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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動作很快,也很熟練,明顯幹過不止一次。
安室透最終還是來了點局麻,用量不多,但至少能讓赤井秀一沒那麼痛。
這邊,安室透都開始取子彈了,那邊黑澤夭夭還在對著黑澤陣臉上的小傷口,小心翼翼消毒。
“說說吧!”赤井秀一看向江戶川柯南,“你們什麼時候串通一氣的?”
江戶川柯南偷偷看了黑澤夫妻一眼,見那邊還是對著一個小傷口膩膩歪歪,稍稍放心,開始把自己知道的說給赤井秀一聽。
赤井秀一的注意力很快被琴酒反水這種重要的消息分散。
安室透突然快准狠的出手。
“嘶!”赤井秀一的注意力被疼痛拉回手術上。
“嘶!”一直關注的黑澤先生,好心情的為赤井秀一嘶一聲。
“叫什麼?”安室透將取出的子彈丟托盤裡,嫌棄的在赤井秀一肩膀上拍了一巴掌,“這點痛都忍不了嗎?”
“怎麼了?怎麼了?”黑澤夭夭以為消毒水弄到黑澤先生傷口裡了,趕緊給他呼呼,“不怕,不怕,痛痛飛走!”
赤井秀一,“……”
吃奧!
“疼!”黑澤陣將下巴往黑澤夭夭肩膀上一搭,居然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誰讓你出去打架的,現在知道疼了?”黑澤太太小心的抱著黑澤先生,撫摸著他的長髮,嘴上說著抱怨的話,但眼中的心疼不要太明顯。
伏特加見大哥居然叫疼,誠實的問:“大嫂,要不我來。給大哥處理傷口我最熟練了。”
“胡說,明明我最熟練。”黑澤夭夭狠狠瞪了伏特加一眼,越發抱緊琴酒。
赤井秀一,“……”
草!
“赤井先生。”江戶川柯南拉著赤井秀一的手,無聲的安慰。
我們不能和壞人計較!
安室透正要給赤井秀一縫合傷口,門鈴突然響起。
“這麼晚了,會是誰?”黑澤夭夭感到疑惑,他們家也沒什麼親戚好友,不應該有人這種時候上門拜訪。
“應該是警方來詢問情況。”黑澤陣看向赤井秀一,不懷好意的說:“趕緊把他藏沙發下面。”
赤井秀一,“……”
這一刻,赤井秀一嚴重懷疑,眼前的琴酒是假的。
他親愛的宿敵,情人,絕對不是這樣的,絕對不是。
安室透剛拿起線要給赤井秀一縫合傷口,見警察上門,惡趣味的放回去,開始摘手套,“我去看看,能不能打發掉,現在可不能讓警察進來。”
“我去。”江戶川柯南突然大叫出聲,心累的拜託安室透,“安室先生,你就好好的給赤井先生把傷口處理好吧,我去應付。”
說著,不等安室透給出反應,他就一溜煙跑了。
“三郎,去看看。”黑澤夭夭道。
當然不可能真的讓一個小孩子去處理,諸伏景光追了上去。
安室透略失望,只得不情不願的繼續給赤井秀一縫合傷口。
這邊在粗糙的縫合傷口,那邊黑澤太太還在用棉簽一點點給黑澤先生清理傷口,小心上藥,仔仔細細用醫用膠帶把四四方方的紗布貼他臉上。
“好了,最近這兩天別沾水。”
“好了,趕緊起開別占地。”
同一時間,兩個人的傷被處理好,只不過男女醫生之間的態度,差別稍微有億點點大。
“頭上還有傷。”赤井秀一沒好氣的提醒。
今晚的信息量太大,又因為槍傷和失血過多,這導致他的精力和體力都過度消耗,說話有氣無力的。
“真麻煩。”安室透抱怨著,三下五除二把他頭髮剪了,處理傷口,用繃帶包成個粽子頭。
明明可以做得更好,更完美,但安室透就是不爽給赤井秀一弄。
赤井秀一已經深深感受到了所有人對他的不待見,扶著沙發起身,蒼白的臉上笑容依舊,“黑澤太太,不知道能否借客房一用。”
黑澤陣吩咐道:“伏特加,你和他一起住,看好了。”
“大哥放心。”伏特加抬抬下巴,完全沒有扶人的意思,“走吧。”
“看黑澤先生和黑澤太太感情依舊,我就放心了。改日備上禮物,我再登門拜訪。”安室透收拾好藥箱,又向黑澤夭夭要了上繳的手機,起身告辭,
“路上小心。”黑澤夭夭將手機交給他,熱情的揮手告別。
安室透看著手機上,風見裕也的未接來電,匆匆離開。
看著一下子空下來的客廳,黑澤太太笑眯眯的看著黑澤先生,“阿陣,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討論一下,你迷暈我的事了?”
“嘶!”黑澤陣摸著貼著紗布的臉,身體朝著黑澤太太身上倒去,“疼。”
那樣子,仿佛是赤井秀一打了他,而不是他打了赤井秀一。
可即便知道他在裝,黑澤夭夭還是心軟,沒法對著裝柔弱的黑澤先生發脾氣。
黑澤陣一把將人抱起,“走吧,再不休息天就要亮了。”
黑澤夭夭勾著他的脖子,“我跟你說,這件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