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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奚晝夢再說一句她就要咬下去。
奚晝夢皓白的手腕仿佛是爾里穆紗星的玉礦做的,塗上指甲油後更是讓人不敢沾染。
偏偏這樣的神女被池月杉咬過,連指節都有咬痕,仿佛是純白沾染了紅,不再那麼聖潔。
“是啊。”
奚晝夢另一隻手端起本應該給池月杉喝的熱牛奶,完全沒有自己要讓對方吃飯的意思。
池月杉深吸一口氣,她猛地前傾,揪起奚晝夢的衣襟:“為什麼不告訴我?”
奚晝夢理所當然地說:“你都睡死過去了,我叫你做什麼?”
被這麼一揪衣領,牛奶都溢出了幾分,幾滴滴在床單上,奚晝夢皺了皺眉。
池月杉:“當然要告訴我啊!我是被打針的人欸!”
她的聲音都是啞的,聽起來完全什麼威懾力,更像那種毛都沒長齊的貓崽子。
但奚晝夢知道她熟透了,她歪了歪頭,手抓住池月杉抓住自己衣襟的手:“怎麼,你怕打針?”
“誰怕打針!”
池月杉大聲地回答,奈何聲音沙啞,她又咳了幾聲。
杯口抵在她的嘴唇,奚晝夢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真能折騰,墊墊肚子。”
她本來就是跪在床邊地毯的,施然起身的時候丟下一句:“不給你打針我還要繼續幫你?”
“咳咳……”
池月杉差點被牛奶嗆住,她吼了一句:“什麼叫幫我,這不是互相幫助嗎!所以為什麼抑制藥會……啊!!!!”
她又驚恐地大叫,奚晝夢裙子脫了一半,擰著眉轉頭:“吵死了!”
池月杉活像個被人搶劫的無辜女孩,一隻手拿著杯子一隻手捂著被子,“你幹嘛脫衣服啊?”
奚晝夢的不悅特別明顯,她似乎很討厭吵鬧和咋呼。
“這是我的房間。”
池月杉剛要開口,奚晝夢又說,“我們不是已經坦誠相見過了麼?”
她的聲音特別平靜,仿佛剛才用嘴唇蹭池月杉耳垂的不是她一樣。裙子滑落,被一雙腿毫不留情地踢開,奚晝夢淡淡地補了一句:“要不是你還在,我就叫女僕上樓了。”
是哦,需要人幫忙換衣服的大小姐。
池月杉盯著她裸著的背,腦子被那坦誠相見給逼出了片段,還有自己嗓子啞的原因。
這就是精神力s的omega麼?
oo不是要這樣那樣的嗎,我好像根本來不及幫她啊?
所以她到底爽了沒有?
池月杉捧著牛奶一口一口地喝,奚晝夢換了內襯,一邊回這人不小心說出來的心聲:“爽過。”
這種詞有些粗糙,池月杉對奚晝夢的刻板印象就是這人應該不會說些粗鄙之語。但結合之前和昨晚,都能發現這位大小姐兩副面孔。
表面是矜貴只可遠觀的夢中情o,內里卻是個挑剔刻薄還喜歡開惡劣玩笑的混蛋。
“啊?”
池月杉又差點被奚晝夢嗆到,看過去的時候發現對方換衣服的背影都賞心悅目。
房間頂上還裝了仿日光的鏡子,可能是衣帽間太大,那邊敞開的鏡子足夠讓奚晝夢欣賞自己無敵的美貌,還轉了個圈,又去拿了束腰。
她背上的抓痕已經被內裙給遮住了,但只是隨便看一眼,都足夠池月杉心虛。
就算奚晝夢的發情期,好像也是我更嚴重。
醒來也沒以前那種黏答答的討厭感覺,池月杉良心上線,情敵的敵對關係此刻微微靠後,無比真誠地問道:“那你的發情期……”
奚晝夢:“我很好。”
池月杉因為抑制針而緩和的潮熱讓那股信息素也收斂了許多。
仿佛只要池月杉不發情,奚晝夢就很正常。
池月杉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上的牛奶,噢了一聲,她低下頭,還是有些不好意思:“那、那下次我幫……”
仿佛舌頭打結,這種好心的幫忙也有點困難。
奚晝夢毫不留情地罵她:“你是傻子嗎?”
池月杉啊了一聲,兩秒後爆發了:“你又罵我!”
奚晝夢的束腰分很多種,移動的的掛衣欄就能看出來,因為一個人換裝,她選擇比較輕便的。
卻依然讓池月杉覺得痛苦,這玩意穿上吃一口飯就飽了吧?
奚晝夢卻習以為常,她動作慢條斯理,如果是倒放,可能還有點其他意味。
“我又說錯麼?”
奚晝夢穿上一條半裙,修長的手指靈活地扣上扣子,“宣平發情期到了你會幫她嗎?”
怎麼還有屁墊啊,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池月杉看呆了,她上次在奚晝夢宿舍走的時候對方還沒起床,壓根看不出這人早起有這麼大的工程。
這麼活著不累嗎?
這就是貴族?
感覺好不容易。
啊我這個身無分文的人幹嘛同情買奢侈品如流水的大小姐哦。
池月杉一邊搖頭一邊在心裡感嘆。
奚晝夢仿佛頭頂還長了眼睛,嗤笑一聲:“那你只對我這麼好?”
這句話逼出了池月杉全身的雞皮疙瘩,她靠了一聲:“你不要亂說!我就是看在你幫我的份上!我是覺得指
指不定是我的發情期引起了你的……哎呀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奚晝夢你好煩!討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