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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些人談戀愛都好重口哦。
只有我是最清純的那個嗚嗚嗚,但也被奚晝夢污染了。
聞星火:“她還有事沒告訴我。”
池月杉唉了一聲:“奚晝夢也有事沒告訴我。”
她跟聞星火對視一眼,又默默地幹了一杯,一時之間竟然覺得同病相憐。
完全不是那種你竟然還有秘密瞞著我的不爽。
就是無奈,也知道那段過去必然是刻骨銘心痛徹心扉,才讓人開口都覺得艱難。
這一次聞星火沒喝醉,奚晝夢來接人的時候就看到聞星火坐在低矮的塑料凳上頂著沉默地喝酒。
池月杉趴在白色的塑料桌上,留給奚晝夢一個熟悉的後腦勺。
已經很晚了,這邊的客人大多都散場,只有零星的幾桌還在嘮嗑。
空氣中還有食物的香氣,混雜著油煙和廉價的酒味,讓奚晝夢皺了皺眉。
她款款而來,就算一個人也有種大小姐駕到的派頭。
連一邊收拾殘羹的小妹妹都忍不住看向她。
奚晝夢:“你倆什麼情況,喝這麼多?”
桌上全是空酒瓶,聞星火已經結完帳了,奚晝夢一邊去看池月杉的臉一邊問:“聞星火你不存老婆本了?”
聞星火:“不差這點。”
她也滿身酒味,好歹情緒正常,也沒敢喝醉,生怕又出現什麼慘劇要賠錢,強迫自己神志清醒。
奚晝夢遞給她一張卡。
聞星火茫然地抬眼。
上面寫著的酒店分明是奚晝夢的產業,花里胡哨的圖案還有燙金的英文名。
奚晝夢:“我好不容易把你老婆帶出來的。”
她渾身上下香得離譜,人也容光煥發,估計是剛做完美容。
聞星火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
“什麼?”
奚晝夢抱起已經喝醉了的池月杉,心想之前怎麼沒醉。
小姑娘哼哼唧唧地要推開奚晝夢,被奚晝夢捏了捏鼻子。
又嗅了嗅味道,似乎是聞出了來人是誰,心安理得地栽了進去。
“喏。”
奚晝夢的懸浮車停在路邊,後門的車窗降下,露出一張聞星火魂牽夢縈的臉。
盛陽葵欲語還休地看著她。
聞星火騰地站起來,凳子都翻了。
奚晝夢無奈地搖搖頭,心想:什麼大老粗。
這倆真的能行嗎?
能和諧嗎?
今天掐著點去皇家定點美容會所偶遇的公主,打點上下花了奚晝夢不少心思,這時候發現自己竟然還要操心這個。
奚晝夢瞬間有種自己是皇帝身邊大太監的感覺,成天琢磨這些胭脂俗粉。
【系統:你的確是太監。】
【奚晝夢:滾蛋。】
她把池月杉抱到副駕駛座,自己難得坐上主駕,對跟上來的聞星火說:“今晚我們四個住外面。”
她說得曖昧,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特麼是四人行。
盛陽葵在聞星火上車後又別過臉,她裹著厚厚的披肩,小臉扎在披肩的容貌里,不給聞星火看出一點情緒。
聞星火直白地問:“為什麼不回我消息?”
奚晝夢樂得看熱鬧,也很感謝席霜提供的地址。
讓她見證了聞星火倒拔電線桿的遺址,並且誇張十倍發給了盛陽葵。
這才讓在同一會所做美容的盛陽葵忙不迭跟上來。
哪怕女官都直屬女王,在奚晝夢看來那個身體不好都在醫院常住的女王估計沒幾天可活了。
大家都要找下家嘛,懂的都懂。
就說和公主去我的酒店新會館試新衣,也是很好的理由。
現在女王人選就剩兩個,誰不想站正確隊伍。
盛陽葵那種被聞星火靠近就緊張到哆嗦的毛病壓根沒改。
前幾天那純粹是太放鬆了,現在回過味來,又開始捏手指。
聞星火很難不多想。
覺得她的害怕是因為上輩子。
但為什麼又要那樣看著我呢?
盛陽葵:“我不知道……怎麼……怎麼回你。”
她連看都不看聞星火了,活像窗外有什麼好東西值得她研究一樣。
奚晝夢心裡快笑死了,恨不得錄音給池月杉回放。
她撇頭看睡得死死的小omega,又忍不住捏了捏池月杉的臉。
沒良心啊,完全不考慮一下自己跟聞星火一起我會吃醋嗎?
我又不是神。
唉就這麼坦然嗎?又搞得我頓時覺得沒什麼醋好吃的。
【系統:你就是故意給聞星火找點事兒干?】
【奚晝夢:人家哪有,這不是為了撬出盛陽葵的秘密嗎?你這個廢物但凡有點用我也不用如此……】
【系統:對不起,我會努力的。】
它難得這麼老實,搞得奚晝夢都不忍心罵它,只能嘆了口氣。
【奚晝夢:你到底什麼來路,別是個活人吧,那樣我會嚇死。】
系統沉默了好半天,自己都很懷疑。
【系統:是人的話多尷尬啊,有種聽你牆角的感覺,而且為什麼呢?】
【奚晝夢:對啊,為什麼呢?】
聞星火:“我想和你好好說開。”
奚晝夢目視前方,一邊起鬨:“是啊,說開了就好了,我和月杉這不是感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