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亦如是,何況人也之七
陽光透過紗簾瀉了進來,我抬手遮住陽光,慢慢地睜開眼睛,有那麼一刻的恍惚,魯肅的一隻手輕輕地擱在我的腰上,我們面對面地躺著,我的臉立刻滾燙,很想捂住自己的臉。
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地觀察過他,也從來沒有像這樣子偎依在一起過,即使有那麼一兩次,我也都是不敢看的,因為少女天生的矜持,怎麼可能會做如此讓人羞澀之事。
一頭墨黑的頭髮,傳統但不古板。睫毛長而卷覆蓋在細長的雙眼上,鼻子高而挺,雙片嘴唇紅潤,在陽光地映襯下,皮膚更顯白皙和健康紅潤。
我雖然已醒,但是卻動也不敢動,怕驚醒他,但是長時間的這樣而躺,小心臟還是越跳越快,如小鹿亂撞,我想,我應該是愛上他了!雖然我一直不敢承認,要不然,連在路上吃東西都不敢地我,怎麼可能會由他如此待我呢?
正在我目不轉睛在他臉上細細瀏覽時,他的雙眼忽然睜開,嘴角輕輕飛揚,四目相接,我的雙眼受驚地看向了別處。
「怎麼樣,你老公長得還算讓你滿意嗎吧!」他抬手捏了捏我的臉,戲謔地說,聲音中透著慵懶,帶著磁性,很是好聽。
「亂說什麼呢,什麼老公啊,你可別毀人清譽。」我不知哪兒來的勇氣,雙目圓睜,瞪著他說。
「呵呵呵……」他由輕聲地笑,慢慢地到大笑。「心兒,現在這種情況之下,你還有清譽嗎?就差一個洞房花燭夜了,要不我們把它提早辦了,讓他名副其實,怎麼樣?」說完,他眯起雙眼,上上下下地打量我,還故意眼露色光,一臉地壞笑。
「花你個頭……」我不知哪兒來的力氣,推開他坐了起來,拿起枕頭摔到他臉上。
「你謀殺親夫啊……」他誇張地大叫。
「放開我,你放不放開,再不放開我可就咬下去了……」我瞪著他,在他懷裡使勁地掙扎。
「你再扭來扭去的,我要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事,後果自負。」他邪邪地威脅著說,「我只是想抱一下,沒有別的意思,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我覺得自己在夢裡,來,心兒,捏我一下……」
我看著他,抬手輕撫在他的眼睛上,心底的深處陣陣柔軟,「魯肅,你真傻!」我哽咽著說。
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欣喜若狂」,接著他順了順我亂掉的長髮,親了一下我的額頭,定定地看著我說,「你答應我,有什麼話不要總藏心中,一定要跟我講,不要總對我若即若離,讓我很是心痛,我總是怕自己的一個不小心,丟了你」此刻,他眼中滿滿地誠意,目光清澈。我就那樣傻傻地看著他,在他柔情似水地雙眼中,傻傻地點了點頭。
一番膩歪後,他跑樓下買早點,我則負責整理房間,拉開紗簾,整個房間都被陽光照射下顯得很是溫馨,讓人暖暖的。
陽台被昨晚的風雨肆虐後,有點兒水跡斑駁,那些綠色盤栽,倒好像不大受影響,凡而更顯綠意盎然,生機勃勃。
大雨過後的早晨,更顯空氣的清新,美好的一天,從這兒開始了。
轉到衛生間,刷牙,洗臉,鏡中映出的臉,紅撲撲地,一雙眼睛又大又亮,純淨如水,怪不得,曾有人跑我面前說:「可心,全校也就你還保留著童真」,害我思索好幾天,不得其解。
看魯肅尚未回來,便想把昨晚換下的衣服洗了先,可是,有些讓我為難了,洗衣簍里放著我和他的衣服,我要把他的也洗了嗎?要把他的內衣褲一起洗了嗎?可是……,如果不洗,那說得過去嗎?
於是當魯肅進來時,便看見可心站在衛生間裡盯著衣服,一動不動,像要把它們盯出洞來,臉卻像紅透的蘋果。
魯肅覺得很是奇怪,於是站在她背後,從她的角度也盯著那些衣服,他看到的全是他自己的內衣褲,這下心中瞭然了,他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幾聲,摸了摸可心的額頭,故意想捉弄一下這傻丫頭。
「心兒,我的內衣褲很好看嗎?我不知道你這麼迷戀我到愛屋及褲了都,為夫真是受寵若驚啊?」
「……」我面紅耳赤,沒有說話,跑出了衛生間,心裡在罵道:混蛋,自戀狂。
早餐是包子和牛奶,他買給我的香乾包子,知道我吃不慣肉包,也知道早餐我要喝牛奶,我的喜好,他都能記得清楚,所以我很是感動。
為了感謝他,我決定幫他洗衣服,但是規定,內褲他自己洗,但是他卻說,為了我們早點相互適應,衣服換著洗,他洗我的,我洗他的,這都什麼跟什麼,所以最後變成我洗全部的衣服,看著他狡猾如狐狸般地笑容,我覺得自己又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