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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相信我,他們什麼都查不出來。而我是唯一接觸到假標誌物的人,封銳想見的不是我,而是想通過我知道假標誌物的事情。別說我現在親自來找封銳,就算我不找他,他也會找到我。昨天晚上我們兩個睡了一個好覺,不過我猜封銳可就沒這麼幸運了。]
系統:[……]
好可怕,這就是魔王大人嗎?
我到底綁定了什麼啊,這真的能當救世主嗎?
他到底提前算到了多少步?他是從什麼時候想到這裡的?
從發現被兩兄弟騙?
還是從一開始進入凶獸森林?
或者說從知道原主身世的那一刻就算計好了今天的局面?
但他當時應該也不知道標誌物里有魔力,更不知道標誌物里的魔力在被吸收乾淨後會變成齏粉啊?
難道說如果沒有標誌物,他原本還有其他的招數?
系統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並默默關閉了聲音。
每次和宿主大人說話,它時常會因為自己腦幹缺失而自卑。
帝秋跟在軍裝男身後在低調奢華的元帥府中來回穿梭,很快兩人就來到了一間古色古香的暗紅色房門前。
軍裝男脊背筆挺,畢恭畢敬地敲了敲房門:「元帥大人,帝秋先生帶來了。」
很快,裡面便傳來一聲沒有絲毫溫度的淡漠聲音:「讓他進來。」
帝秋走進去的時候,封銳正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優雅地喝著紅茶。
今天的他沒有穿軍裝,只是穿了一件得體的休閒歐式襯衣。即便是襯衣,扣子也被繫到最上面一顆,全身上下一絲褶皺都沒有。
男人和第一次見面一樣,表情緊繃,眼神銳利冷漠,沒有絲毫溫度。
他不像一個人,而是像一塊冰冷的厚重鋼板。
帝秋不由想起了原主記憶里星際上對封銳的稱呼。
「帝國脊樑」、「國家兵器」、「皇室鷹爪」……
封銳這個人的名聲在星際上毀譽參半,喜歡他的人對他崇拜敬仰,怨恨他的人罵他是一架冷血兵器。
而現在,這個冷血兵器就坐在自己面前。
房間裡只有封銳一個人,軍裝男在為帝秋打開房門後就迅速關好房門離開了。
聽到腳步聲漸行漸遠,帝秋緩緩走到沙發前,坐到了封銳的對面。
他在觀察封銳的時候,封銳也在打量著面前的瘦小少年。
「你叫帝秋是吧,」封銳放下茶杯,「我接到了星際聯盟大賽那邊的報告,你發現了四枚造假的標誌物。其中兩枚在凶獸森林中就消失了,另外兩枚是在最後的準備區發現的。」
「很詭異的是,最後準備區中的兩枚標誌物在一開始騙過了審核員以及掃描儀,調查的結果是沒有任何發現,我想知道你是怎麼分辨它們的。」
帝秋端起已經有些放涼的紅茶,茶杯用上好的白瓷打造,滾邊金絲,是原主一輩子都買不起的樣子。
「我挺忙的,不喜歡精神內耗,直接開門見山吧。」帝秋抿了一口紅茶就嫌棄地放在了桌子上,他沒有回答封銳的問題,而是以自己為主導換了一個話題,「我是你兒子,你應該知道了吧?」
呸,什麼破紅茶,真難喝。
本來正端著茶杯的冷酷男人手指微頓,他冷漠地看向帝秋:「然後呢?你想說什麼?指責我拋棄了你?還是想要我承認你的身份把你接回來,把本該屬於你的一切給你?」
帝秋表情認真起來:「我是來特意見你一面,並跟你說一聲謝謝,謝謝你給了我生命。」
「好了,說完了。」他說完這句話後輕輕長舒一口氣,認真的表情重新回到了最開始的散漫,「這是以前的我要跟你說的話,接下來是現在的我想要跟你說的話。」
封銳元帥微愕。
以前?
現在?
以前只是想單純地謝謝他,那現在呢?打算獅子大開口?
不知好歹。
「我曾經在星際聯盟準備區的時候遭遇過暗殺,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少年語氣平靜且淡漠,還帶著種莫名的高高在上疏離感。
封銳皺了皺眉,他不喜歡別人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我應該知道嗎?」
「可憐的少年,你作為無能力者參加這種比賽,就應該做好了死在裡面的覺悟。我如果是你,就會在最開始還有退路的時候儘快退出比賽,這樣至少還能留一條命。」
「你只是一個小可憐蟲,好好活著已經很難了,為什麼還要往狼群里擠呢?」
帝秋:「你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但不管你知不知道,在我接下來的比賽里,我希望你能夠保護好我的安全。如果我忽然死了,我存在星網中的一些資料就會公之於眾。」
「你也不想自己拋棄一個無能者孩子的新聞傳遍星際的每一個角落,讓這麼多年建立起來的封家江山被我這個小可憐蟲咬得土崩瓦解吧?」
封銳:「你沒有任何證據,沒人會相信你的話,而且我有足夠的能力封掉你所有的帳號。」
「我當然有證據,」帝秋放下茶杯,他雙手交叉放在腿上,身體懶洋洋靠在柔軟的沙發上,「在比賽最開始的時候我和你的寶貝兒子封焰有過短暫接觸,我搞到了他的毛囊,回來後做了基因比對。那份報告中詳細說明了我們是雙胞胎兄弟的可能性是99.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