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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沒有因為暗殺而死,他也沒有鬱鬱而終,帶著遺憾離世,一切都是最好的結果。
如果他是一本書的人物,那對他而言,這絕對是絕對HE的大結局。
封焰手試探著放在桌面上輕輕掃過,指尖划過的地方立刻擦過了一片深色痕跡。
手中有澀澀的觸感,封焰拿起手放在自己的面前,指尖沾了細細的灰塵。
「這裡已經很久沒打掃了,看灰塵的掉落程度,少說有半年了。」陽光透過窗戶鋪展在房間內,將浮動在房間中的塵埃全都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房間不大,但整理得很乾淨,床、桌椅都是木製的,就連腳下踩著的也是木質地板。
封焰走在地板上的時候,動作下意識放緩。
臉上雖然沒什麼變化,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內心此刻有多忐忑。
帝秋的推理是正確的嗎?
他們的媽媽真的還活著?
這裡就是他們媽媽一直生活的地方嗎?
他的目光認認真真掃過這房間的每一處角落,希望從裡面找到母親存在的蛛絲馬跡和證據。可他又不捨得翻動這個房間裡的東西,生怕弄亂了這個房間中。
目光落到窗台上,順著朦朧的窗戶看向外面的小院子,院子裡的紫鳶花在風中微微顫抖戰慄,仿佛在向他們招手。
如果媽媽真的還活著,那當年雖然他們兄弟倆分開,但實際上一個一直生活在父親的庇佑下,一個一直被母親呵護著。
當年父親為什麼要將他們分開?這裡面一定還藏著他不知道的秘密。
這個秘密又是什麼?
如果桑阿姨真的是媽媽,她現在又去了哪裡?
是不是和已經失蹤的父親雙宿雙飛了?
封焰的目光專注地看向房間中的每一寸,希望將所有的一切全都烙印在腦海中。
「過來看這個。」帝秋的聲音響起,封焰眼睛一掃,發現帝秋站到了書桌前,他面前的書桌上放著一本打開的筆記本,細長的指尖正在緩緩翻動著書頁。
封焰湊上前,目光好奇地打量著帝秋手裡的筆記本,就見筆記本上落下一個又一個娟秀的方塊字,文字的內容並不神秘,只是抄錄的某些經典句子。
帝秋指了指上面的詩詞:「我的字就是桑阿姨教的,是不是還有點像?」
封焰點頭:「確實感覺很像。」
接著他眼中遺憾一閃而過,「只是可惜我沒有機會見到這位桑阿姨,她已經離開了。」
「離別是為了更好的重逢,傻孩子,」帝秋闔上筆記本,將它塞進了封焰的懷裡,「你拿回去慢慢看吧,如果他們真要藏起來,我們找也找不到。如果他們想見我們,自然會給我見到機會。」
「走吧。」
「快十二點了,宋陽他們還在等我們吃飯呢。」
懷裡忽然多了個沉甸甸的東西,讓封焰一下子有些僵硬,他兩隻手捧著筆記本,「就這麼拿走可以嗎?」
帝秋語氣自然:「當然啊,這東西本來就是給你的。」
封焰將疑惑的目光放在這個筆記本上:「給我的?」
帝秋:「你翻開看第一首詩,這首詩雖然沒寫題目,但題目我記得,叫做《送長子琳連州史入覲》,這是給你的。」
封焰詫異地翻開筆記本,就見第一頁寫著一首詩。
將短短几字念完,他看向帝秋,認真道:「所以……我是長子?」
帝秋:「……」
淦,忘了這茬了!
他大步流星推門走出,邊走邊用不耐煩掩飾自己的心虛,「你到底走不走啊,本來就是個蹭飯的,難道還要一家人等你不成?磨磨唧唧的!」
看著帝秋罵罵咧咧走遠的身影,封焰將筆記本認認真真收好,目光追逐著少年秀麗的背影。
少年穿行在鬱鬱蔥蔥的綠植之中,溫暖的陽光灑落在少年的身上,就少年周圍勾勒出了一圈金燦燦的光暈。
他行走在植物之間,也紮根在自己的心中。
他像一株放肆瘋長的藤蔓,填滿了自己空蕩蕩的心,也讓自己黯淡的世界開始有了燦爛的顏色和溫暖。
封焰臉上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他快速追出去,鎖好房門後將鑰匙重新放回原處,這才跟上帝秋的腳步,「等等我,我來了。」
走到帝秋身邊的時候封焰偷偷打量著少年的臉頰,發下少年耳後有一抹可疑的紅光,封焰輕咳一聲,「哥哥,我記得你當時還說想學機甲來著。當時只學習了飛行器駕駛證後就一直沒騰出時間學習機甲,等這次大賽結束,我陪你一塊去學。」
帝秋表情有些尷尬:「哦,機甲啊。你不說我都忘了這件事情了。也行,到時候再說吧。」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結伴走出了大門。
目送兩人的背影漸漸遠去,看門大爺連連搖頭,「嘖嘖嘖,年輕真好,都哥哥弟弟上了,真會玩。」
……
時間很快就到了第二天,也就是皇室為傑出貢獻者們授予勳章的日子。
而這一天的盛況,也在全星際進行了同步直播。
直播的內容被同時翻譯成了數以萬計種語言和文字,在星際中播放著。
很久沒有出現的王后穿著寬大卻又不失典雅和威嚴的金紅色服飾緩緩走進了鏡頭,坐在了奢華的王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