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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的性子就是多變。
曲容星一時不知該氣還是該笑,她拿這個徒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聽到葉余的話,小天狼立刻慌得六神無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它的腦袋裡只裝著一件事,那就是它把娘親氣哭了,娘親不要她了。
於是,小天狼把怒火發在凶獸們的身上,它掙開爪子,抬起胡亂一揮,就把身旁兩隻地獅拍飛:“我不信,放開我,我要去找娘親,娘親說得對,你們就是想騙我,快滾,不然我就拍死你們!”。
“卑鄙無恥!”
公天狼氣到失去理智,把小天狼推入母天狼的懷中,一聲怒吼,朝著葉余直直的撞了上去。
“娘親……你們敢傷我娘親”
小天狼使勁掙扎,眼淚如雨下,卻怎麼也掙不脫母天狼的鉗制。
母天狼實在經不起它這麼鬧騰,忍痛把它打暈。
公天狼的全力一擊,葉余是無論如何也擋不住的,幸而曲容星反應夠快,把公天狼擋在結界之外。
但由於她的修為尚未完全恢復,此地又壓制著修為,一用全力,體內的死氣就開始蠢蠢欲動。
不能再拖下去,不然她們的處境會更加不利。
“余余,封閉聽感!”
吩咐完,曲容星左手畫符,右手執攝魂笛,放到唇邊,輕輕的吹出一個音符。
緊接著,便是一首完整的曲子。
不難聽,相反的很悅耳,感覺像要登入仙境一般,靈魂都跟著輕飄飄的。
凶獸們聽不懂,它們只覺得這聲音能讓身體很愉悅,愉悅到,想要赴死。
眼神越來越迷離,然後,一隻凶獸倒下去,獸魂飄入攝魂笛中。
兩隻……三隻……
成年天狼嘶吼一聲,打斷曲容星的笛音:“我們走!”。
找回孩子,還陰差陽錯的得以出世,它們不想多做糾纏,此人只要在萬獸山一日,它們就有的是機會收拾她。
身上那麼多獸蛋的味道,總有一日,它要讓此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成年天狼的嘶吼喚醒大部分的凶獸,它們跟在成年天狼的身後一起退去。
與此同時,曲容星手中的符光一閃,兩人又到了處陌生之地。
此地仍舊是萬獸山的外圍,並無山洞。
夜晚的風格外的涼,沙塵也大,若要療傷,還是得找個山洞更為妥帖。
“余余”
曲容星轉身,正想叫上葉余,忽然,被滾燙的虎身壓倒在地。
“師尊,余余好難受,是不是快死了”
葉余在虎身與人身之間來迴轉換,最終,穩定成人形。
曲容星被她身上浮出的澀氣驚到,抬手一探葉餘額頭,臉色黑如鍋底:“余余,你沒聽為師的話,封閉聽感?”。
“不知道……余余不知道該如何封閉聽感,好涼,師尊,你好涼呀,抱抱余余好不好”
額頭間的一點冰涼,促使葉余往曲容星的身上湊得更近。
她的臉胡亂的往曲容星身上貼,一手無師自通的解著曲容星的衣帶。
灼熱的氣息無孔不入。
曲容星渾身的汗毛都要立起來了。
體內的死氣涌動更加快,讓她一瞬間失了力氣。
也對,她方才忘了,小徒弟剛剛築基,除了學會控火術,其餘的什麼也不會。
小徒弟一定是被她的笛音影響了心智,誘出澀氣,所以才會……
能忍到現在,已實屬難得。
不能任由小徒弟這般下去,澀氣一但徹底失控,小徒弟整個人就毀了,說不定,連她也……
曲容星極力抗爭,但被死氣控制著,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小徒弟發瘋。
“宿主,你醒醒,別……”系統的驚叫聲終止於布料撕碎的聲音,運行機制檢測到接下來即將發生少兒不宜的事,它再次被關進小黑屋。
覆蓋在雪山上的薄膜被撕開,葉余被雪山上的美景迷了眼,想也不想,一頭就扎進去,發出滿足的喟嘆:“真涼,好舒服呀師尊”。
或許是涼意緩解了身上的火痛,澀氣的主人暫時安分下來,曲容星終於恢復些力氣,她忍住羞惱,一把揪住葉余的耳朵,把她從身前提起來,攏緊被撕裂的衣袍,轉而掌心貼到葉余的背上,為她輸送靈氣。
葉余漸漸清醒過來,看到曲容星的模樣,差點嚇死:“師尊,余余方才……”。
那凌亂的墨發,被撕裂的衣袍,還有臉上的唇印,不會又是她乾的吧?
雖然夢中經常夢到過這樣的場景,但現實中她哪裡敢這樣對曲容星,再說,她是直的,怎麼可以對同為女人的她這樣。
師不師尊倒是無所謂,要真的喜歡,師尊她也敢拉下馬,關鍵的問題在於,前二十多年她還曾經幻象過賺大錢迎娶嬌夫,這突然就彎的話,衝擊太大。
一定是因為感染澀氣的緣故,她不會彎的。
葉余自我暗示多次,才把心裡驟然升起的驚濤駭浪壓回去。
但她不放心,怕自己判斷失誤,於是問系統:“系統,依你的經驗看,我彎了嗎?”。
剛被放出來就聽到這驚天巨雷,系統一驚,但回答的聲音倒是相當冷靜:“肯定沒有,宿主體內有澀氣,經常對著大美人有幻想是正常的,只要出去多找幾個美男嘗嘗,就會恢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