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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秋把金屬小圓球捏在手裡端詳著,冰涼的粗糙觸感有點硌手,從鏤空的花紋往裡面看,能清晰地看到裡面放著一顆圓形的小滾珠。
淡淡的幽曇花香從裡面傳出,往帝秋的鼻子裡鑽。
帝秋若有所思地看著這個金屬球一會兒後塞進了掛在腰上的玩家腰部裡面,「我知道了,謝謝。」
向西看到帝秋將小金屬球收起來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好,那我就先睡了。」
向西走向向東,躺在了他身邊。
兄弟倆背靠背閉著眼睛,不一會兒帝秋就聽到了向西有節奏的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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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點的直播間裡,已經沒有多少觀眾了。
「無問西東」的直播間裡稀稀拉拉還有零星個位數的玩家堅持在這裡。
和前面徹夜狂歡的封焰直播間相比,這裡如同寒冰高原。
【哥們,你怎麼不去封焰的直播間,他可是今年的種子選手。】
【太鬧騰了,高潮還沒開始呢,急什麼。我先看看這個小可憐什麼時候死,他不死我難受,我有強迫症。】
【咦,向西選手給小可憐的金屬球,怎麼看起來這麼面熟?】
【他不是說了是驅趕凶獸的嗎?應該是馴獸師會經常用到。】
【我記得這個就是個香囊盒子,裡面可以裝香囊,也能裝驅蟲用的草藥,聽說是東方流傳下來的古法技藝。】
【我也記得,以前就有個馴獸師不相信把惹人發狂的香囊和驅獸的香囊弄混了,結果導致凶獸暴走,直接把那個馴獸師咬死了。】
【唉,我多麼希望這是一個吸引凶獸的香囊,這樣我就能趕緊看到作精小可憐嚇得痛哭流涕,最後被凶獸咬死的畫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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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裡的篝火已經快要燃燒殆盡,有些潮濕的地面上鋪開了一層燃燒後的灰燼。
帝秋打開比賽界面,發現現在的時間已經是凌晨四點。
原本黑漆漆的夜空已經開始有了些許微亮,從洞口向上看去,偶爾還能捕捉到一兩顆不願離開的星辰。
微風從洞口吹下,將帝秋垂落在鬢角的頭髮吹起。頭髮撫過臉頰,仿佛微風在親吻著少年。
少年在洞口站了一會兒,就手腳並用地爬了上去。
也不知道他去幹什麼了,等他再回來的時候,身上又多了些泥濘。
早晨七點,不等帝秋叫兩人,向東和向西就自己睜開了眼睛。
三人簡單收拾了一下,確定用泥土掩滅燃燒殆盡的篝火後才朝著凶獸森林深處走去。
路過一處大樹底下的時候,向西看到了地上有一攤血跡和一隻死了不知道多久的兔子。
兔子的腹部有一條猙獰的傷口,血跡就是從那個地方流出來的。
「哥,你看。」他扯了扯向東的袖口,指了指那隻兔子的屍體,「好像是人為的。」
「大概是其他選手,」向東隨意朝著兔子瞥了一眼,「別管這些了,得趕在其他人之前找到那個地方。」
第5章
向東對這一片的環境似乎是非常熟悉,他在前面開路,帝秋和向西在後邊跟著。
在比賽前大家都會準備些自己在森林中用到的工具和武器,這部分是需要選手自己準備的。
向東的武器就是一把鋒利的短刀,短刀被他不斷揮舞在茂密的樹林中,割斷了阻礙前行的樹枝和樹葉。
向西的武器別在腰間,是一把十字弩。
別人都是有備而來,只有原身這個小可愛,真的就是輕裝上陣,身上啥也沒有。
帝秋摸了摸原主唯一系在腰間的腰包,癟癟的腰包下面隱約有一個硬質痕跡:「我們的目的地在哪兒?」
他們已經走了快六七個小時了,走走停停地,期間向東時不時會拿出地圖來確認方位。
向西亦步亦趨地跟著向東身後:「當然是找標誌物啊,我們跟著哥就行了。」
路過的灌木樹葉不小心擦到少年的手臂上,少年的手臂立刻出現了一道泛紅的血痕。
帝秋盯著這細皮嫩肉皺了皺眉,默默收了聲音。
不知走了多久,就在帝秋感覺到這個身體的體力已經見底的時候,前面的兩人忽然停住腳步,向東有些激動地喊了一聲:「終於找到了。」
帝秋從灌木叢的縫隙中看出去,他們竟然是走到了一處懸崖峭壁的邊上。
向東趴在懸崖邊上向下看了一眼,「我研究過,雖然每次的投擲標誌物的時候說是隨機的,但是有些特別地點的標誌物每次都在那個地方。」
呼嘯的風卷得衣服獵獵作響,帝秋逆著風低頭看過去,就見在懸崖的下方有一個凸出來的平台。
向東從背包中取出繩索,一頭固定在樹幹上,一頭將繩索垂落到了懸崖下邊。
接著向東瞅了瞅向西,又看了看帝秋:「 向西,你在上邊等著,幫我們守著繩索,周圍一旦有情況就趕緊通知我們。帝秋,我們兩個下去。」
向西立刻跑到了大樹旁邊:「好,那你們小心一點。秋秋,特別是你,小心呀。」
率先下來的是向東,向東剛著地就抬起頭。
就在他準備接住帝秋的時候,就見上面的少年兩隻手抓著繩子、雙腿靈活地踩在崖壁上,熟練地從上面爬了下來。
動作幹練又漂亮。
等到帝秋落地,向東打量著比自己矮了一頭多的少年,「你剛才的伸手好靈活,之前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