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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毛利小五郎知道的,應該和毛利蘭差不多,沒必要催眠。但黑澤夭夭本著小心駛得萬年船的原則,本來是打算把這對父女一起催眠的。
可現在……
沉睡的毛利小五郎該怎麼催眠?
這傢伙昨天晚上做賊去了嗎?睡了這麼久還不醒。
“真不愧是沉睡的名偵探,無敵狀態!”這一刻,連黑澤夭夭都不得不佩服這位大叔了。
黑澤夭夭仔細回想了一下毛利小五郎在山杏村的活動,覺得這傢伙知道的也不多,頓時決定不改了。
就算最後江戶川柯南從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的言語中推測出什麼又怎麼樣,難道他還敢大張旗鼓的說“啊!加藤美子就是山村幸子,她爹是組織的人,她也知道組織的事”嗎?
想通一切,黑澤夭夭坐回沙發上,對著被催眠三人打了個響指,將人喚醒。
沙發後面,江戶川柯南恍惚了一下,繼續推理,“所以,山村幸子已經死了,她就埋在杏林外。黑澤太太之所以會祭拜那小小的土包,並不是因為知道那是誰,她只是發現那是一座墳,所以給點祭品。加藤小姐對黑澤太太的懷疑,完全沒有必要。”
江戶川柯南按照黑澤夭夭給的劇本,做出最後總結。被催眠的人,下意識的將這當成真相。
山村幸子知道“姐姐”已經死了,失落之餘也有著塵埃落定的感覺。她嘆息道:“沒想事情是這樣,多謝毛利先生。”
事情變成這樣,也沒什麼好說的,山村幸子又因為她懷疑黑澤夭夭是幕後黑手這件事向黑澤夭夭道歉。
黑澤夭夭冷哼,將被人誤會,受了委屈的模樣表現得淋漓盡致。
“居然敢懷疑我,你以為我想來你家這破旅館啊,誰讓整個村子就這一家旅館。再說了,你自己家的密室自己都不知道,被別人知道了,那是你蠢,不是別人別有用心。”冷哼完,踩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上樓去了。
被留下的人面面相覷,無比頭疼。
這位黑澤太太,沒理都能不饒人,現在得理了,那還得了。
出乎幾人的預料,黑澤夭夭一點沒揪著不放,很快提著行李箱下來,把行李放進金龜車的後備箱,和對面加藤川江家告別後,開車走了。
走之前,她還氣憤的說:“一會把我當兇手,一會把我當壞人,以後我再也不來了。”
加藤美子一個勁的道歉。
江戶川柯南和安室透面面相覷,滿頭黑線。
毛利蘭穿著圍裙出來,“柯南,你們在幹什麼?我做了午飯,趕緊來吃。”
還沒走遠的黑澤夭夭聽到了毛利蘭的話,頓時後悔走早了。
應該吃了午飯的,現在都一點了。
毛利蘭怎麼不早點叫?毛利小五郎怎麼不早點推理?
不管如何,倒回去吃飯是不可能了,黑澤夭夭只能可憐巴巴的啃著杏子,開車回家。
毛利蘭也沒做什麼特別複雜的料理,大多都是昨晚剩下的。
大概是飯菜的誘惑太大,毛利小五郎在開飯前順利醒了過來。
飯桌上,毛利蘭一次次主動將話題引到月野樹的案子上,毛利小五郎一問三不知,被問多了還煩毛利蘭,毛利蘭不但不生氣,看著毛利小五郎的眼神還越來越擔心。
毛利蘭可沒忘記黑澤夭夭說的人格分裂。
江戶川柯南在一邊看得膽戰心驚,想求助安室透,可安室透眉頭緊皺,似乎在思考什麼,根本沒注意到飯桌上的動靜。
江戶川柯南無奈,只能一個勁的纏著毛利蘭,企圖矇混過關。
吃了遲來的午飯,毛利小五郎一行也該離開山杏村了,毛利小五郎問:“安室,要不要和我們一起?正好車上還有位子。”
安室透想到之前琴酒讓他撤退的消息,雖心中有疑惑,但還是順水推舟答應下來,跟著毛利一家離開山杏村。
毛利一行剛走沒一會,換了一身衣服的貝爾摩德就提著行李箱從樓上下來了。她仰頭看著天空,雲白天碧,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貝爾摩德對送她出來的山村幸子說:“加藤那邊,我就不去打招呼了,想必她現在也不想見到我。記得幫我說一聲抱歉,月慧的事我一直沉默。”
“好的,也請三好小姐放寬心。”山村幸子鞠躬,送貝爾摩德上車。
貝爾摩德啟動車子離開旅館,山村幸子站在原地目送。
一顆子彈從遠處飛射而來,瞬間貫穿山村幸子的大腦,貝爾摩德通過後視鏡將一切看在眼裡。
她的心很平靜,因為這是早就預料得到的。就算沒了過去的記憶又如何,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組織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意外存在。
清風拂過,貝爾摩德開著車子,徹底離開山杏村。
大約開了一個小時,貝爾摩德接到簡訊,按照簡訊上的內容,將車開到一個隱蔽的地方,清理掉車上有關她的所有痕跡,按照指示穿過山林,來到另一條小道上。
看到熟悉的保時捷,貝爾摩德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手指摸在耳朵後面一撕,撕掉三好麻美子的模樣,露出那張艷麗張揚的女星臉,一頭白金色長髮如花兒般釋放,鋪散在她身後。
“也不等我走遠一點再開槍,血濺到我怎麼辦?”貝爾摩德調侃著,語氣散漫,根本不在乎剛才被他們殺死的無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