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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耳力過人的孟馥悠連他語調的起伏都聽清楚了。
入夜,下起了暴雪,碎紙一樣的往下堆積,寒風像怪物的低鳴,在窗外嗚嗚的響。
這一把孟馥悠拿的是守護者,一夜無夢。
第二天清晨,人偶執事準時摁響了電梯鈴,將匿名信箋交給玩家填寫完畢後,便照例將所有人帶到了一層的大廳之中。
和上一次一樣,廳內的所有門窗都是封閉狀態的,空調的溫度適宜,待到十三個人全部到位之後,大廳正中間投射下來十三條一米左右寬的光帶,圍成了環形的圓圈,從一號到十三號,同時開始自上而下的浮現信息內容。
原本光帶成環形,照理說玩家一般都是順著轉,從哪個號碼開始看都行,不會出現擁堵的情況,但這次顯然不同,所有人都是不約而同的集中在了前半段,也就是能看到一號位信息的視野位置中。
畢竟這是全場唯一毫不遮掩就曝了號碼位置的明牌。
“我靠!一號他媽占星師啊??”一個男人頂著滿頭鋼針般的黃色短髮,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朝仍舊赤著上身的火焰紋男人豎起了大拇指,由衷佩服:“你他媽是真敢啊。”
第112章 三連撞
誰都知道, 信息牌是惡鬼夢殺的首要攻擊對象,敢在第一天就曝牌,如此囂張的行徑, 實在是聞所未聞。
在一片唏噓聲中, 有人不悅地說:“你有把握拖過夢殺嗎?信息位可不止是你自己一個人的性命, 你身為占星要是一開始就被刀了,夢殺可是連遺言都留不出來的, 你這不是害其他人抓瞎嗎?”
一號位的火焰紋男人被指責了一句, 沒什麼反應, 也不辯解,雙手插在褲兜里,悠哉悠哉的吹著口哨往前挨個的看光帶上的信息。
孟馥悠對此行為也沒什麼意見,兀自的在抬頭看信息,這一把陸明衍拿的二號位敲鐘人,南景誠則是十一號位的園丁。
一號占星師,首夜信息,二三無惡鬼。
二號敲鐘人, 七號十號之間出巫師。
三號位聖槍。
四號位信徒。
五號位共情者,首夜信息左右的四六沒有凶牌。
孟馥悠繼續往前走, 看到六號位是張小偷牌,首夜信息為本場只有一張隱牌。
七號位是巫師,再往後走到八號位的光帶前, 孟馥悠微微揚了揚眉,八號位自報的又是一張共情者, 首夜信息為左右的七九出一凶。
陸明衍摸了摸下巴:“撞號了啊, 雙共情。”
這在城堡遊戲中也並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 孟馥悠雙臂環胸, 剛往前走了一步,視線落在了九號位的光帶上,便不由地停下了腳步,露出了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
因為九號位又是一張共情者,本場的第三張共情。
“啥玩意,九八五,三張共情者啊?這可真是有意思,連環車禍現場,嘿嘿。”黃色鋼針短髮的男人摸了摸自己扎人的頭髮,笑著說。
也只有這種統一時間公布信息的機制才能撞出這麼熱鬧的車了。
孟馥悠接著往後看剩下的幾張牌,十號上寫著發明家,首夜信息驗出惡鬼在右半邊,十一號到三號這六張牌裡面。
十一號便是南景誠的園丁牌,首夜信息為本場沒有凶牌連號。
十二號是孟馥悠自己的守護者,十三號是張神父牌。
看完了信息之後,陸明衍和南景誠便過來匯合了,陸明衍嘖嘖稱奇:“九層真的是不一般啊,一上來整出三張共情,活久見。”
孟馥悠掃了他一眼:“你這麼暴露自己初上九層,不怕被惡鬼夢殺欺生嗎。”
雖然現在大家基本都是分散開的站位,但是一共就這麼大地方,而且有膽量能上九層的那都是在八層循環了多少次的回鍋肉,各種竊聽的手段都有,只要是說出去的話,就要做好被偷聽的準備。
陸明衍心裡咯噔一下,趕緊亮出肌肉和鋼骨,把自己的肱二頭肌拍得邦邦響,又故意解釋了一句:“那我這麼厲害,也不是那麼好涮的。”
孟馥悠勾起唇角輕笑了一聲。
陸明衍略作沉吟後,摸著下巴說出了自己的思路:“小偷給出的信息只有一張隱牌,目前只出了一張發明家,配置能對上,凶牌里應該沒有甜點師,撞成這樣,只怕是也沒有雙面鏡吧,那凶牌的配置就只剩下替死鬼和毒蛇了?”
孟馥悠搖頭道:“不見得,畢竟凶牌即便是開了天眼視角也並不能預判出騎士會套什麼牌,撞牌很正常,我覺得雙面鏡暫時還不能排除。”
陸明衍:“那也是,而且還要防著會不會有醫師藏牌了,其實真正的隱牌配置是三隱含酒鬼……頭好大。”
南景誠淡聲道:“其實這三個共情給的信息很有意思,五號報零,八號報一凶,九號報兩凶。”
“嗯,所以如果說這三張共情者裡面存在一張凶牌的話,我覺得可以先排除掉一個五號。”孟馥悠點頭附和,接過他的話繼續道:“五號報零,如果是凶靈套牌,除非兩邊正好都坐的是祂隊友,否則就太慫了點,但反過來看,要真慫成這樣也就不會認共情了,而且你給的消息是並沒有凶牌連座,五號基本能排除掉凶牌的可能性。”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南景誠點頭,“而且五號左右的四六分別是信徒和小偷,小偷給的信息隱牌配置暫時能對上,而信徒是一張不怎麼好穿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