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周遠:“現在目前場上已知的靈牌就有七張了,分別是敲鐘人、巫師、聖女、園丁、共情者、占星師、聖槍,也就是說在已經排除掉一個假聖女的情況下,這裡面還有三個人在說謊,那得到的信息有誤概率就更大了對不對?”
一號位男人摸著下巴上的胡茬微微點頭,眼睛左右看了幾圈,在紙上圈圈畫畫,發現自己已經有點被繞暈了。
二號位的巫師想了想,說道:“第一夜信息不夠完善,現在的所有推測都沒有實證,這樣吧,我建議先把五號票決出去。首先五號自報的園丁,他的身份原本也就只有第一夜能夠提供信息,後面就沒有什麼實質性作用了,還有就是如果五號被票決缺了位置,那今晚共情者就能越位多看到一個人的身份,就收益來說也是最大的。”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五號位周遠的面色一片鐵青,但卻找不到點去辯駁。
二號位巫師於是率先舉手說道:“二號位巫師提名五號位。”
話音一落,人偶執事的聲音便再次響起:“二號位貴賓提名五號位貴賓,從五號位的右手邊開始,同意投票處決五號位貴賓的,請舉手示意。”
投票走過一圈,獲得了六票,五號位意料之中的出局。
‘咔嚓’一聲響動,孟馥悠身前的橫欄縮了回去,她起身活動了下腰背,和眾人一起離開了會議室。
偌大的會議室,只有五號位周遠面前的橫欄鎖沒有被打開,他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莊妮經過他身邊時彎腰小聲問他:“你真的是壞人嗎?”
周遠略微遲鈍的抬起頭,搖頭說:“不是的。”
莊妮在他手上握了下,說:“那我相信你,不要怕,我們還有機會贏的。”
人偶執事開始催促莊妮離開,看著莊妮的背影,周遠有些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剛才在推理會上時,莊妮連什麼是聖徒這種小兒科的問題都要問他,但是她剛才那麼懇切關心的眼神,為什麼沒有問他被票決淘汰的人會被怎麼樣?
是並不在意他的死活,還是說她原本就知道被票決的人並不會被處死,只會被關起來,如果所在陣營取得最後勝利他就會被放出去。
所以演戲時才忽略掉了。
周遠覺得手心有些發麻,被身後兩個人偶執事戴上了手銬,帶走了。
-
每天早上的推理會結束後,就是用餐時間。
人偶執事將剩下的九人帶到了餐廳中,中島四周盛放著品種繁多的自助早點。
孟馥悠往餐盤裡夾了一個煎蛋,在上面淋了醬油汁。
“你怎麼看起來這麼淡定呢,一點也不像第一次進來的,我都緊張死了。”莊妮端著餐盤湊到了她身邊,也往盤子裡夾了個煎蛋。
孟馥悠又往餐盤裡夾了些水煮西藍花和炒木耳,拿了一片蕎麥麵包放進麵包機加熱,在打牛奶的間隙中不在意的回了她一句:“緊張並不能幫你找到惡鬼。”
莊妮訕訕一笑,說:“對了,八號為什麼要說謊跟我搶聖女牌啊?他會不會就是惡鬼?或者是別的什麼凶牌?”
“誰知道呢。”孟馥悠將牛奶放在盤子上,意味深長的一笑,轉身走了。
客座區的位置十分富足,牆壁圍著一圈四人位的小卡座,中間還有一張十分寬敞的大長桌。
此時長桌上已經坐了三個人,分別是二號位的靈牌巫師、七號位的隱牌聖徒,還有十號位的那個靈牌聖槍。
孟馥悠落座在十號聖槍身邊,男人抬頭看了她一眼,上下打量時沒有掩飾眼中欣賞的目光,讚賞著說:“你長得好美,身材也好,是本相還是用了巽風卡啊?”
巽風卡是一種僅能在城堡中使用的一次性易容道具,可以幻化出任意的模樣來,每張售價三千塊。
“當然用了卡,我本相不好看。”孟馥悠叉了一顆西藍花送進嘴裡。
“哦。”聖槍明顯的興致弱了下去,笑了兩聲沒再繼續攀談。
這時莊妮也端著盤子坐了過來,她挨著七號聖徒身邊坐下,正好坐在了孟馥悠的對面。
她剛一坐下,八號位的鷹鉤鼻男人就從眾人身邊經過,挑釁般的上下掃了眼莊妮,嗤了一聲走去了長桌的另一端,那裡聚集著剩下的另外幾個人。
莊妮抿著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他搶我的聖女身份,他肯定是個壞人。”
正在用餐的另外四人看了她一眼,不約而同的都沒有說話,只專心吃著面前的早點。
莊妮眼睛動了下,吃了口煎蛋,繼續說:“我是個新人,什麼都不懂,能不能告訴我一下明天投誰,我跟著你們投?”
十號聖槍上下掃視著她,半是玩笑的口吻說:“實在沒頭緒還能把你票出去。”
莊妮臉都嚇變了色,從男人噙著彎的唇角看出他是故意在開玩笑,嬌嗔的一跺腳:“你怎麼這麼壞,欺負我,哼!”
二號位巫師和七號位聖徒同時坐不住,端起盤子往旁邊挪了幾個位置,孟馥悠乾脆便也起身跟了過去。
那邊就只剩下莊妮跟聖槍男人熱絡的交談起來,時不時被男人調侃出些古靈精怪的表情,引得聖槍頻頻大笑。
“我們來對一下思路吧。”七號位聖徒是個舉手投足間十分有風情感的女人,一手撩著頭髮,一手端起咖啡抿了口,轉頭對二號巫師說道:“你是巫師對吧?那今天晚上你就能知道五號位的身份了,如果說他真的是園丁,那就代表昨天晚上吃毒的很可能是共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