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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援遲遲不來,很多人都在意起了食物,路夭夭用食物換藥,大多數人還是很願意的。
將帶出來的食物全換成藥,路夭夭開心的劃著名木板,順便撿著垃圾回去。
昨晚的浪把原本的垃圾推走,又推來了一些新垃圾,路夭夭還真翻到幾樣實用的東西。
為了換藥,這一次她跑得有些遠,等她劃著名木板回去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在救生艇旁邊,還有一輛水上摩托,上面有一個綠頭髮的人。
想到今天打聽到的消息,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人是來為昨天死掉的短髮男手下報仇的?
路夭夭趕緊劃著名木板,從後面接近。
里卡爾眼角餘光掃了一眼,輕笑道:“看樣子,你的人回來了,我也該走了。”
琴酒盤腿坐在救生艇上,平靜的和里卡爾對視,低沉的聲音里滿是嫌棄,“你就不該來。”
里卡爾冷笑道:“我總要來看看,你還活著嗎?在我動手前,你可不能死了。”
“那你應該現在就殺了我。”琴酒冷冷道:“提供假情報,背地裡偷襲我。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
里卡爾一點也不生氣,淡淡道:“你我相鬥多年,就這麼殺了你,太沒意思了。”
兩個冰冷的人,擺著撲克臉對視,說不上誰更冷,誰更無情。
路夭夭劃著名木板從水上摩托旁邊經過,小心翼翼的看了里卡爾一眼,突然揚起船槳,朝著他的腦袋狠狠拍去。
里卡爾彎腰躲過,槍口對準路夭夭,全程沒看她一眼,笑著對琴酒說:“膽子很大啊!是你的女人?”
琴酒的槍口對準里卡爾,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你該走了。”
里卡爾挑眉,來了興趣,“你這是怕我殺了她?”
“她終究照顧了我三天。”琴酒沒表現出喜歡,也沒表現出厭惡。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一心向上爬,不沾賭博,不沾女色,唯一的愛好也只是在任務後喝一杯琴酒。
里卡爾也不覺得他會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對一個小丫頭心軟。
他收回槍,輕笑道:“既然如此,我就饒她一命,讓她可以繼續照顧你。”
禮尚往來,琴酒也收起槍。
“不要死了。”里卡爾將一包東西丟救生艇上,開著水上摩托飛馳離開。
兩人的對話,路夭夭壓根沒聽懂,就看到兩個冰塊拿著槍對峙,然後綠頭髮的丟下一包東西走了。
“那是什麼,炸藥包?”路夭夭催促琴酒,“趕緊丟了。”
琴酒被她的話逗笑了,心情好了不少,拿過里卡爾留下的袋子打開。
深色的環保袋裡,裝著許多醫療用品。
從縫合用的針、線、剪刀,到包紮用的繃帶、紗布,再到內服的消炎藥、止痛藥,應有盡有。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路夭夭爬上救生艇,對著袋子一陣翻找,沒找到什麼可疑的東西,這才放心的把東西留下。
“他真要做什麼,你這樣是找不到的。”琴酒笑道。
“別笑了,趕緊把傷口處理一下,這些針線怎麼用?像縫衣服那樣嗎?你會嗎?”
“你會嗎?”琴酒反問。
路夭夭被噎住,“不會。”
“那就閉上眼睛轉過去。”琴酒道:“我會。”
路夭夭想起他挖子彈的手速,乖乖轉頭,背對他。
過了一會,路夭夭忍不住開口,“我出去打聽到了不少消息,你要不要聽?”
“說。”琴酒的聲音又悶又沉,像是咬著牙齒說出來的。
路夭夭道:“之前不是說,那個綠頭髮的人,組織青壯年一起對抗恐怖分子。今天我打聽到,事情根本不是那樣。”
“他們打著為大家好的名義,搶奪食物和錢財,不願上繳的還會被打。最開始那天,不是有人不願加入,就跑了出來。”
“我今天又打聽到,那些人都被教訓了。昨天我們打的那兩個人,就是出來找那些不願加入的人收保護費的。”
“一開始的時候,船長帶著船員,還能管管。現在有幾個船員加入,船長那邊人心惶惶的,根本管不了他們了。”
說到這,路夭夭沉默了下來。
停了好一會,她才悶悶的說:“有人跟我說,那些人不止打人搶錢財,還會強暴……”
說到最後,路夭夭又羞又怒,根本說不下去。
她實在想不明白,人怎麼會這麼壞。
這才第三天,一個星期才過了一小半。
琴酒冷笑,“救援遲遲不到,如果再有個人在背後推波助瀾,有些人的心就會騷動,變得噁心又不堪。”
里卡爾選擇滋生普通人心中的罪惡,無非就是想把那些人變得瘋狂,然後成為他的武器,替他處理組織叛徒。
他最喜歡用這種浪費時間,又令人噁心的方法完成任務。
他們彼此容不下對方,權利爭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還是處事風格就南轅北轍。
他的聲音沙啞干涉,聽不出多大問題,路夭夭開心的問:“好了嗎?”
“好了,來給我綁繃帶。”琴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