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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號位的小偷舉手說:“我倒是曾經拿過惡鬼牌,但是沒試過能不能空刀,正常人一般情況下也不會去試那玩意。”
這話說的沒毛病,孟馥悠點點頭,問他:“那你會故意去刀騎士牌嗎?”
四號果斷的搖頭。
孟馥悠又看向八號位的騎士,說:“那現在換你來解釋一下吧,為什麼惡鬼明知道你是騎士牌還去刀你一下?”
男人說不出話來。
孟馥悠接著說:“除了你是凶牌之外,我現在只能想到一種例外的可能性,那就是惡鬼故意空刀,然後再給你吃毒,這樣從理論上來說不管你選擇驗誰的道的都是錯誤信息,雖然我個人認為這種可能性非常非常小,但還是不能否認它確實存在。”
八號位的騎士露出了些許疑惑的神色,開始思考她說的這種可能性,這一點確實是他沒想到的。
“所以現在,我個人認為八號和十號的嫌疑是差不多的,從這倆人裡面走一個沒毛病。”孟馥悠將筆往桌上一扔,視線掃向其他人,“大家覺得呢?”
四號位的小偷抓著腦後的頭髮撓亂了髮型,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鳥窩看向身邊的五號位聖徒,說:“我已經有點暈了,你覺得呢?到底信誰的?”
五號位齙牙男有點怕自己附和孟馥悠會有抱團跟票的嫌疑,但又不能真的幫著八號把自己的隊友給票走了,只能硬著頭皮含糊道:“我覺得聽起來都挺有道理。”
說了跟沒說一樣,四號位砸了砸嘴,身子往前越過了五號,視線在七號和九號中來回詢問:“你們覺得呢?”
一看這勢頭不對,兩人中間的八號位騎士趕緊見風轉舵將話頭搶過去:“我覺得二號剛才分析的有一定道理,萬一是惡鬼故意空刀我再吃毒,沒了共情者我們就很危險了,既然四號是鐵靈,先把十號票走吧。”他舉起手向人偶執事示意,“八號位提名十號。”
人偶執事: “八號位貴賓提名十號位貴賓,從十號位的右手邊開始,同意投票處決十號位貴賓的,請舉手示意。”
“What?”外國人皺著眉頭攤開雙手,對八號變臉的速度嗤之以鼻。
十號位的右手邊就是孟馥悠,她面不改色的少做停頓似在猶豫,最終沒有舉手。
雖然嘴上說著八號和十號走一個都可以,但她心中必然是更傾向於把騎士票走,畢竟他們的惡鬼多少有點不正常。
人偶執事的視線轉到了四號位的小偷身上,他一直在往左邊看,見孟馥悠沒舉手,便也沒有舉手。
五號聖徒也是如此。
七號敲鐘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惡鬼故意刀騎士這波操作著實有些看不懂,他寧願相信八號是凶牌,便也沒投票。
全場走完,只有八號位一人給十號投了票。
人偶執事:“十號位貴賓獲得一票,請問還有其他提名嗎?如果沒有,十號位貴賓將被票決出局。”
七號位敲鐘人舉手示意:“七號提名八號。”
人偶執事:“七號位貴賓提名八號位貴賓,從八號位的右手邊開始,同意投票處決八號位貴賓的,請舉手示意。”
右手邊第一位是十號的外國人,他沒舉手。
接下來是二號位共情者、四號位小偷、五號位聖徒、七號位敲鐘人,一圈走下來八號獲得四票,足以直接被判出局。
九號位男人神情微妙的揚了下眉,將筆放在了桌上。
“八號位貴賓獲得四票,被票決出局,本場遊戲結束。”人偶執事的聲線不帶任何情緒,機械化的宣布道:“本場遊戲結束,凶牌陣營獲得勝利。”
“什麼???”七號位的敲鐘人驚的想要站起來,又被橫欄給擋了回去。
二號、五號、九號三人面前的橫欄咔噠一聲縮回了椅子內,一看凶牌竟是完好無損的一張都沒有下場,其他人都是不約而同的眼前一黑。
五號位的齙牙男終於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神清氣爽的站起了身。
八號位的騎士牌偏過頭,用力將筆摔在桌上,罵了句髒話。
孟馥悠也起身整了整衣角,其實規則中惡鬼牌晚上並不能故意空刀,這一波節奏能帶起來也純屬因為低層數的玩家對規則還沒有熟悉到透徹,才被鑽了空子。
所以當場上還剩下三靈三凶的時候,規則就直接判定凶牌勝利了。
但若是剛才被票走的不是八號騎士而是十號,遊戲就還會再繼續往下走一輪,因為惡鬼今晚還有刀騎士的這個選擇,而騎士不會在晚上倒牌,便要再進行一輪票決才能勝利。
人偶執事已經將離開的大門打開了,五號位的齙牙男喜滋滋的道了聲謝,第一個衝出去了。
作者有話說:
五號齙牙男:瑪卡巴卡,瑪卡巴卡……啊咧贏了,多謝大佬帶躺!
第11章 十萬進帳
孟馥悠將手插在牛仔褲的兜里,看了眼身邊身材高大的男人,他身高應該超過了一米八五,孟馥悠需要微微抬著下巴仰視。
這個叫陳誠的男人並沒有向她解釋前一晚為什麼他要去刀騎士,是故意的還是手滑選錯了人,男人淡然的神色略顯冷硬,抬了下手,示意女士優先。
孟馥悠也沒說話,逕自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