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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月杉:“不要,你也太招搖了。”
奚晝夢:“那我換輛車。”
池月杉:“我說的是你的臉。”
她說完還是不爽:“還有這打扮,花枝招展的,煩人。”
奚晝夢:“我又沒去勾引別人?不是在努力地勾引你嗎?”
池月杉:“饒了我吧姐姐,我真的好睏喔。”
她就算這麼說,手還是捂住了領口。
奚晝夢本來也沒覺得有什麼,但池月杉越這樣,她就越好奇。
她扯了扯那根抽帶,人湊了過去:“你幹什麼去了?”
池月杉:“找工作啊,能幹什麼。”
她不知道從哪學的反客為主,眯起眼質問起奚晝夢:“你懷疑我?你不愛我了。”
奚晝夢笑了一聲,她歪了歪頭:“那我現在來愛你?”
她俯身,竟然咬住了那根抽帶,在池月杉震驚的眼神下,就這麼解開了。
池月杉哪見過這種架勢,她慘叫一聲,猛地要推開奚晝夢。
但來不及了,胸口的新紋身已經映入了奚晝夢的眼帘。
池月杉之前那騷包的求愛紋身已經洗去,但紅了一片,連帶著新紋身的紅,像是一次新生。
洗去從前的熱愛,定義新的宿命。
這支黃玫瑰不算很大,卻剛好插在溝壑內,宛如開在峰巒間的造物。
輕而易舉地勾起了奚晝夢異常的心跳。
奚晝夢愣了一會,池月杉火速攏起襯衫,破罐子破摔地哼唧道——
“爽了吧?看夠了沒有,我要去洗臉睡覺了。”
她火速下地踩住鞋子,還沒套進去,奚晝夢從後面抱住她的腰。
池月杉:“你好……”
煩還沒說出口,她就感覺背後有些濕熱。
“不是吧,你居然哭了?”
池月杉覺得自己應該拍個照留念,但壓根被抱得無法動彈。
奚晝夢:“誰哭了,有傻子會因為女朋友洗了暗戀對象的紋身哭嗎?”
池月杉:感覺你在罵自己,又好像在罵我。
奚晝夢:“紋黃玫瑰幹嘛,這人手藝不行,勾線都不流暢。”
“男的紋還是女的紋的,為什麼不找我,我現學都比這個好看。”
“顏色也沒……”
她居然還挑三揀四!
池月杉掰開她的手,“女的beta,你還不滿意?我也沒想讓你滿意,我自己高興,不要太感動了,我的身體我做主!”
唉果然嘴上說不在乎還很興奮的人也很小氣嘛。
奚晝夢:“我沒感動。”
池月杉心想:這人真是口是心非。
怎麼長大的。
她打了個哈欠:“真別鬧了,沒工夫和你搞,睡覺睡覺。”
奚晝夢鬆開手,又拉住池月杉的手:“你聽了多少?”
池月杉垂眼,唉了一聲:“沒多少,只聽到盛陽葵說我死得很慘。”
盛陽葵的上輩子和現在完全不一樣吧。
如果不是頭痛,池月杉都想問奚晝夢是怎麼下場了。
不過那個奚晝夢,跟這個奚晝夢應該不是一個人。
這個傢伙在的話,怎麼可能很狼狽呢?
池月杉又有些遺憾。
也不知道這種人什麼時候能狼狽一次。
算啦,她永遠漂漂亮亮的就好,畢竟這代表安全嘛。
哪天潔癖龜毛大小姐不潔癖了,應該是世界末日吧?
奚晝夢:“我不會讓你死的。”
她天生體溫低,和她的信息素聞起來一樣,疏遠冰冷,像永生永世被詛咒。
池月杉像個天生的小太陽,和名字完全不一樣。
池月杉轉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奚晝夢:“才不會有那個時候,我比誰都在乎我自己!”
她這種神態簡直不要太囂張,幾乎像一團灼熱的火,直接燒進了奚晝夢的心上。
奚晝夢嗯嗯量身:“這不是必然的嗎,我也一樣。”
池月杉嗤了一聲,不搭理她了。
那點醉還浮在臉上,以至於池月杉去洗臉都有些踉蹌,走了兩步又轉頭問奚晝夢:“盥洗室在哪?”
奚晝夢就懶懶地倚在沙發,隨手給她指了指:“那。”
池月杉噢了一聲。
奚晝夢:“要我幫忙嗎?”
池月杉狠狠回頭:“才不要,你這個餵不飽的混蛋。”
奚晝夢被劈頭蓋臉罵了一句,反而吃吃地笑了起來。
“真可愛。”
*
池月杉在機械城順利工作,老闆是個年紀有些大的beta女性。
丈夫因為事故下半身癱瘓,就成天坐在櫃檯前看文稿。
池月杉在倉庫拆卸零件,偶爾老闆會過來看她。
她人本來就性格活潑,和人數落其實是很快的事情。
比起同齡人,她更喜歡比她大的。
“我今天沒看到小聞,她又換了地方打工嗎?”
中午的時候老闆遞給池月杉一個餐盒,坐在小姑娘一邊的凳子上聊天。
池月杉拆機甲拆得灰頭土臉,看上去沒半點累的。
“她家裡有事。”
八大貴族的姓氏雖然很尊貴,但也不是除了貴族就沒人姓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