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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這個詞就意味著改寫。
人在不斷地變化,奚晝夢也變了。
她從冰冷的玉石變成了溫暖的軟玉,在這個時候摟著池月杉,一隻手放在池月杉的左手手背,和池月杉一起感受突如其來的生命。
“我承認我不喜歡小孩,如果非要選,你和小孩我肯定選你。”
奚晝夢的聲音很輕,池月杉吸了吸鼻子:“什麼年代了還有保大保小啊,你個老封建。”
奚晝夢頭一次沒回嘴。
她靜靜地說:“畢竟你最重要。”
池月杉:“我喜歡熱鬧。”
池月杉:“也知道你討厭小孩,別說領養了,壓根不可能的。”
奚晝夢連養羊都不上心,名字亂取,如果羊有腦子,知道自己被叫牛牛估計能氣死。
“其實你和我說我們匹配百分百會有的時候我就很期待標記。”
成結的感覺很痛,但痛後又是無盡的快樂,那種和對方完全融合的感覺很奇妙。
雖然這樣想很懦弱,但池月杉仍然有種她留住了奚晝夢的感覺。
奚晝夢就是風箏,池月杉要把她抓在手上,還需要一根線。
哪怕她知道奚晝夢如果不願意,壓根不會被抓住。
萬無一失嘛,太想看這個人吃癟無奈又要接受的樣子了。
不是被逼著的,而是她為了我柔軟,為了我甘願墮入這滾滾紅塵。
“你在害怕什麼呢?”
池月杉嘆了口氣,在奚晝夢擔心的眼神下輕鬆地翻了個身,她抱住奚晝夢的腰。
“你肯定是個很好的媽媽啊,畢竟我們都知道,小孩子長大需要的是什麼。”
池月杉活像個天生的發光體,饒是奚晝夢堅定地認為人總有陰暗面,可她跟池月杉認識到現在,從假熟悉到真熟悉,睡來睡去,都沒感覺到這個人的一點陰暗。
她才是天賜的寶物,比日光還耀眼比月光還溫柔。
更有萬年生根樹木的包容,是池水裡的杉樹,串通了月光,引誘了奄奄一息的奚晝夢。
勾起了她對未來的渴望。
奚晝夢:“我很有錢。”
池月杉:“沒錢也能長大的。”
奚晝夢:“沒錢就要打工,太辛苦了。”
池月杉:“是,有錢就不辛苦,有錢把你虛的。”
真是的,每次我要好好煽情一下這傢伙總能破壞。
煩死了。
到底有沒有聽進去啊。
下一秒她被人親了親額頭,奚晝夢嘆了口氣:“那你要教我。”
她難得有點無措:“我不知道要怎麼愛……”
“我的小孩。”
池月杉剛想說點什麼,奚晝夢又煩了。
“我愛她幹什麼,愛你就好了。”
池月杉剛想掐她的腰,這次卻被奚晝夢抓住了:“月杉。”
她很少正經叫池月杉的名字,基本上是連名帶姓。
也就做的時候會沒羞沒臊地喊什麼親親、寶、心肝之類的。
讓那時候的池月杉分不清自己是爽得腳趾蜷縮還是被肉麻的。
池月杉:“幹嘛。”
奚晝夢:“你現在身體指標沒達到可以出院的程度,得先養著。”
池月杉:“所以呢?你要背著我幹什麼?”
奚晝夢伸手捋了捋她的劉海:“我要去賺奶粉錢。”
她眼神清亮,就算素麵朝天也帶著足以讓池月杉驚艷的漂亮。
有些人就是知道自己生得好也不會有股自戀的油膩,還得寸進尺地□□。
“你沒點表示嗎?”
池月杉哼了一聲:“你還說你沒力氣不想動呢,我也不想動。”
她的手趁機摸了奚晝夢的腹部,之前那一次太急,久別重逢的驚喜讓池月杉都沒工夫仔細看。
這會她摸了個正著,貫穿傷的傷口癒合還是有疤。
奚晝夢那麼愛漂亮的人啊。
池月杉吸了吸鼻子,奚晝夢:“我們的老家雖然有蟲族這種噁心玩意,但是醫美真的很不錯。”
奚晝夢感嘆了句:“粒子祛疤毫不留痕,還可以自己動手操作。”
池月杉:……
奚晝夢:“生孩子也是,別再這裡生,技術不好,還是回家好。我有權有勢,不會讓你痛的。”
到底在得意什麼啊。
池月杉:“但這邊不才是你的老家嗎?”
她一雙眼眸盛滿好奇,又有對奚晝夢的關心。
像是池月杉被日光撒上後的波光,總能讓奚晝夢心中無限柔軟。
奚晝夢:“我說過的,你忘了?”
池月杉:“什麼?”
奚晝夢很自然地給池月杉換吸水貼,一邊說舔掉自己手上沾上的。
“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家也一樣。”
以為這和浪漫掛鉤,可惜無趣的人在別人眼裡也很無趣。
至少褚婧學生時代就特立獨行,只對宇宙感興趣,被奚明光追求也不喜歡這些傳統浪漫,結了婚倆人也對看電影不感興趣,更喜歡一起去看星星。
池月杉:“看星星還不浪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