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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還站在椅子上大喊我要上來互動。
席霜站在下面看同事分組講解,轉頭發現昏昏在的小組圍了不少小孩。
有男有女,才這麼點大就已經對自己的分化有了明確的認知。
“晨昏,我喜歡你,以後我可以做你的omega嗎?”
什麼啊,你怎麼知道我們家昏昏一定是alpha了。
“我也是我也,你選我好不好,我會陪你一起數鴨子的。”
幼稚,誰談戀愛要數鴨子。
“晨昏,我請你吃這個麥芽糖,是我媽媽去M星系買的,你肯定會喜歡的對吧?”
這個有點意思,哪打探到的。
一群小孩完全沒顧得上這是個重要的活動,這麼點大就開始了求偶。
似乎是篤定奚晝夢和池月杉生的孩子絕對是alpha,所以都趕著來自我推銷。
席霜摸了摸下巴,已經能想像到昏昏以後上孤雲學院的架勢了。
但金髮的小女孩一句話沒說,她好像連看都懶得看這幫人,也不知道把話聽進去沒有。
最後精準地轉頭,和站在角落的席霜對視。
小女孩露出一個微笑,然後提起裙擺,卻沒走幾步。
席霜已經明白了,這位公主讓自己來接她。
一群兔崽子眼睜睜地看著晨昏被今天做活動的大人抱走了。
女alpha穿著警方的制服,抱個小孩輕輕鬆鬆。
晨昏一言未發,似乎對這種表白沒任何感受。
席霜和小傢伙坐到了外面湖邊的長凳上。
她想了想,從兜里掏出一顆早上出門買咖啡送的奶糖。
席霜消費水平向來不低,去的咖啡店送的奶糖都是高級貨。
昏昏:“謝謝席霜阿姨。”
席霜笑了一聲:“肯賞臉說話了?”
這小孩好看是好看,但好像天生又黑眼圈。
所以晨昏的漂亮沒奚晝夢那麼光芒萬丈,也沒鋒芒畢露,像是穿過樹縫的陽光,讓人發困。
席霜:“你怎麼成天困困的?”
席霜也老大不小了,她們這幫人都是看著奚晝夢的孩子長大的,總有種昏昏是界定她們老去的標杆。
雖然現在的席霜跟老也不掛鉤,她仍然是omega的熱門結婚人選。
昏昏:“等我再長大點就不會這樣了。”
席霜笑了一聲,低頭看小朋友含著糖,“要是覺得那幫同學煩得你頭疼,可以認真拒絕一次的。”
昏昏:“我拒絕過了。”
席霜點頭:“怎么小小年紀臉皮這麼厚啊。”
她們坐在臨水的長椅,能看到學校養的天鵝。
奚家也有一池的天鵝,大鵝倒是都沒了,前幾天奚晝夢帶回去一對鴛鴦,還發通訊狠狠炫耀了一通。
昏昏:“席霜阿姨。”
席霜在看光腦上的信息,這種活動其實她不來也可以,但反正也閒著,加上外甥女在隔壁幼兒園,她順便來看看。
席霜嗯了一聲,尾音上翹,眼神還沒移到昏昏身上。
如果這時候她稍微留心,留會發現這個孩子的神情帶著點不解。
昏昏這幾天的意識又去了另一個空間。
幼年去過的疑似母親待過的空間已經徹底湮滅了,她試著尋找過,但沒有結果。
但前天她的意識經過了一個獨立定格的空間。
那個世界和她所在的世界也沒什麼區別,她還看到了聞星火。
不過對方垂垂老矣,已經快死了。
她跳了時間,發現這個世界的奚晝夢早就死了,池月杉也是。
席霜是在蟲潮的時候戰死的,凌熏死在自家的花圃。
比那個湮滅的空間還要讓晨昏壓抑。
她拖動時間進度挑,看見了少年的席霜,對方意氣風發卻又心細如髮。
後四個字全給了凌熏,到死也在懊惱為什麼不對關心對方一點。
晨昏的身體才八歲,但她的意識漂泊過無數的空間,人世間的滄海桑田可以被她閱盡,只不過沒辦法改變。
所以她必然有不符合實際年齡的成熟。
但她還有很多不明白。
晨昏以為自己能早早地超越奚晝夢,卻發現對方看自己仍然帶著溫和的笑。
奚晝夢總說:“早著呢,你只是看過別人的愛恨別離,沒體驗過,都不算。”
可能是感慨小孩長得快,奚晝夢也有點私心,一邊陪昏昏寫家庭作業一邊說:“要是體會了,又會讓你痛苦。”
奚晝夢長長地嘆了口氣:“那還不如不體會呢。”
晨昏當然見過奚晝夢痛苦的時候,在那個湮滅星球的過去。
奚晝夢跟池月杉根本不是在這個世界這樣相愛的。
她們本來應該毫無交集,卻因為信息素糾纏在一起,甚至延續到zr世界,不得不結婚。
但晨昏覺得她現在不太能理解[不得不]。
沒人能威脅得了奚晝夢,除非她自己心甘情願。
身體年齡八歲覺得自己意識年齡八百歲的晨昏看著奚晝夢在家長欄簽名後,認真地說:“那我還是要體會。”
她似乎還鄭重地思考過:“畢竟也不止是痛苦吧?不然您和母親也不會有我了。”
金髮的alpha點頭,她跟晨昏說話一直就沒用身份和年齡壓制。比起池月杉一驚一乍新手媽媽的可愛,奚晝夢和晨昏的相處更像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