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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女人一台戲,嘰嘰喳喳的吵得葉余頭疼。
這是正常失去清白之身的女子發言嗎?她懷疑她們都不正常!包括那個叫紅娘的。
誰問她們這個了?
就算師尊古板無趣又如何,她就是要師尊。
誰說她不知道滋味,她在夢中夜夜都能體會,她在夢中也飛過,靈魂都飄起來那種。
夢中……
這麼一想,自己也是夠慘的,在現實世界中單身二十多年,穿進書里好不容易喜歡一個人,卻連碰也不能碰。
並且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再能親一親那勾魂奪魄的小嘴。
葉餘一下悲從中來,悲過之後,她驀然清醒,手中定身符一揚,呵斥道:“閉嘴!誰讓你們胡說八道的,說正事”。
女人們不服:“我們哪裡沒說正事?”
“就是,那個女人本來就很強,我們就是喜歡”
“我們要是知道她是誰,還用得著你來問嗎?”
“反正她就是比沐瑤仙尊強”
“也不想想,幾百年沒碰過情的老女人懂什麼?”
得,話題又繞回來,葉餘額頭青筋直跳。
不過她倒是從這些女人的話中聽出來,那個帶走阿蘭的人,是個女人,那個女人在帶走阿蘭時,不知道是身體出了什麼狀況,連毀了她們三人的清白之身,讓她們很快樂,並因此愛上這種感覺。
簡直是一大堆廢話,同紅娘一樣,都挺能扯。
屋內的一切,哪裡能瞞過周綿綿的耳朵,自出這間屋子後,她耳尖上的紅暈,就再沒消退過,臉色卻越來越黑,握住長劍的手,也越來越緊。
總有惡女想帶壞她的小白虎,這時時看著都這樣,若是哪一日她不在,小白虎不就真的被壞女人給帶上邪道?
紅娘斜倚在門上,眼中笑意更深:“難道我這樓里的姑娘說得不對嗎?竟讓沐瑤仙尊生如此之大的氣?”。
她用的傳音術,這是只有化神期修士才會的。
周綿綿瞳孔微縮,稍稍鬆開緊握長劍的手,不理她。
似什麼也沒聽到。
這身體細微的變化,可瞞不過紅娘,只聽她輕笑出聲:“我與沐瑤仙尊可沒有什麼愁怨,你歸一宗的那名弟子,更不是死於我手,多年未見,難得看到沐瑤仙尊如此氣惱,有些好奇而已”。
她記得初次見面,是在仙門大比上,那時的沐瑤還是歸一宗的宗主,一副對什麼都不在意的模樣,即便有弟子死在她的面前,她也沒有見她的臉色這般變過。
那時的葉然,只是千面宗一名不太起眼的新弟子,她和葉然,實際上比沐瑤都要小上幾十歲,原本她們並無交集,但當時的葉然同歸一宗的弟子對上,兩者同時被人暗算,她那時還跟在葉然的身邊,因此,與沐瑤仙尊有過幾面之緣。
紅娘是真的沒想到,曾經那麼漠然的人,會有這一面。
聽說沐瑤仙尊新收了個禿毛虎一族的小徒弟,莫非就是這位?
那還真是寵呢,只怕當年的那位弟子,都沒有這般待遇。
這小禿毛虎長得那麼像葉然,寵著好,寵著好啊。
當年葉然的那個孩子若是沒有被人一起逼死,也該這般大了。
紅娘的眼中不自覺流露出一絲柔情,隨後又有些悵然若失。
只可惜,後來葉然會喜歡上一個沒有良心的女人,還同她有了孩子。
當時她恨過那個女人,隨著兩人的逝去,這麼多年,心裡的執念也散得差不多了。
所以,即便知道葉余是禿毛虎,看在她長得像葉然的份上,她也忍不住心生憐愛。
若不是親眼見到那個孩子死去,她幾乎都要以為,這是葉然和那女人的孩子。
紅娘想著,不自覺的開始走神。
周綿綿忽然微微勾了下唇:“你就是那個愛葉然不得,傷心之餘墮魔的柳紅娘?”。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如劇毒一般,讓紅娘變了臉色,再也沒法維持之前的淡然。
周綿綿也算是,承認了自己的另一重身份。
紅娘咬牙切齒道:“我和葉然是君子之交,君子之交懂不懂?當年我也不是為她墮魔,不過是看厭了修界中那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急於解釋的模樣,更像是心虛。
周綿綿,不對,曲容星也不拆穿,又恢復了那副什麼都不放入眼底的模樣,宛如人形雕塑。
紅娘看著,莫名來氣,她惡意道:“且不論我與葉然之事,沐瑤仙尊這小徒弟,似乎知道了自己師尊某些方面不行,沐瑤仙尊不打算親自下場闢謠嗎?”。
曲容星的臉色也難看起來。
只不過頂著周綿綿的臉,基本看不出什麼。
闢謠?
這些年,也不是沒人用這方面抨擊過她,可她從未在意過,現下,她會如此生氣,不過是怕有人帶壞小徒弟而已。
畢竟,她身上有些兩大神獸之心,還有著瞬息萬變捉摸不透的澀氣,一但走入邪道,那可不僅僅是修界之難。
不過,對小徒弟說這些沒法入耳的話,終究讓人難堪。
曲容星正想著把小徒弟喚出來的辦法,嘎吱一聲,房門被人從裡面打開,小徒弟一臉黑沉的從裡面走出來。
她出來後,甚至瞪了紅娘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