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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琴酒正在自己的臨時辦公室里很憋屈地看文件。
組織的資料庫剛剛建成,還在緊鑼密鼓的調試當中,在此之前紙質文件將長期占據琴酒的辦公桌,每每看到這堆玩意,他都會對boss產生一股由衷的敬佩之情……
不過一般來說他的文書工作並不會這麼多,之所以堆到一起了是因為前段時間他出去跑了好長時間的任務,等回來的時候白蘭地的臉都是黑的。
跑外勤一時爽,搞文書火葬場,現在琴酒就被文件淹沒了。
正當他在心裡第無數次抱怨「資料庫怎麼還沒搞好」的時候,琴酒的手機響了。
這是一支專線手機,全世界只有兩個人知道這個電話,所以他看都沒看一眼來電就按了免提:「什麼事,波本?」
「沒事就不能來關心一下boss的工作了嗎?」波本那欠扁的聲音傳來。
「沒事我就掛了。」琴酒冷酷地說。
波本的反應很快:「你又在看文件啊。」聲音里充滿了幸災樂禍。
在琴酒的手已經按向掛斷鍵的時候他像是能看見一樣快速地說道:「好吧,我就是想問你一下,什麼時候給我派點人過來啊。」
「沒人,自己找。」琴酒面無表情。
「也不是不能找啦……」波本在那邊不知道在翻什麼,發出「嘩啦啦」的聲音,「但是很麻煩啊,我可是打著兩份工呢。」
哼,在組織臥底的時候三份工都照干不誤,這會兩份就不行了?琴酒嘲諷地想:就說波本這小子當下屬不可能省心。
「自己左手打右手有什麼累的。」他繼續看文件。
「左手打右手才累啊!」波本叫屈,「我一個人要做兩份計劃,既要能放過組織的人,又不能表現得太無能,還不能讓人發現,我可還不是警視總監啊!」
「哪怕給我派一個對手來呢,我受夠這種日子了。」
「對手?」琴酒停止看文件的動作,他隱約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於是露出一個帶著幾分惡劣的笑,「這麼想要對手……把這個送給你怎麼樣?」
「嗯?」剛推開門的萊伊和電話里的波本同時發出疑惑的聲音。
「誰要他啊!」波本很快反應過來,惱怒地表示。
「進來要敲門。」與此同時琴酒看向萊伊。
「你不是知道我來了嗎?」萊伊笑著說。
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波本這個樣子大概也能猜到,他對電話那邊的波本打招呼:「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嗎?」
「我很好,」波本語調陰沉,琴酒都能想像他咬著牙冷笑的樣子,「聽說你胳膊斷了?還拿得動槍嗎?」
「多謝關心,我恢復得不錯,」萊伊倒是笑得很真誠的樣子,「還多虧了Gin,要是再打偏一點,可能就打不了狙了呢。」
琴酒冷哼一聲,他的肋骨現在還在隱隱作痛,他完全確信萊伊那時候根本就是衝著要害去的,就像他自己也完全想著直接廢掉赤井秀一的胳膊。
只不過fbi再怎麼輕傷不下火線這樣的傷也能換來一段假期,而干□□的哪怕你是boss也必須在辦公室里批文件。
更不爽了。
「那可真遺憾,」波本嘆氣,「你怎麼就沒有廢了他呢,boss?難道是手抖了嗎?要是這樣我很樂意代勞的。」
琴酒真是寧可他喊自己Gin,起碼聽起來沒有那麼嘲諷。
「我不介意把Rye派去日本。」他冷笑著說。
「我可不想去,」萊伊轉身靠坐在辦公桌上,露出一個帶著惡質的笑,「組織的人都跑光了,去日本還能有什麼意思,讓波本自己跟自己玩吧。」
「你以為我想看見你嗎!」波本咬牙,「要是你敢踏上日本的土地,就讓Gin來給你收屍吧!」
說得好像誰想摻和你們的事情似的。琴酒不爽地想。
他還真不能把這倆人放到一起,如果說還是紅方的降谷零不管再怎麼對赤井秀一咬牙切齒,起碼還是不會真的下殺手,那麼波本是真的只要有機會一定會搞死萊伊。同理,如果說紅方的赤井秀一對同一陣營的同伴有著很高的忍耐力的話,那麼黑方的萊伊完全乾得出一槍狙死給自己找麻煩的隊友的事情。
所以他黑化這兩個人是為了啥呢,看他倆隔空吵架嗎?
琴酒拿起手機把免提給關了,放到耳邊:「你還有什麼事?」
雖然這也並不能阻止這兩個聽力很好的傢伙聽到對方的聲音,但起碼能表明自己的態度。
「我真的需要一個副手,」波本把火氣壓下去,變得正經了一些,「至少是負責招人的,我忙不過來。」
日本分部百廢待興,波本一個人干全組的活,還得臥底公安,就算是把日本當做自己的領地,為了它可以投身黑暗之中的降谷零也沒法超越人類的極限,再不找個副手他真的要累死了。
琴酒思考片刻:「雪莉過段時間要去日本接收殘餘的資料,宮野明美會和她一起。」
波本一怔,不知道是因為這個名字還是琴酒話語中的含義:「雪莉不適合做這個吧?」
「我說的是宮野明美,」琴酒說,「還有你身邊的楠田陸道,他們兩個你選一個……現在空的代號那麼多,你自己挑一個。」
波本沉默片刻,應道:「行。」
琴酒掛了電話,轉頭看向坐在他桌上饒有興致地往文件堆的方向看的萊伊:「你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