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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觸及溫軟,剛平復的心跳再次劇烈的跳動起來,一點一點,擊潰葉余才築起的心理防線。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隔著一道衣服,她腦海中卻能描繪出裡面的所有美景,就像,曾經肆無忌憚的丈量過一般。
她可能,真的對美人師尊……
偏偏這時系統不在,她連個求證或者傾訴的人都沒有。
該怎麼才能知道自己究竟是被澀氣所控還是真的對美人師尊起了那種膽大包天的妄想呢。
第一次碰到這種事,葉余不安極了。
“余余,怎麼流血了,可是還有哪裡不舒服?”
察覺到身前白衣之上的一點紅,曲容星擔憂的抬起小白虎的腦袋,靈氣一遍又一遍的渡過去。
鼻血很快止住,身上的污濁也被清理得一乾二淨。
葉余突然問:“師尊,怎樣才算喜歡一個人?體內的澀氣會不會讓余余犯錯啊”。
碰是一定想碰的,這她知道。
關鍵的問題在於,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是來自於內心真實的衝動還是被澀氣影響導致一時的生理反應。
曲容星怔愣,以為小徒弟是被那些合歡宗的秘術引得起了邪心,清冷如玉的臉一寸寸的黑沉下來:“自然有影響,尤其容易產生邪念,余余,你還小,不該觸及情,愛一事”
她斟酌片刻,道:“喜歡一個人,大概就是盼著他好,捨不得觸碰,即便遠遠的看著也心生喜悅,每日為其誦讀清心訣,一起提升心境!”。
她不知道喜歡一個人什麼感覺,但是她知道如何杜絕邪念的產生,首先,就是遠離邪念產生的源頭,沒有任何情,愛是一遍清心訣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兩遍。
葉余:“……”。
她不小!她敢在夢裡對師尊這樣那樣,把她的腰折斷,把她弄到洪水泛濫。
真當她是小天狼那種好哄得不得了的小傻子?
問了等於白問!
也是,美人師尊就是因為不能渡情劫而一直不能飛升。
說不定還沒有她懂,反正若是她喜歡一人就想時時占有,不擇手段那種。
聽到曲容星的這個回答,她有些行為失落,但又不知道在失落什麼。
這種感覺快把人逼瘋了。
“余余不信為師?”
曲容星捏了捏她皺成一團的小臉,漫不經心的問道:“余余可是有了喜歡的人?”。
究竟是哪個狼子野心的東西,膽敢把她純潔的小徒弟往歪路上引。
今夜不過是睡了一個時辰而已,此屋又沒什麼外人,小徒弟斷然不是現在才有的想法。
就說小徒弟怎麼無緣無故對合歡宗的秘術那般感興趣。
原來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小徒弟已被賊人惑了去。
曲容星只覺得火氣一點點上涌,說不上具體什麼感覺。
腦中一一閃過小徒弟見過的人,卻始終一無所獲。
葉余眼神閃爍的看了兩眼曲容星,微微垂下頭:“余余不知道”。
“那就不是喜歡,余余,你身染澀氣,偶有身體失控的現象,都是正常的”
曲容星一錘定音:“從今日起,你不得離為師一丈之外”。
她倒要看看,如此這般,哪個膽大的賊人還敢來勾她的小徒弟。
她們每天的距離本來就沒超過一丈。
葉余忽然想笑,圓溜溜的眼睛亮了幾個度:“師尊的意思是,余余身體失控時,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嗎?”。
曲容星指尖點了點她:“邪道之事不可!”。
哦,那不知道欺師滅祖算不算,她有點想提前知道。
萬一真的證實自己喜歡上了美人師尊,那她肯定要想辦法爬上師尊的床。
小白虎的眼睛滴溜溜直轉,一看就像在想什麼壞主意。
曲容星正欲再說,外面忽然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聲音。
“到了,這就是我家,家裡就我一個,大人請!”
“有勞百合姑娘!”
夜色很黑,已近深夜,村里再無一絲燭火,村裡的人仿佛全都睡下。
曲容星帶著兩小隻閃到窗前,透過窗戶,看到了百合帶著兩名凡界的公差走進對面靠右的屋子。
與先前對她們幾乎一模一樣的話,不同的是,這次百合跟著兩名公差進了屋內。
“師尊,這隻花妖想做什麼?”
葉余剛開口,曲容星就先一步閃進公差的房間。
房間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兩名公差死不瞑目。
百合手中提著一大桶血,突然看到曲容星,她驚慌失措下,打翻血桶,血水順著地面流到曲容星腳邊,卻凝固了一般,難進半寸。
“為何殺人?”曲容星問。
她也沒想到這小妖動作如此之快,還沒等她出手便已取了那兩人的性命。
不過那兩名公差面上隱帶死氣,已是必死之局,便是她此時救了他們,不出片刻他們也會以其它方式死亡。
百合突然惱了,兩隻手化為兩個人頭大的百合花,血紅的花瓣,裡面儘是鋒利的鋸齒:“我不管你什麼來路,少管閒事,我不招惹你你也別來惹我”。
語氣多為虛張聲勢,之前曲容星輕易便把村民彈開的那一幕,讓她有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