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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直哉:「我根本不是在狡辯,我說的都是事實……!」
他頓了一秒,敏銳接上後一句,「我知道了,真實與否不重要,你們純粹就是給我安罪名,是吧?」
禪院直哉哼笑一聲:「實話實說,若是真的無聊,我想咒術界高層會很歡迎你們一起去蟬鳴養豬場。」
「注意你的說話方式,禪院直哉!」二長老猛地一拍桌。
一側,三長老目光移向禪院直哉放在桌面上的玉米苦瓜蟬蛹牛奶,頷首說:「一定是常年喝這種東西,讓你喝壞了腦子——下人和我說過,這是用來藥耗子的。」
彩雲豬豬冷靜分析:「我又不是耗子,這東西藥不到我。」
系統:【?聽起來竟然迷之合理!】
禪院直哉繼續道:「這是正經公司狗膽貓生產的優秀產品,是著名的術師殺手甚爾君代言的牛奶,是磨鍊意志、鍛鍊能力的東西。」
(千穗理:竟然對狗膽貓如此好評,淚目了!)
「哦?甚爾……這名字聽起來有點耳熟。」三長老尖銳的聲線讓人聽起來不適,他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打幾下,「那不是天生沒有咒力、後來脫離禪院家的廢物嗎?」
對大家族禪院來說,沒有繼承術式、沒有咒力的人就是廢物。他們並不認可天與咒縛。
禪院直哉眼線揚起,舌尖挑動鋒利回話:「是嗎?我覺得甚爾君,可比你們這些骨頭都爛在大堂里的老東西要好得多。」
「胡鬧!」二長老再度一拍桌,吹鬍子瞪眼,讓本就不善的五官看起來更加陰沉,「對家族長輩毫無尊重的態度,真是讓人為你羞恥!」
禪院直哉毒舌反嘲諷:「能說這話,看來是能為你們感到羞恥的上上輩已經走了。」
「你——」
「夠了!」大長老將厚重的拐杖向地面重擊一下,將現場吵鬧猛然收住。
留有長長眉須的他略微抬起眼,表情看不出任何內在的想法,他只是平靜說:「就算你是嫡子,我們的容忍度也有盡頭。」大長老道,「你最近的表現讓我們非常失望。」
周圍的其他侍者都安靜地立在原地,不發話,不參與,只是非常巧合地將此處恰巧圍住,不留下任何一個可能的突破口。
禪院直哉視線敏銳掃過,心中一沉。
「……」
「你還年輕,容易被外界迷惑,從而忽視了家族一直以來對你的教導。」大長老緩緩說著,「看來當初讓你離開家族教育,是個錯誤——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再去京都高專了。」
禪院直哉略微瞪大雙眼,攥緊拳頭:「……你們沒有資格替我做決定!」
「我已經和京都校長打好招呼了。」大長老略微頷首,話語卻隱含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我們當然有資格替家族小輩做決定。」
二長老和三長老也都坐穩身軀,等待著大長老說出最後的判決。
「在開始家族教育前,我們給你時間平復心情,」大長老繼續說,「第一個月,你便在禪院家的禁閉室好好想想吧——你會理解我們的良苦用心。」
「……我要見父親。」禪院直哉深知自己改變不了什麼,他咬牙吐出另一種可能,「這種事情應該家主說了算,而不是你們!」
長老們目光淡漠地注視著禪院直哉:「家族都有規章制度。並不是所有的事情,家主都能全權決定——現在,這是我們長老團的事務。」
「看來你需要更長的時間思考,直哉少爺。」大長老扶著拐杖站起,「那就再延長一個月的禁閉。」
禪院直哉也騰一下站起身來。
大長老姿態平靜地立場,說著:「——提醒一下,直哉少爺。你周圍的侍者都是家族培養出來的咒術師,比你現在的水平要高。」
意思是反抗沒有意義。
禪院直哉上挑眼略過四周垂首站立的侍者們,儘管他對自己的術式非常自信,但也深深地知道無法離開這已經布好的圍堵圈。
就算他衝出這一層,估計外面還會有布陣。更何況,無論如何,現在的他也擺脫不了家族。
「好好休息吧,直哉。我們依然對你抱有厚望。」
禪院直哉立在原地,盯著長老們離開的背影,煩悶地嘖了一聲。
……有點麻煩了啊。
長老們頭也不回地離開現場,旁邊,一位侍者略微上前兩步,站到禪院直哉身邊:「我領您去禁閉室,直哉少爺?您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禪院直哉收回視線,他略微昂首,保持著自己的傲然姿態,「不用你帶路,我自己走——你們負責把我屋子裡的幾個箱子都搬過去。」
「什麼箱子?」
「玉米蟬蛹苦瓜牛奶。」禪院直哉向前邁步,「我是不會放棄自己的修行的。」
系統:【這種時候還不忘捎上這個,果然對玉米蟬蛹苦瓜牛奶是真愛了吧豬豬?!】
系統:【順便,這一長串發展,彩雲豬豬你拿的是什麼狗血封建家族的大小姐劇本啊——!】
千穗理:[這麼快就有幫系統君你回味古早劇本的角色出現了嗎?好、為聖女豬豬起立鼓掌!.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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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日常的植物護理結束後,五條悟突然問道:「對了、灰原和七海海兩位小後輩去哪裡了?」
夏油傑幫忙解釋道:「他們接了個長距離的出差任務,去岩手縣那邊解決一個二級咒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