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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特加盯著傷口,一句話也沒說,像個落寞的孩子。
小里卡爾天生反骨,完全理解不了這種御用小弟的腦迴路,“沒出息。難道你還想回去做司機?”
伏特加猶豫了一下,把別在腰間的槍拿出來,取出彈夾放桌子上,有些丟臉的說:“沒子彈。”
一個恐怖分子,槍里居然沒子彈,這太丟人了。
小里卡爾拿起槍一看,發現真的一顆都沒有。
伏特加尷尬道:“子彈用光後還沒來得及去組織申請,我和琴酒用的又是同一型號的子彈,所以……”
小里卡爾無情的笑了,“所以你想白嫖。結果遇上個假貨,沒給你子彈。”
伏特加扶了扶帽子,默默收起槍,還藏在衣服裡面,嚴嚴實實的。
小里卡爾看得樂呵,“你就沒懷疑?”
“一般沒人敢假扮琴酒。”也沒人喜歡假扮琴酒。
小里卡爾再一次對這樣的小弟心動了。
可惜,是別人家的。
……
江戶川柯南把話帶給毛利小五郎,為了保險起見,他先將這件事告訴了安室透。
安室透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冒著風險陪毛利小五郎赴約。
一進入房間,安室透就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想到江戶川柯南說的那些話,安室透不禁懷疑伏特加是不是真的背叛了。
毛利小五郎已經知道小里卡爾身上有槍的事,再面對他就有些小心翼翼。
小里卡爾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毛利偵探,結果如何了?”
什麼都沒調查出來的毛利小五郎,“……”
見小里卡爾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只能硬著頭皮說:“當年星野先生是在深夜獨自離開人群的,之後就沒有回來。當時在船上的黑澤陣是黑澤夭夭的丈夫,不過他當時被恐怖分子打傷,高燒不退,根本沒辦法傷害星野先生。所以,殺害星野先生的兇手,一定不在星海一號上。”
小里卡爾問:“這麼說,已經確定,當時在船上的就是黑澤夭夭的丈夫?”
毛利小五郎不明白他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但還是道:“是。”
小里卡爾滿意的點點頭,擺擺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連安室透都沒想到,小里卡爾就這樣放過毛利小五郎。
“那炸彈……”毛利小五郎的目光掠過伏特加,想要冒死把小里卡爾綁起來的想法被掐滅。
“不要著急。”小里卡爾說完這句話,就讓伏特加送客。
伏特加就像個沒事人一樣,看不出一點受傷的痕跡。
將人送走,小里卡爾招呼伏特加,“你對波本跟著來,有什麼想法?”
伏特加老實回答,“他不放心毛利小五郎一個人來。”
“是啊,難道他也有問題?”小里卡爾隨口說著,從沙發底下拿出一個箱子。
箱子裡面裝著衛星手機和一個一把鑰匙。
他將衛星電話和鑰匙交給伏特加,“待會我們分開行動。我必定要殺了琴酒,如果我死了,你就拿著衛星電話反水,說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琴酒。”
伏特加,“……”
他打量著手裡的鑰匙,怎麼看都是一把很普通的保險箱鑰匙,看不出什麼特別的。
伏特加直接問:“這是開保險箱的鑰匙嗎?”
“你都不知道拐彎抹角嗎?”小里卡爾翻了個白眼,交代道:“你把他交給朗姆。我調查了很多琴酒的資料,在我手上不能拿琴酒怎麼樣,但落在朗姆手上分量就不一樣了。朗姆可不需要證據。”
伏特加心裡一咯噔,面色如常的問:“是什麼?”
他就像個好奇寶寶,和問琴酒“為什麼”的時候,如出一轍。
“很多。比如這六年來琴酒所有的行程,我還和黑澤夭夭的日記《小日子》做了對比圖,他每一次失蹤,都是黑澤陣出差回家的時間。”
“比如,黑澤夭夭的日記和琴酒的行程對不上是在山杏村後,想來是黑澤夭夭知道了組織的存在。”
“再比如,這四年來,琴酒有大筆錢財下落不明,雖然掩蓋得很好,但最終還是被我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伏特加駭然,他沒想到小里卡爾居然知道了這麼多他都不知道的事。
就以上那些,換個普通代號成員,隨便一條,琴酒已經帶著他殺上門了。
“要想人不知道,除非己莫為。”小里卡爾收起所有的玩鬧心思,對伏特加道:“本來我是想託付波本的,但既然你主動投靠,我就給你這個翻身的機會。”
“我一定把鑰匙交給朗姆。”伏特加保證。
“我當然相信你,它可是能為你換取朗姆的保護和資源。”小里卡爾笑道:“伏特加,待會你一定要跟緊那些普通人,他們就是你的盾牌。只要安室透還想做毛利小五郎的弟子,他就會保護好你。”
小里卡爾又道:“你現在就破窗離開,這樣可信度更大。”
“小心琴酒,他很強。”伏特加最後說了一句,朝著窗戶走去。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小里卡爾擺擺手,示意伏特加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