那就是說我的身份絕對沒得懷疑嘍。”
“那你昨晚驗的誰?”孟馥悠掃了她一眼。
五號騎士的表情有些微妙, 看著九號位說:“我是個酒鬼, 就隨便驗的, 驗出來九號是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