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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又不想用錯誤的言論給赤井秀一錯誤的信息。最後,他只能說:“我暫時不能說。”
“我明白了。”赤井秀一點點頭,換了個問話方式,“那位黑澤先生,沒問題吧!”
一提到琴酒,江戶川柯南就想起信息不全的U盤,小臉扭曲了一下,握著拳頭惡狠狠的說:“那就是個混蛋。”
“還這麼有活力,看來不用擔心了。”赤井秀一最後看了一眼對面的加賀宅,笑著離開。
“赤井先生。”江戶川柯南追了上去,嚴肅的說:“別輕信黑澤先生。”
“你這是在提醒我?”赤井秀一緩緩睜開一隻眼睛,“能讓你說出這種話,看來那並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江戶川柯南有些羞愧。赤井秀一沒少為他提供情報,但他卻被威脅,什麼都不能透露。
溫馨簡單的單人公寓裡。
安室透翻動著滑鼠,一份又一份的文件圖片划過他的瞳孔,藍牙耳機里是下屬匯報工作的聲音。
看著看著,他滑動滑鼠的手突然頓住了。
他盯著電腦屏幕上,屬於言京三郎的照片,整個人都呆住了。
雖然模樣有所改變,但眉眼間的相似,讓他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就是和他一起長大的摯友——諸伏景光!
他真的還活著!
“哈哈哈!”安室透低低的笑了。
正在報備調查重點的風見裕也被他笑得莫名其妙,“降谷先生,怎麼了嗎?”
“沒事,今天就到這。”安室透摘掉耳機放桌子上,將自己整個人重重摔在床上。
“hir!”他愉悅的笑著,嘴角高高揚起,像個得了糖果的孩子。
笑著笑著,眼淚從他的眼角流了下來,他不得不抬起手,將小臂壓在眼睛上,掩蓋這份狼狽的酸楚。
嘴角的笑,也變成了悲傷的弧度。
終究,五個人,還是只剩下了兩個。
安室透突然從床上起來,拿上外套和車鑰匙,朝著外面走去。
“汪汪汪!”正睡得香甜的哈羅被主人吵醒,一點也不生氣,熱情的撲了上來。
“乖乖在家。”安室透摸摸它的小腦袋,看著它蠢萌的小樣子,悲傷的心稍稍平復了一點。
他很快來到車庫,上車打火,動作一氣呵成。
車子以極快的速度飛馳出住宅區,駛上馬路,霓虹燈明明滅滅的打在車子上,透過車窗照在安室透臉上。
他的臉上有悲傷,有欣喜,也有了一絲很久不曾出現的輕鬆。
現在的他,迫切的想要見到至交好友。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電是貝爾摩德。
安室透接通電話,一心兩用將車開得飛快。
“貝爾摩德。”壓下所有的情緒他又是哪個組織成員波本。
“你這幾天在忙什麼?”聽筒里傳來貝爾摩德好奇的調笑聲。
安室透笑問:“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探我的行程?”
“不。”貝爾摩德道:“琴酒有大動作了,你知道嗎?”
安室透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什麼意思?”
“雖然琴酒是讓伏特加偷偷調派的人手,還是一些平時他看不上的人,但那樣大數量的調派成員,你不該感覺不到的。”貝爾摩德的聲音里充滿危險,“波本,你的嗅覺不該如此遲鈍才對。”
安室透穩定心神,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問:“琴酒想要做什麼?”
“就是好奇才打電話給你。”貝爾摩德道:“我想,你也和琴酒做了交易吧!想來你一定很關注他的一舉一動,還以為你會知道什麼。”
這算是直接坦白,他們都有不將琴酒背叛組織的事上報的理由。
只是,安室透不明白,貝爾摩德這個搞神秘主義的女人,主動說這些,到底什麼意思?
結盟?
還是探查他幫琴酒隱瞞的原因?
“哎呀,時間不早了,我得去休息,可不能熬夜。”貝爾摩德笑著,掛斷電話。
一個電話,接得安室透莫名其妙,不過心中那點因為找到諸伏景光而激動澎湃的心,算是徹底冷靜了下來。
琴酒調派人手做什麼?
抓臥底?
琴酒既然能容忍他了,還有什麼人值得琴酒如此勞師動眾,又小心翼翼。
安室透見車子停在路邊,陷入沉思。
琴酒和伏特加從黑澤宅旁邊的小路來到對面別墅的後面,借著綠化的遮擋,來到工藤宅對面的房子。
原本住在這裡的老夫妻早就被兩張旅遊招待券打發掉了。
如果按照琴酒以往的慣例,直接滅口。
但為了不引起對面赤井秀一的注意,也為了保護黑澤陣這個身份,琴酒不得不採取這種不喜歡的迂迴策略。
進入房子,上到三樓,從箱子裡取出狙擊槍架好。
幾乎就是在琴酒行動的同時,一群接到命令的組織成員從四面八方潛行而來,悄無聲息的將工藤家包圍。
“大哥。”幾乎是在架好狙擊槍的同時,伏特加將耳機遞給琴酒,“全體成員已經準備就緒。”
“很好。”琴酒將耳機戴上,毫不猶豫的下達命令,“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