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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劇場版那件事給了他靈感,當自己不爽的時候讓別人更加不爽確實是發泄情緒的好辦法。
不知道貝爾摩德最後是用什麼辦法脫身的,總之琴酒在酒吧里坐了一個多小時,正想著不如乾脆去訓練一會兒的時候她終於姍姍來遲,神情看起來頗為不爽。
「就這樣把女士一個人丟下,可不是什麼紳士之舉哦。」她微微咬牙地說。
琴酒挑眉:「應該不會有人認為我是紳士。」
這話倒是讓貝爾摩德微微一笑:「你說得也是……看來是對你有期待的我的問題了。」
「行了,」琴酒不太想和她多說,「你有什麼想問的,就直說吧。」
貝爾摩德輕笑一聲:「難道我告訴你我想知道boss和你說了什麼,你就會告訴我嗎?」
「你會信嗎?」琴酒冷笑,神秘主義者有時也是懷疑主義者,這女人的警惕心一點不比琴酒自己少。
「這可說不定哦?」女人笑著說,「我一向很相信你的。」
第五十四章
「接下來一個月我都不會出外勤。」琴酒說。
貝爾摩德明顯一愣:「你?」
她下意識地回想了一下琴酒上次不出外勤的時候……好像根本沒有那種時候啊!他從加入組織起就是個純粹的外勤人員!任務狂魔那種!
而且琴酒明顯只對外勤感興趣,雖然他不是沒有做內勤的能力,但是明顯沒有任何一點做這事的興趣,不然他早就成日本地區的負責人了,怎麼還會見天的滿世界亂跑。
不可能是琴酒自己去干內勤的,那就只能是……
boss,您這次想出的這個懲罰的法子還真是別出心裁啊!
琴酒看到貝爾摩德驚訝過後略一思考,神情慢慢地轉為笑意,大概能猜到她想到哪裡去了,他沒興趣和她解釋自己心態的轉變,所以並不打算澄清這個誤會,……況且也不算是很誤會,畢竟事情確實是boss讓他做的。
認為自己已經明白了真相的貝爾摩德用調侃的眼神看向琴酒:「要是你不想乾的話,我可以幫忙哦~」
「怎麼,你要插手行動組的事嗎?」琴酒冷冷地說。
他這副態度大概被貝爾摩德解釋成了對即將到來的文書工作的不爽,女人毫不在意地笑著:「不想要幫忙就算了,接下來你會很辛苦吧,畢竟你那些手下……可沒有一個有這方面的才能呢。」
這話倒是精準地插中了琴酒的痛點,他自己都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去干文書工作,更別提去收這一類的小弟了,他手底下那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看到文件就頭疼,能坐上三分鐘就算大勝利的暴力分子,而且沒什麼腦子——最有腦子的可能就是被他捏出來的施瓦茲,一個會在任務報告裡寫小學生日記的話嘮。
愛爾蘭和基爾倒是有腦子,但基爾接下來的日子裡會比琴酒還忙,再讓她去搞文書和把人累死差不多同義,而愛爾蘭還沒得到琴酒這種程度的信任。
他的表情應該是變得更不爽了,因為貝爾摩德神情愉悅地笑起來,很不走心地安慰道:「往好了想,起碼只有一個月嘛,熬過去就自由了。」
琴酒甚至懷疑這女人已經知道了真相,不然怎麼一句句都在往他痛點上扎,他說一個月當然不是boss只給了他一個月的時間,而是他計劃用一個月去把之前沒有關注過的那些信息給補起來,這並不意味著一個月過去之後他就能遠離那些文件了,只能說那之後的文件數量不會再那麼多了而已。
不行,琴酒暗想,遲早得抓一個會搞文書工作的小弟出來。
饒是這樣他都沒想著再捏一個小弟,看得出施瓦茲(和被爆破的德國分部)給琴酒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
探聽到情報的貝爾摩德心滿意足,見琴酒一臉黑色,終於不再調侃他,轉而道:「不過……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你竟然會救下愛爾蘭。」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好像是去年在美國見到琴酒的那一次吧,那時貝爾摩德就覺得琴酒變了,他有時顯得焦躁,有時卻更圓融,到現在,他甚至第一次拒絕了boss的命令。
而boss也真是很縱容他,文書工作大概也只有對琴酒而言算是懲罰。
貝爾摩德看著琴酒平淡冷漠的側臉,暗自好奇著是什麼改變了這個男人,而自己又是否能從中得到什麼。
「Vermouth。」琴酒放下酒杯。
淺金髮色的美人微微挑眉:「嗯?」
「收起你那噁心的眼神,」銀髮男人露出嫌惡的表情,「我是不會放過工藤新一的。」
貝爾摩德臉色微變:「為什麼突然這樣說?」
「毀滅組織的銀色子彈,嗯?」琴酒嘲諷地笑,「先不提那種東西存不存在……你應該知道我很容易就能殺了他。」
貝爾摩德心亂如麻,她不知道琴酒是怎麼猜到她內心的想法的,但很清楚以這個男人說話算話的性格,既然說出口就完全做得到。
但是,她努力讓自己冷靜,既然他選擇了說出口而不是直接動手,就說明她還有機會。
「你今天不是也沒有動手嗎,」貝爾摩德勉強笑道,「他畢竟是組織重要的實驗素材。」
「你不會不知道,」琴酒冰冷地說,「實驗室現在有新的實驗品,而那個小鬼……」
「昨天boss把他交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