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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是因為什麼吵起來的?”江戶川柯南問。
“大概是感同身受吧!”三好麻美子冷笑。
月野樹站出來解釋,語帶嘲諷,“我們主要是討論幾個經典片段。在討論到杉本悅子殺死園丁三郎時,我嘲諷真田,說如果不是芝谷美芽死了,那他說不定會像園丁三郎那樣,哪一天就被芝谷美芽一鋤頭打死了。真田很生氣,然後我們就吵起來了。”
“為什麼會說,芝谷美芽想要殺了真田裕也。”安室透問。
“當然是因為真田裕也花心。芝谷美芽可是把杉本悅子當成偶像的,她的愛情容不得一絲雜質,真田裕也不但花心,還想和她分手,芝美芽又怎麼會容忍。”月野樹道。
加藤川江點點頭,證明月野樹所言非虛,“他們雖然是情侶,但關係一直很緊張,芝谷美芽也曾放話,說如果真田敢和她分手,她就殺了真田。當然,她也只是口上威脅,並沒有真的那麼做。”
“其實根本就沒必要這麼麻煩,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毛利小五郎信誓旦旦。
“真的嗎?毛利先生。”橫溝警官一臉激動,隨時準備捉拿殺人兇手歸案。
“就是那位住在旅館三樓的黑澤太太。”毛利小五郎仰天大笑,將之前在旅館的發現說了,最後總結,“黑澤夭夭一定是先殺了芝谷美芽,然後將兇器藏到安室的房間裡,下午趁著旅館二樓沒人,潛入安室的房間拿到兇器,然後來到杏林把真田裕也殺了。”
不等江戶川柯南反駁,加藤川江就站了出來,“黑澤太太根本不認識真田裕也和芝谷美芽,她沒有理由那麼做,毛利先生一定是哪裡誤會了。”
“他們肯定是在你不知道的時候認識的。黑澤夭夭那個女人是個內褲大盜,說不定就是她偷真田裕也內褲的時候,被芝谷美芽和真田裕也撞上,就像剛才我們也撞上她偷安室內褲那樣,她才會為了保守秘密把人都殺了。”毛利小五郎分析得頭頭是道。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看來那位黑澤太太真的很可疑,我們得趕在她畏罪潛逃前抓住她。”橫溝警官立刻吩咐手下,去找黑澤夭夭。
喂喂,你還真信了?
江戶川柯南無語的看著興沖沖的橫溝警官。不過找到也好,雖然兇手不是她,但她一定知道什麼。
從一開始那個女人就表現得不正常。
“警官先生。”加藤川江大聲打斷正在給手下分配搜尋區域的橫溝警官,蒼白的臉上全是強硬的不認同,“黑澤太太絕對不可能是殺人兇手,還請您不要隨便聽不專業的人在那裡胡說八道,就隨隨便便決定一個人的好壞。”
加藤川江看向毛利小五郎,青年銳利的目光像一把尖刀,“案件還是交給警察比較好,不專業的人在那裡隨便大話,可是會害了別人一輩子的。”
毛利小五郎曾經也被罪犯反利用,名譽掃地,但那都是背地裡的陰謀詭計,被一個年輕人當面如此指責還是第一次。
“我可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毛利小五郎憤怒的反駁。
“是名偵探又如何,沒有任何證據,緊憑妄想就自以為是的把一個善良的女子認定成窮凶極惡的殺人兇手,這就是名偵探的辦案方式嗎?”加藤川江冷冷反駁。
“你小子。”毛利小五郎被氣得吹鬍子瞪眼,卻沒法反駁加藤川江的話。
他確實沒有證據,僅憑黑澤夭夭偷偷潛入安室透房間這一點,根本不能說明什麼,畢竟當是誰也沒有看到她身上藏著類似於兇器的東西。
說到底,還是因為當時發生的事太過令人震驚,沒有第一時間抓住黑澤夭夭,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我們並沒有就此給黑澤女士定罪,一切還要等找到她才能下定論。只要黑澤女士解釋清楚去安室先生房間的原因,她的嫌疑自然就能洗清。”橫溝警官想了想,還是稍稍透露一點,“其實,靜岡那邊的同事已經傳來了消息,黑澤太太從未去過東京,大概率不認識死者,他們有仇怨的可能性並不大。”
聞言,加藤川江的臉色總算好了點。
他重重嘆了一口氣,對著毛利小五郎鞠躬道歉,“黑澤太太是個很好的人,我只是不想她被誤會,請毛利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毛利小五郎移開目光,擺擺手,彆扭的說:“也是我太武斷了,確實應該找到鐵證才行。”
因為剛才的事而急躁的江戶川河南和毛利蘭相視一眼,會心一笑,齊齊鬆了一口氣。
江戶川柯南想:被教訓了也好,免得叔叔總是胡亂指認兇手,最後還得他來收場。
事情告一段落。
加藤川江、三好麻美子、月野樹,以及如今下落不明的黑澤夭夭,皆是這件案子的嫌疑人。
三人的行動徹底被限制,只能回家的回家,回旅館的回旅館,警方還會安排人看著。
已經死了兩個人了,誰也不知道殘忍的兇手還會不會出手,是看著他們,也是變相的保護。
回去的路上,安室透特意走到加藤川江身邊,問他:“加藤先生似乎很相信黑澤太太,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嗎?”
江戶川柯南屁顛屁顛的跟在旁邊,勢必要聽到第一手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