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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對於忠犬這個詞有些誤解,乃至於他興奮起來會很像一隻狗,但只是純粹的像狗。
「你他媽香得我好想把你吞了……」
花知婉直勾勾地注視著氣味越發馥郁的小蘭花。
「不過,對我的誘惑力越大,是不是越代表了,你傷得很嚴重?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們先處理一下傷口啊?你先給我看一看你的……唔唔。」
囉囉嗦嗦的嘴被狗堵上了。
不甘心被單方面壓制的人想要反抗,哼哼幾聲卻也沒有力氣推了。
她以前念他念個沒完的時候,他就特別特別想這麼做,今天終於可以實踐了。——啊,得做個筆記!這個辦法,果然很好用!
「婉婉又說髒話,我得罰你咯。」
他貼著她的唇小聲說,末了還像模像樣地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
——媽了個……你反了你?!
——咳咳咳,不過怎麼個罰法啊?
花知婉在心裡爆粗,繼濕身和觸手之後,難道來了野外play和浴血奮戰?
——咳咳咳,不是吧?玩這麼high?!
感情升溫快也不是這麼個快法吧?這熱得簡直要把壺都給燒飛了。
別說現實世界了,小說世界她也沒用過這種寫法。情節的高.潮點這麼密集,讀者會被養成性冷淡的!
☆、第 74 章 你聽說過幸福嗎
寧柔已經後悔了。
長時間接觸到過量水汽的皮膚仿佛能搓出渣的橘子皮,窄窄的空間悶得她喘不過氣。
她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和花知婉過不去,如果她安安分分地和曲暮酒結婚的話,現在就不會呆在這個地方了。
四四方方的牆壁,來自外界的昏暗燭火,永遠的黑夜使她徹底失去了對時間的概念。
水牢沒有設置門鎖,因為沒有必要。——進來的人,再也不會被放出去了。
之前蘭戎對電腦的功能還沒有了解透徹,看她有利用價值,他還留著她一條命,叫人給她送飯。
現在她和花知婉見面,估計已經徹底惹怒了他……
又餓又渴,偏偏又沒法睡著,寧柔揉著自己的腹部,無比懷念從前錦衣玉食的大小姐生活。
至於花知婉走前跟她說的那句「你會沒事的」,她壓根就沒有相信。
寧柔和花知婉的接觸不多,穿越之前也不過是看過她的小說。而「花枝丸」這個大大,常常說自己要加更、日更,十次有八次都是跑票的,可見她說出口的話是多麼不靠譜。
看她那副把蘭戎寵上天還不自知的模樣,再看看蘭戎在她面前驚悚的裝乖樣,這兩個人根本是一條心的,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動動手指把自己殺了……
寧柔越想就越感到絕望。
當初逃婚隨蘭戎來這,她是覬覦著電腦的;可是,如今想來,沒有電腦、沒法穿越回去,好好地和曲暮酒過日子不也挺好的嗎。身為寧家大小姐,她要什麼有什麼,一點苦都不用受的。
不知道自己逃,曲暮酒怎麼樣了。
他那麼好面子的人要是淪為了全江湖的笑柄,肯定要怪罪死她的。
「嘎吱——」
玄黑色的鞋底踏上頭頂的鐵柵。
——是誰來了?
寧柔警惕地把自己縮起來。
在黑暗中,她悄悄抬頭注視著來人的方向。
「對,就是你腳下這間,把藥粉倒下去就能融了鐵欄。」
外頭有人出聲提醒了一句,聲音不遠不近,仿佛是外頭在幫忙望風。
這聲音是……陰狗?
那頭頂的人是誰?
男人從懷中掏出藥瓶,因著俯身的動作,他的臉從斗篷下露了出來。
俊逸的面容比起他們上一次見面消瘦了許多。那時他一身喜服,騎在高頭大馬上,喜氣洋洋地笑著。
不僅是面容,就連當時那股子意氣奮發的勁兒也早已在他身上消失得無影無蹤。
「曲……」
寧柔吸了吸鼻子,想叫他的名字,聲音卡了一下,眼淚就先流了出來。
丟開皺巴巴的棉被,她迫不及待地往鐵柵那邊伸手。
「等會兒過來,倒下去的粉會傷到你。」
男人沉聲提醒了一句,熟悉的冷清聲線在此刻聽來是那麼的令人安心。
她趕緊老實地站遠了一步,在原地靜靜看他。
——在牢里的日子,她仔細想過說服蘭戎放她走的說辭、想過找花知婉幫忙的說辭,想過自救……她想起曲暮酒的時候,倒不是特別的多。
——如今魔教勢力遮天蔽日,正道人人自危,沒落的天辰教救不了她、只有錢多卻缺乏能人的寧家救不了她,大家躲魔教就像老鼠遇到了貓。所以,指望曲暮酒前來救她,簡直是天方夜譚……可他居然真的來了,隻身來了。
「曲暮酒,你想清楚,救我出去說不定會給你教帶來殺身之禍。」
寧柔撫著脹痛的腦袋,冷靜地說道。
她當然想離開這,她不離開是會死的。按照她一貫奉行的自私利己,她不應該在這個關頭假裝自己是個心懷世人的聖母。但她就是,忽然有點被感動了,於是忍不住為曲暮酒考慮了一下。
男人沒有停下拆除鐵欄的動作,頭也不抬地回了一句:「雖然沒有禮成,但我心裡已經把你娶回家了。」
終於,藥粉融出了一個可以勉強供人通行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