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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車庫裡走出了一個令他們絕對想不到的男人。
高大的男人,銀髮黑衣,面容俊逸冰冷,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肅殺之氣,仿佛擇人而噬的孤狼,兇狠又危險。
江戶川柯南嚇得臉色蒼白,雙腳仿佛陷入沼澤中,一步也動不了,一股寒流從心底席捲而來,遍布全身。
“琴……琴酒!”怎麼可能?
灰原哀的狀態比江戶川柯南還差,蒼白的雙唇哆哆嗦嗦的顫抖著,雙眼瞪得死緊,恨意和恐懼交織在一起。
她下意識的尋找避風港,躲到江戶川柯南身後,雙手死死拽著江戶川柯南的衣服。
“工、工藤!”短短兩個字,叫得哆哆嗦嗦,仿若泣音。
灰原哀的聲音讓江戶川柯南找回理智,他連忙把灰原哀擋在身後,目光死死的盯著這位黑澤先生。
“哇,黑澤太太的老公,好像個大壞蛋啊!”小島元太感嘆道。
“嗯,一點也配不上黑澤太太。”吉田步美點頭,小小年紀的她,還欣賞不來黑澤先生這種風格的美男子。
“但黑澤太太好像很喜歡他,真是可惜。”圓谷光彥跟著搖頭。
三小隻的品頭論足,可嚇壞了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卻也讓兩人間恐懼而壓抑的氣氛有所緩和。
“你們擋住路了,趕緊進去。”江戶川柯南借著搬東西的三小隻,將灰原哀擋住,推進房子裡。
第42章 黑澤先生5
灰原哀一直低著頭,冷汗連連,任由江戶川柯南拉扯推攘,仿佛失去了靈魂的傀儡。
“灰原。”江戶川柯南擔憂的叫著。
灰原哀緩緩抱住自己的胳膊,在牆角蹲下,像一隻被嚇壞的烏龜,只能蜷縮在殼裡獨自恐懼。
“小哀生病了嗎?”吉田步美擔憂的問。
圓谷光彥和小島元太團團將灰原哀圍住,皆是一臉的擔憂。
“灰原?”江戶川柯南咬咬牙,朝著窗戶跑去,小心翼翼的躲在窗戶後面,朝著外面偷看。
庭院裡,搬家公司正忙著將貨車上的東西卸下來。黑澤夭夭纏著那位黑澤先生,不知道在說什麼。
黑澤夭夭笑容燦爛,黑澤先生沒什麼表情,但耐心的低頭傾聽,畫面十分美好。
江戶川柯南小心翼翼的打量那位黑澤先生,從頭頂到腳尖,不錯過一點。
一樣的銀色長髮,一樣的冷酷面容,一樣的黑色風衣,就算說他不是琴酒,江戶川柯南都不會相信。
而在兩人的不遠處,還有一個高大強壯的男人,同樣穿著一身黑衣,戴著黑帽子。
琴酒的身邊,也同樣有一個叫伏特加的強壯黑衣男人。
時間容不得江戶川柯南多想,確定男人一時半會不會進來,江戶川柯南趕緊跑到灰原哀身邊,將幾個小傢伙打發去搬東西,小聲對灰原哀說“灰原,你先從後面的窗戶爬出去,這邊交給我。”
灰原哀扶著牆站起來,過了這麼久,她總算從“見到”琴酒的恐懼中回過神來了,不過臉色依舊難看,身體的顫抖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推移而停止。
“那個人,不是琴酒。”提到“琴酒”兩個字,灰原哀的聲音還是有些顫抖。
有些恐懼,是刻到骨子裡的,身體並不會聽從理智。
灰原哀道“在他身上,我並沒有感受到組織的氣息。”
江戶川柯南皺眉,“你確定。”
“難道你不相信我的第六感嗎?”灰原哀抓著江戶川柯南,顫抖的聲音滿是被質疑的冰冷。
這個時候的灰原哀,情緒極度不穩,敏感又多疑。
“灰原,你冷靜點,我怎麼會懷疑你的感覺。”江戶川柯南抓著灰原哀的肩膀,強迫她冷靜下來,“我只是覺得很奇怪,既然不是組織里的人,為什麼會和琴酒長得一模一樣。難道有人在假扮琴酒?”
“你在開什麼玩笑?”無法冷靜的灰原哀,依舊處在不安的邊緣,“假扮琴酒做什麼?等著被琴酒爆頭嗎?”
江戶川柯南皺眉思索,“會不會是想要藉此引出琴酒?”
就像當初安室透為了引出赤井秀一,假扮赤井秀一在fbi身邊晃一樣。
“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就算要假扮琴酒,有必要弄個妻子,弄個家嗎?琴酒又沒有結婚。”
江戶川柯南沉默了。
線索還是太少了,他們光在這裡猜也沒用。
“既然不能確定那位黑澤先生真的就長這樣,還是為了某個我們不知道的目的在假扮琴酒,那我們就接觸看看,總能搜集到線索,推理出真相。”在追尋真相的道路上,江戶川柯南的頭永遠這麼鐵。
灰原哀簡直想搖醒江戶川柯南這個天真的傻蛋,“你在開什麼玩笑?就算他不是琴酒,能假扮琴酒也是認識琴酒的人,你隨隨便便靠近,可是很危險的。”
“那就永遠躲在烏龜殼裡,做個一無所知的人嗎?”江戶川柯南反問。
“反正你別連累我,我現在就走。”灰原哀轉身就想走。
他們在一樓,完全可以從後面的窗戶爬出去。
“柯南,小哀,你們怎麼不去幫忙搬東西?”黑澤夭夭的聲音很不合適宜的響起。
兩人身體一僵,機械的轉過頭,然後就看到黑澤夭夭,以及她身後的高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