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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凡臉色一沉,極為不自然的點點頭。
事到如今,他也明白了,當初那臭臭鳥的屎臭味臭到了他的靈魂之中,即便換一副軀殼,也還是臭不可聞,只不過他自己聞不到而已。
就算用上香丹,也不能完全遮擋,且每用一次香丹,初時或許有用,後面就會越來越臭。
這就是他那些女人不願意再靠近他的原因。
都是一群賤皮子,愛的不過是他完美的皮囊,不像沐瑤,從始至終,對他的態度皆如初見。
想到那深埋心底的白衣美人,趙凡呼吸一緊,招出飛劍往漁城的方向追了過去:“我們走!”。
飛劍颳起颶風,猝不及防間,汪城吸入一大口臭味,他白眼一翻,差點暈倒過去,幸而反應迅速屏蔽了嗅覺。
不過這次,說什麼汪城也不敢再靠近趙凡了,他故意慢了幾息。
就這樣,幾人分道揚鑣。
葉余被王歡帶到高空之中,腳下飛劍並不平穩,第一次這樣飛行,她頭有些暈,也沒了同王歡計較的心情。
這一刻的她,尤為想念師尊,想念在她香軟的懷中風馳電掣的感覺。
王歡一邊掌控飛劍一邊回頭:“這裡沒人,這次可以說了吧,你什麼時候學的合歡宗秘術?”。
葉余被問得心煩,沒好氣隨意道:“入歸一宗之前與合歡宗的人雙修過”。
此人沒完沒了,如若不得到想要的答案,只怕不會放過她。
縱情一書上有禁術的標誌,當初王歡會如此爽快的把書給她,只怕是認為她無法修煉此術,她自然不可能自己暴露。
靈氣的問題嘛,也不光是縱情的原因,自打萬獸山之後,她夜夜夢到與師尊雙修,便莫名其妙的變了質,這也是不能說的,所以,只能說一點無關緊要的小謊。
王歡眼神一亮,卻是鬆了一口氣:“我就知道”。
“怎麼樣,與我們的弟子雙修很快活吧,想不想再感受一次?”
心中事了,王歡說話再無顧忌,她曖昧的眨眨眼道:“或者,你可以試試那日從我這裡奪走的縱情”。
此話一為試探二為慫恿。
因為,一但葉余死於她們合歡宗的縱情上面,不僅葉余會身敗名裂,對歸一宗也是個不小的打擊,屆時,她拿到神獸之心,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
“雙修?不過爾爾”
葉余故作不屑,輕飄飄的瞥她一眼,義正言辭道:“什麼縱情?身為沐瑤仙尊的親傳弟子,怎麼可能修習合歡宗秘法,那日像你討要功法,不過是想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那本功法早就被我給毀了,真以為我會學嗎?”。
光是做夢與師尊雙修都那般勾魂奪魄,要是在現實中,她一定會美死的,所以雙修還真不是嘴上說的那般,當然,前提是同師尊一起。
王歡可不知道葉余在想什麼,一聽到此話,她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你毀了?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合歡宗的禁……孤本”。
葉余輕抬眼眸:“孤本又如何,合歡宗這等邪術,本就不該存於世間!”。
王歡差點氣吐血,比知道葉余學會縱情還氣。
這典型的歸一宗頑固不化的老古板模樣,她信她真的毀了。
那可是她合歡宗的禁術,至今雖無人修煉成功,卻也是耗費幾輩人的心血,一筆一划,從三十六煉魂獄復刻而來,書確實只有這一本,其餘的,全部刻在合歡宗禁地的石壁上,書她可以拿到,這禁地,卻只有宗主才能進。
原以為能擺葉餘一道,沒想到就這麼被她毀了。
王歡氣急敗壞,難以置信道:“你先前也體會過雙修的樂趣,不過是將將拜入沐瑤仙尊門下,就學了她那套,沐瑤仙尊沒體會過我可以理解,她到底給你下了什麼藥?”。
下了情吧!
師尊以後會體會到的。
葉余心裡暗暗說著,面上卻更為冷凝:“休要胡言,雙修本就是污濁之事,此事乃我一人所為,與師尊無關!”。
葉余越這樣說,王歡越確定心中所想。
她渾身發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半晌,王歡操縱著飛劍落入漁城時,拉著葉余徑直就往青樓趕:“嘴上說得好聽,這次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不是真的抗拒雙修!”。
兩人沒有發現,從始至終,周綿綿一直都不遠不近的跟著她們。
葉余也沒反抗,因為,據陳長老說,林痕來漁城,是為了某個青樓女子。
而這裡的青樓女子都不簡單,全都是小有修為的女修,也就是鼎爐。
所以一個個都價值不菲,林痕要那麼多靈石,估計是為了幫某個女人贖身,可惜,還沒拿到靈石就已身死魂滅。
她懷疑,這裡的青樓與某些人脫不開關係,比如無魅、葉熊以及各大仙門的人,至於是誰,說不清楚。
漁城離無蹤海較近,本就魚龍混雜,正適合某些人混水摸魚。
若林痕真是簡單的死亡便好,若有陰謀……
陳長老只讓她們查林痕的死因,並未讓她們出手,如此一來,就要簡單許多。
至少,不必同某些人對上。
葉余心裡百轉千回,卻是任由王歡把她帶入漁城唯一的那家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