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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如孤狼般的嗜血冰冷的目光,鎖定在灰原哀身上。
灰原哀本能的顫抖著,來自琴酒的壓迫感和殺錯人的驚慌感交織在一起,讓她的恐懼達到了巔峰。
她下意識的鬆開握著餐刀的手。
就在這短短几息的功夫里,黑澤陣已經丟下手裡的假槍,換上另一把一直藏在黑澤夭夭身上的真槍。
“砰!”一枚子彈朝著灰原哀的腦袋射去。
如此近距離,哪怕是赤井秀一也躲不過。
然而,灰原哀卻活了下來。
在黑澤陣開槍之前,江戶川柯南就已經預想到可能性,幾乎是和黑澤陣同時出手,把灰原哀撲倒。
黑澤陣見一擊不成,還想補槍,黑澤夭夭抓住他的手,對他緩緩搖頭,“黑澤先生,拜託你,不要那麼做。”
“黑澤夭夭。”黑澤陣不認同的叫著她的名字。
“琴酒,住手。”赤井秀一翻過桌子,強行插足,擋在黑澤陣和灰原哀之間。
直到這個時候,毛利小五郎他們才從這一變故中反應過來。
諸伏景光第一個道:“趕緊把黑澤夭夭送去醫院。”
“能叫救護車嗎?”毛利蘭問諸伏景光,“你們身上有通訊工具嗎?”
諸伏景光看向諸伏高明。
諸伏高明晃晃手中的手機,“已經打過來,不過救護車沒法開到山裡來,我們得自己下山。”
“你的小命,先留著。”黑澤陣陰冷的看了一眼被江戶川柯南拽著,一起待在桌子下面的灰原哀,一把抱起黑澤夭夭。
“等一下。”黑澤夭夭艱難的擦擦額頭上因為疼痛冒出的冷汗,“有些話,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黑澤夭夭,你現在需要去醫院。”黑澤陣冷冷道。
“刀把傷口堵得很好,沒有流多少血。”黑澤夭夭靠在黑澤陣身上,目光落在赤井秀一身上,“你讓開。”
赤井秀一冷聲道:“是琴酒殺了宮野明美。”
“害死宮野明美的難道不是你嗎?”黑澤夭夭冷笑,哪怕是蒼白的臉色也掩飾不住她臉上的嘲諷。
“是你給了她無望的愛情,天真的以為,只要脫離黑衣組織就能和你在一起,她才會被組織處決。BOSS是下判決書的那個人,琴酒是執行的劊子手,而你……則是誘惑她墮落的撒旦。”
“如果真要因為宮野明美的死來判決,琴酒也是你們三個中,刑罰最少的那個。”
黑澤夭夭很清楚,她這就是在狡辯,但她不得不這麼做。
她也只能這麼做。
赤井秀一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明知道黑澤夭夭是在強行狡辯,但她的話,卻像一把鋒利的劍,戳中了他的要害。
“那不是秀的錯。”茱蒂維護道。
“是呀,他沒錯。”黑澤夭夭嘲諷道:“他只是為了找到失蹤的父親,用美色勾引一個邪惡歹毒的組織成員,讓比那成員更歹毒邪惡的妹妹做保,得已成功進入組織。”
“愛情是一劑毒藥,他只是在用毒藥腐蝕歹毒的組織成員,套取情報,剷除邪惡勢力。”
黑澤夭夭火力全開,“任務失敗,他不得不逃回正義的一方,歹毒的組織成員,有更歹毒的妹妹護著,組織也不會把她怎麼樣,加上他在正義的一方還有一個處處想著她的年輕貌美女朋友。”
“他還有心愛的父親需要尋找,還有邪惡的犯罪組織需要剷除,一個已經沒用的歹毒女人,何必再有牽扯。”
黑澤夭夭最後總結,“他赤井秀一,從頭到尾都在為親人而戰,為正義而戰,沒有出過一絲差錯。”
赤井秀一,“……”
茱蒂,“……”
江戶川柯南明顯感覺到,被他拽著的灰原哀又開始不安分了。
如果現在她手上有一把餐刀,那肯定捅向赤井秀一。
拋開那些情情愛愛,赤井秀一本身,確實理智又強大,並沒有做錯什麼。
不太明白背後到底發生過什麼的毛利一行,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毛利蘭捂著嘴巴看著赤井秀一,“沖矢先生,好渣!”
佐藤美和子跟著點點頭,“確實很渣。”
這一點,連世良真純都無法反駁。
憤怒和仇恨讓灰原哀爆發出無盡的勇氣。
她一拳把江戶川柯南打倒,從桌子底下鑽了出來,目光在琴酒和赤井秀一身上徘徊,最後看向黑澤夭夭,“聽你的意思,還是姐姐的錯咯?”
“難道不是嗎?”黑澤夭夭反問:“就當她以前天真善良,連只螞蟻都沒有踩死過,但你知道她為了脫離組織殺多少人嗎?”
“那都不是姐姐自願的,是琴酒欺騙了她。”灰原哀道。
黑澤夭夭嘲諷道:“對,是琴酒拿著槍抵著她的腦袋,讓她去搶銀行;是琴酒讓她殺了強盜團伙的司機,偽裝成自殺;是琴酒讓她用氰化物毒死強盜團伙成員;也是琴酒讓她殺了一個無辜的保安。”
黑澤夭夭冷笑道:“如果不按照組織的吩咐去搶劫銀行,殺害那些攔她路的人,她可是會因此失去自由和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