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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號位的紅髮女郎在籠子裡嗤了一聲:“我這種鐵定的身份都能被懷疑,你這一下子把前面幾夜的邏輯全給推翻了,我也覺得這個共情者很可疑,別讓她把節奏帶偏了。”
“先聽我說完吧。”孟馥悠繼續說:“占星師第一晚驗出來的三號和十號中有惡鬼,十號是真聖槍,所以昨天夜裡我得到的信息是左右三和七號兩張凶牌。”
三號花臂男反駁道:“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七號是凶牌,她昨晚可是被惡鬼詛咒帶走的。”
孟馥悠:“對呀,這就是為什麼你昨晚沒刀我這個共情者,七號本來就不是什麼聖徒,她是凶牌里的‘替死鬼牌’,幫惡鬼擋下了聖槍的子彈,所以才有了被惡鬼詛咒帶走的假象,因為你昨夜根本刀不了人。”
“所以說,根本就沒有甜點師,兩張凶牌是一條毒蛇和一個替死鬼。”巫師反應過來,應聲道:“所以五號的園丁也是真的,第二夜我吃毒了才驗出來他是凶牌,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完全坐實七號的身份,還能給到三號一個自證的機會,對,這就能說通了,還好十號昨天打了三號一槍,直接把替死鬼給打死了。”
十號聖槍得意洋洋地摸著後腦勺說:“哈哈,我就說呢,他看著就不對勁,直接就開了槍。”
八號鷹鉤鼻疑惑地說:“那真正的隱牌是誰?這也沒必要藏著掖著吧。”
“可能是個酒鬼牌呢,畢竟酒鬼只是一個胡言buff,但是占了隱牌的名額,落在誰身上,自己都不知道,但是按照情況來看,我覺得很可能在你身上。”巫師笑著說:“酒鬼聖女,撞不死人的那種。”
孟馥悠轉著筆,接住後將筆往桌上一扔,“那就別浪費時間了,票人吧。”她舉起手向人偶執事示意,“六號提名三號。”
人偶執事:“六號位貴賓提名三號位貴賓,從三號位的右手邊開始,同意投票處決三號位貴賓的,請舉手示意。”
走過一圈後,三號出局。
三號的花臂男緊咬著牙根,面色發青。
‘咔噠’一聲鎖扣的輕響,除了花臂男外,所有人面前的鎖扣鬆了開來。
人偶執事:“恭喜各位玩家,成功找出惡鬼,本場遊戲靈隱陣營獲得勝利。”
籠子裡的五號周遠和九號占星師同時長舒一口氣,兩個籠子正面的鐵柵欄縮了回去,將二人放了出來。
人偶執事將眾人引向會議室的另一端,鑲嵌著大理石線條的牆壁上此時出現了一個門的縫隙,執事將門打開,微微彎腰說,“公爵大人給諸位勝利者準備了豐厚獎勵,稍後請在網格中查收,莫斯特林城堡期待與您的下次相遇。”
周遠和占星師已經十分虛弱,八號鷹鉤鼻和十號聖槍將二人攙著才勉強走到門邊。
門後是一片耀目的白色,四人的身形在其中消失不見。
二號巫師不由自主地向後看了眼,莊妮和紅髮女郎還被關在籠子裡,三號的花臂男也還被扣在椅子上。
紅髮女郎鮮紅的十指摳在鐵柵欄上,神色有些絕望,“我不想死……”
“也不知道失敗的人被留在這裡會怎麼樣,會不會被活活餓死……”巫師收回視線,不願再去多想。
“不會餓死。”孟馥悠淡淡地說。
“嗯?你知道些內幕?”巫師轉頭看向她,雖然他們同在三層的副本,但是他是能苟則苟,把一層和二層的本幾乎榨乾到不給錢為止,才會繼續往上爬。
但孟馥悠不一樣,她一天之內爬了三層,也就是說即便是算上這一次,她一共也就進過三次本。
但史方然就是覺得,這個女人仿佛比他這個進過十好幾次的人還要更了解遊戲規則。
“沒什麼。”孟馥悠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抬步往門走去。
“誒等等!”史方然跑了兩步跟上她,“要不要加個聯繫方式?回到迴廊里也可以有個照應啥的,我租的房子在湖北省的漢水市,那裡還有不少人在,也都是掉進來的……忘了問,你也是從國內掉進迴廊的吧?”
深淵迴廊是一個與現實世界同比復刻的詭界,有七大洲八大洋,還有各個國家的風貌和建築,從現實世界中的何處跌落,就會出現在迴廊中相同的位置。
唯一的區別只在於,在迴廊生存所消耗的金錢,只有進城堡去進行這不可思議的生死遊戲才能賺取到。
孟馥悠:“不是。”
史方然:“國外啊,那網絡不知道能不能連通,不過沒關係,先試試,我的手機號是130……”
孟馥悠打斷了他的話:“我應該會直接上下一層,不會留在第三層。”
史方然的聲音被梗在了喉嚨管里,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孟馥悠就已經從門裡出去了。
白光侵占了孟馥悠所有的視線,只往前走了一步,她就回到了熟悉的樓梯上。
這是一條不寬也不窄的封閉式樓梯,地面平整乾淨,背後的門在孟馥悠出來後自動閉合上。
在通關第三層之前,三樓通向四樓的樓梯還是一片被封死的牆壁,而現在已經被打通了,她一抬頭就能看到三四樓之間樓梯轉彎的位置,還有一個微微發亮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