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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澤夭夭凝視安室透,總覺得他話裡有話。
“黑澤太太?”昏暗的燈光下,安室透燦爛的笑容似乎能晃人眼,“或許,你更喜歡杜松子味醇厚的琴酒?”
黑澤夭夭笑眯眯的回答,“我不挑,只要好喝就行。”
“那麼,就來一杯莫吉托吧,很適合這樣夏日的夜晚。”安室透開始調酒。
琴酒雙腿交疊,懶散的坐著,悠閒自在的看著這一切。
一群人各懷鬼胎的坐在一起,誰都不說話,最後只剩下不知道是三胞胎中哪一個的女孩和毛利蘭還在聊,但因為大家都很安靜,她們也都下意識的壓低聲音,聊得並不愉快。
差不多快九點的時候,女孩將酒杯里最後一點酒喝完,有些微醺的和眾人告別,“我得回去了,被我媽媽發現就慘了。”
見人走了,黑澤夭夭拉拉琴酒問:“她這到底什麼意思?”
“表演!”琴酒淡淡回。
江戶川柯南的心裡有了同樣的猜測,不過見組織的人在,最終還是憋著沒說。
“什麼表演?”黑澤夭夭沒懂。
“走吧!”琴酒起身,朝著黑澤太太伸出手。
黑澤夭夭只能壓下心中的疑惑,拉著琴酒的手,和大家告別,回去休息。
他們走了,毛利蘭他們也沒了待下去的心情,就連一直穩坐的諸伏景光和伏特加也都走了。
最後剩下的,居然是里卡爾和安室透。
里卡爾端著酒杯從角落裡走了過來,問:“如何?”
安室透聞言,擦杯子的手一頓,想到心中對黑澤夭夭的猜測,緩緩搖頭,“琴酒和黑澤陣的區別並不大,我無法確定。”
里卡爾一改之前的高冷,又恢復了那副欠揍的樣子,似笑非笑的盯著安室透,“你不會是想吃獨食吧?”
“我不喜歡喝琴酒。”安室透笑道:“況且,就算我們真的扳倒了琴酒,也輪不到我上位,我沒必要得罪你這個未來的上司。”
“所以啊,反正你頭上都得有人壓著,是我還是琴酒,又有什麼關係。”里卡爾嬉皮笑臉的說。
安室透瞬間收起所有的笑容,冷冷的嘲諷,“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還找我做什麼?”
“因為你是一個不甘於平凡的優秀情報人員,我很欣賞你。”里卡爾直言不諱。
“那就該給予我信任。”安室透不客氣的說。
“我試試看。”里卡爾喝掉酒杯中最後的琴酒,羨慕的說:“為什麼我就沒有一個伏特加這樣忠心懂事的手下呢?”
安室透,“……”
里卡爾盯著安室透,繼續道:“如果這個忠心懂事的手下能像你這麼聰明能幹就更好了。”
安室透額頭青筋暴突,咬牙切齒的問:“你什麼意思?”
“別那麼凶嘛,我就是想和你做好朋友。”里卡爾站了起來,對著安室透揮揮手,離開前又加了一句,“還記得雙星摩天輪上的邀請嗎?它永遠有效。”
安室透陰沉著臉,看著里卡爾離開的背影。
他和里卡爾有著一樣的野心,卻沒有一樣的目標,成為像琴酒和伏特加那樣的搭檔,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琴酒盤腿坐在地毯上,仔細保養他心愛的伯、萊、塔。
黑澤夭夭躺在沙發上,心不在焉的玩手遊。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猛的坐起來,驚恐的盯著琴酒,“阿陣!”
琴酒擦拭槍的手一抖,深吸一口氣,不悅的問:“黑澤夭夭,你不會以為我真的不會打你吧!”
“不是。”黑澤夭夭丟下手機,湊到琴酒身邊,焦急的說:“組織的人肯定知道六年前里卡爾和琴酒在星海號上出任務。今天在餐廳,你又以黑澤陣的身份對安室透說三胞胎失蹤的事。當年星海號的事情鬧得那麼嚴重,里卡爾又死了海難中,安室透只要稍微一調查就知道了。”
“哦!”琴酒淡定的點點頭。
“你怎麼還這麼淡定?”黑澤夭夭抓著琴酒的肩膀,死命搖晃,瘋狂的大叫,“我們暴露了!”
“黑澤夭夭,放開。”琴酒被她搖得頭暈。
“不行,我得去把他們的記憶全改了。”黑澤夭夭放開琴酒,陰沉著臉站了起來。
琴酒拉住黑澤夭夭,仰著頭看著她,無比冷靜的說:“你以為,邀請我們來的是誰?真的是因為三胞胎的失蹤案嗎?”
黑澤夭夭愣住,“你是說……里卡爾?我是指小里卡爾。”
“他一定早就調查出了什麼。”琴酒說。
黑澤夭夭重新坐了下來,頭疼的說:“那你也該小心點,那個時候不該多嘴,諸伏景光也在船上,我們還是有機會圓回去。”
“我是見黑澤太太什麼都沒說,所以好心幫你。”琴酒似笑非笑的看著黑澤夭夭,
黑澤夭夭臉色一白,不說話了。
琴酒深深看了她一眼,繼續道:“我們上船的時候就已經暴露了。當時吉野明日香說起船上的格局,我當時有對你說三樓全是客房。那個時候其實就在變相的承認,我就是當年星海號的乘客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