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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出汗,黏答答,”她還哼了一聲,“要洗澡,也要換衣服。”
她不厭其煩地去蹭池月杉的肌膚:“感覺很煩。”
池月杉抱住她的腦袋,感受著這種溫存,低聲問:“現在也很煩嗎?”
奚晝夢搖頭,頭髮的柔軟撓得池月杉很癢。被咬出的敏感細細密密地串聯她心口的電流,恍如火柴落在枯草堆,被這偏遠星球的夜風吹成了潑天的大火。
叫囂著和眼前這個人一起沉淪。
“你現在還是omega,”池月杉唉了一聲,“但我還是很怕。”
她很少說怕,在奚晝夢眼裡的池月杉完全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代表人物。
好像內核是永遠不會燃燒殆盡的源石,可以無窮無盡地燃燒,燒得奚晝夢無處可逃,只能任由她驅策。
奚晝夢笑了一聲:“真新鮮,你怕什麼?”
“做alpha真的很煩,”奚晝夢的嘆氣非常真心,要是可以選,她當然想做omega,不需要責任。
她以前已經負責太多了,活像把人類的苦痛一併消化,無人知曉,無人歌頌。
“omega的話……”
池月杉:“那是你懶。”
她說完又懊惱地唉了一聲:“感覺你也沒有特別懶。”
池月杉不知道怎麼形容,奚晝夢在她眼裡就是一個謎題,美麗的,神秘的,像是幼年時舟楓秦偶爾念的睡前故事裡,散發著無盡誘惑力的百寶箱。
每一天,好像都不一樣。
又像個妖怪,分明讓我無法抵抗。
“不管你是alpha還是omega我都無所謂,”池月杉捏著奚晝夢的手,她忍住抬腿去盤住奚晝夢的腰的衝動。
“畢竟這影響你的健康,我問過紅薩醫生的,她說她也沒辦法,只能給你打鎮痛劑。”
奚晝夢是一個很怕疼的人。
無論是黎融口中的奚晝夢,還是奚理口中的奚晝夢。
池月杉很熱衷在奚家的這段時間去從別人的視角詭探奚晝夢的從前。
喜歡一個人,怎麼會這麼樂在其中啊?
她的手點在奚晝夢的手背,那裡還有之前注入吊瓶的針孔。
奚家的大小姐細皮嫩肉,一點疼一點傷都會在身上留下痕跡,所以睡覺也要求很高。
穿著也是,更別提那成堆的護膚品。
驕奢淫逸是奚晝夢的完美體現。
池月杉接受良好,甚至不敢想像這樣的人要是去過苦日子。
那簡直是辣手摧花,別人不心疼她還心疼。
奚晝夢捏著點頭,她似乎有些困了,側躺在池月杉的身邊,也沒完全從對方的身體出去。
這種親熱感無論過了多少次都能讓池月杉面紅耳赤。
曖昧氤氳在周身,池月杉伸手撥弄奚晝夢的劉海,小聲地說:“我真的沒有很在意你能不能標記我。”
“不過偶爾也要讓我無理取鬧一下吧?”
“我長這麼大,都沒地方撒嬌的。”
奚晝夢掀起眼皮,自然地蹭過去,長腿毫無預兆地架在池月杉的腿上。
像是一條蛇要盤在樹幹,她纏得池月杉要喘不過氣。
在池月杉那點旖旎散去想要罵人的時候非常響亮地親了對方兩口。
“不用等很久。”
奚晝夢的聲音帶著困意,黏黏糊糊地泄密:“可能,我說可能。”
“可能的話,我還是不希望你受傷。”
她那點不樂意又竄了出來:“我那裡,沒什麼第二性別,女的就是女的,標記什麼東西,不喜歡就好聚好散……”
“你看我不標記你,你也能爽成這樣,還好我帶了好多床單……”
池月杉喂了一聲,“你說清楚,可能什麼啊?又藏什麼秘密不告訴我?!”
奚晝夢被她踹了一腳,嗷了一聲。
“不是~”
她把池月杉抱緊懷裡,“不確定的事兒。”
奚晝夢撒起嬌來非常恐怖,她懂得自己的優勢在哪裡了,什麼角度最好看,在床上又是什麼眼神最迷人。
池月杉都要總結出一套對付奚晝夢的辦法,但架不住對方的靈活轉換。
現在這人嘰嘰歪歪哼哼唧唧又要磨蹭過去。
池月杉:“少來,你說啊。”
難道紅薩醫生找到辦法了?
正常AO成結還會受傷的嗎?可是平平說不會的啊。
旁邊的人呼吸綿長,像是睡著了。
池月杉狠狠地騎到奚晝夢身上,掐住奚晝夢的脖子:“別給我裝死!”
奚晝夢這才睜眼,兩個人在床上差點真打起來。
在池月杉以為鐵架床真的要塌了的時候,奚晝夢笑了。
“不困啊?那就預演一下好了。”
她的嘴唇都沾著自己的頭髮,用手指撥開後不知道從哪抓了跟繩子,把池月杉反手捆在了床頭。
“畢竟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情況。”
“alpha的生理課我也沒上過,深深淺淺,很難有分寸。”
奚晝夢一雙眼本來就生得多情,即便這個房間這個時刻天光昏暗,床頭依然有對方點的香薰蠟燭。
也不知道奚晝夢拿的時候是什麼心態,竟然是一根紅色雕花洋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