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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是一個很優秀的情報師,如果真心卯足勁挖掘黑澤夭夭的秘密,那一切就瞞不住了。
必須轉移波本的注意力。
而目前正好有一件事可以轉移注意力。
想到這,琴酒點開手機,給安室透發了一則消息:查明旅館裡的兇殺案和緋色之獸有沒有關係。
至于貝爾摩德那裡,那個女人似乎在隱藏什麼,否則不會像現在這樣安分。
大廳里,江戶川柯南耳朵上掛著耳機,偷聽毛利小五郎那邊的談話,同時還關注著大廳里的發展。
主要還是黑澤夭夭在和加藤川江打聽,也終於將名字和本尊聯繫在了一起。
死者芝谷美芽,26歲,一家大型出版社的繼承人。
三好麻美子,28歲,攝影師。
藍色襯衣的男子真田裕也,28歲,公司社員;
長得不賴,年紀最小的月野樹,25歲,研究生;
至於加藤川江這個穿著青色和服的病弱小子,作為土生土長的山杏村人,其實是一個小有名氣的作家,今年27歲。
打聽得差不多了,黑澤夭夭問一邊挨著做的女高中生和小西裝男孩,“二位怎麼稱呼?”
“您好,我叫毛利蘭,這位是暫時借住在我們家的……”話到一半,警察趕到。
帶隊的是一個珊瑚頭的高大警察。
帶隊警察像個鐵憨憨,似乎還是自稱毛利山的偵探的粉絲,對毛利山很尊敬。
但讓黑澤夭夭真正注意到這個警察的,是他的名字——橫溝參悟。
一個熟悉的名字,和那頭珊瑚髮型一樣熟悉。
不知道為什麼,黑澤夭夭的心底升起一股沉悶的不安,因為見到真人版“安室透”的好心情都不見了。
了解完情況,橫溝警官按流程詢問在場眾人的基本信息。
三十分鐘後,橫溝參悟帶來的驗屍官完成初步檢驗,這次的案子被定性為謀殺。
“死者芝谷美芽,26歲。死於窒息,頸部有勒痕,初步判斷是被人從身後勒住脖子窒息而死。從帶有麻花紋路的勒痕判斷,兇器應該是由許多細線扭在一起的繩子,兩公分粗。死亡時間在早上九點半點到十點半點之間。”
聽完驗屍官的報告,橫溝參悟詢問在場的人,“九點半到十點半之間,你們都在哪裡,在做什麼?有沒有人證。”
作為旅館的老闆,加藤美子第一個站了出來,“黑澤太太是昨天凌晨入住的,安室先生和二樓的客人都是今天早上八點入住的。旅館一直都是我一個人在經營,這次又一次性入住了那麼多可人,有很多雜事,一直忙到將近十點半,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就到門外毛利先生。幹活的時候我一直都是一個人,沒有人證。”
毛利小五郎補充道:“我是十點四十左右到的,當時加藤小姐已經等在院子裡了。”
三好麻美子道:“我們一早就到了山杏村,早上起得太早,我就想先休息一下,下午再和大家一起去摘杏子,來到旅館後還沒出去過,一直在休息。九點半到十點半應該在睡覺,是加藤川江的電話吵醒了我,我才去叫芝谷美芽的,然後就遇到了加藤老闆他們,然後就……”發現了屍體。
“電話是我在十點三十五分的時候打的,叫三好小姐他們來我家,一起準備午飯。”加藤川江將電話里的通話記錄點開。
十點三十分鐘到十點三十五分之間,加藤川江打了三個電話,分別打給月野樹、真田裕也、三好麻美子。通話記錄也和其他幾個人手機里的對得上。
“有人能證明你九點半到十點半都在睡覺嗎?”橫溝參悟問。
“誰睡覺會找個人在旁邊看著。”三好麻美子不滿道。
“也是。”橫溝參悟訕笑,轉而問加藤川江。
加藤川江道:“將真田他們安排入住旅館後,因為芝谷美芽和三好麻美子想休息,其他人就說自由活動,下午再聚,我就回家了。我奶奶一直在家,她可以為我證明。”
月野樹道:“自由活動後,我就拿著書去了後面的杏林,期間沒遇到其他人,後來接到加藤的電話,就去了他家。也沒有證人。”
真田裕也道:“我就在村子裡瞎逛,也是接到加藤的電話後去了他家,中途遇到過村民,但我不知道具體時間。”
安室透道:“我接了一個委託,在村子裡調查,一直找人攀談,他們都可以為我做證明。”
黑澤夭夭道:“我一直都在三樓睡覺,直到這位毛利偵探發現屍體,把我吵醒。”
第7章 緋色之獸
“除了毛利先生一行和安室先生,其他人都沒有不在場證明,都有嫌疑。”橫溝參悟道。
橫溝警官的結果一出,現場氣氛變得壓抑粘稠。
“警官先生,我根本就不認識死者,沒有理由殺她,不能因為我們住一個旅館就懷疑我。”黑澤夭夭倚靠在沙發上,大大的墨鏡遮住臉。
橫溝警官點點頭,說:“確實有道理。等我們調查清楚,確定你和死者沒有交集,會把你從嫌疑名單里排除。”
“我倒是覺得這位小姐很可疑。”安室透笑問:“這位小姐自稱偵探,可就我了解到的情況,這位小姐曾多次來山杏村,但無一人知道小姐偵探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