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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給伏特加安排了幾個任務。
都不難,琴酒帶著伏特加這麼多年,很清楚他的能力所在,也沒有要把他變成什麼高手的意思——這麼些年都沒帶出來,更不能指望短短几天了。他只是想給伏特加找點事做,省得整天圍著自己打轉。
然後琴酒想了一圈,小弟在做任務,新來的小弟在做準備,臥底在幹活,收服的臥底也在幹活,真不錯,一切都欣欣向榮,他可以愉快地休息一天了。
琴酒其實沒有什麼太打發時間的愛好。
這很好理解,就算沒有穿越者想的那麼忙,但他也實在沒有多少空閒時間需要用來打發。
在休息的時候他一般也就是聽聽歌,看看電影,因為要避免出門,所以這些活動都在屋裡完成。
今天他也放了張唱片,琴酒活得很老派,唱片機都是老式的,歌也是老歌,他總是隨機地從一堆唱片裡抽出一張放,所以這次聽到唱片機傳出的旋律時他愣了一下。
並不是他對這個旋律有多熟悉……其實琴酒根本沒怎麼聽過這首歌,但是穿越者聽過,而且還挺喜歡。
這首歌屬於一個已經消失的國度,在來自穿越者的計劃(之一)中,這可以是琴酒為自己安排的過去。
穿越者對於所謂的「悲慘過去」有很多想法,畢竟這是「反派吸粉的利器」,其中普通一點的是在組織里或者組織外的悲慘童年,激進一點的「我也是個臥底哈哈哈哈」,中間態的則是死上個把親朋好友白月光。但琴酒不覺得自己的童年有什麼悲慘的,他很小就被撿回組織,展現出天賦之後一路不說順風順水吧,也沒遇到過太多的挫折,而在他的人生中也根本不存在什麼親朋好友,熟人倒是有一些,也死了很多,但是回憶起來都忘得差不多了,沒有一個夠得上「白月光」的標準。
至於臥底這個選項自然一開始就被琴酒無視了,直到他想起那個關於斷線臥底的計劃。
斷線臥底並不是他能忍受的選項,但如果斷得那麼徹底……或許這是唯一的,也是最好的選擇。
現在琴酒聽著這首歌想起了那個計劃,他認為的穿越者的計劃中為數不多有實踐意義的一項,他並不了解那個國家,但這個偽裝也不需要他有多了解,畢竟他不打算按照計劃走,在琴酒自己的「劇本」里,他已經徹底地背叛了「自己的過去」。
「宿主,」系統小聲地說話,「需要我把這一段畫面錄下來嗎?以後可能會有用呢。」
琴酒一時沒有理解:「什麼意思?」
系統解釋:「就是說,如果把這個場景錄下來的話,以後可能可以用『出鏡卡』或者『回憶卡』放到動畫裡面,那樣對您的計劃可能有幫助。」
琴酒沉默一會兒,點點頭,又突然開口:「以後不要隨便讀我的思維。」
他其實已經忍受系統很久了,系統可能以為他沒有發現,但它的智商顯然不足以做出足夠好的掩飾,只是一直以來它基本都只是在和琴酒對話的過程中才會這麼做,而琴酒又確實沒法擺脫它,才一直沒有多說。
但這一次,它在這種時候突然跳出來,就顯然讓他不能接受了。
「對不起!」系統的反應很快,「我不是故意的!」
「其實我也只有在你思考和系統相關的事情的時候才能讀到你的思維,」它連忙解釋,「因為是相關的,所以我不太忍得住……」
「但是以後不會了!」它保證道,「以後只有你對我說話我才讀取!」
琴酒點頭,沒有多說,他並不想在這事上和它糾纏,因為這沒有意義,儘管一直表現得像個伏特加二號,但系統畢竟是一種超出常理的存在,他沒有任何手段去約束它。
只能說好在它一直表現得很聽話,不然琴酒可能已經瘋了。
「哦,對了,」系統又道,「之前還有一次投票結果,你是第七名,四百積分,再之後的兩次因為你都沒有出場,所以沒參與投票。」
「好。」琴酒又點頭。
「抽獎嗎?」系統小心地問。
「先存著。」琴酒回答。
之後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這周的出場已經有了,下周我會記得去蹭幾個鏡頭的,趁著現在出場人物還少,能賺一點積分算一點……」
「嗯嗯!」系統對於他終於關心起積分的事情感到很驚喜,「只要去柯南邊上晃一圈就行!你的話,一定會被收進動畫裡的!」
「也不一定,」琴酒冷靜地分析,「我現在沒有在他面前晃的理由,貿然出現反而會很奇怪。」
除非……琴酒想到雪莉的研究,除非他是去逮實驗體的。
可這事的主動權不在他,他總不能無緣無故去綁個實驗體交給雪莉,琴酒沒那麼無聊。
系統也跟著一起想:「要不試試……偶遇?反正只要讓他看到你,他就會自己跟上來的。」
琴酒想到新幹線,覺得系統說得對,他沒必要給自己編見主角的理由,只要隨便找個離主角近一點的任務就行。
但這裡也有隱患,世界意識不喜歡主角吃癟,如果他的任務被主角摻和上了,很可能會發生難以預料的意外。
比如說被誤炸死的舌蘭……想到這裡琴酒突然心裡一動,開始查閱組織近期的任務,還真被他看到了那個和滿天堂職員交易的任務,時間就在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