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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優作笑了:「但這也不是你期待的,不是嗎?」
「那當然不是,」工藤新一說,「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哪怕證明了推理是正確的,也完全……不值得高興啊。」
「但推理是沒有錯的,新一,」工藤優作欣慰地看著他,「並不是每一次推理正確都值得高興,也不是每一次推理失敗都讓人不快,但推理本身永遠是沒有錯的。」
「如果認為有這個可能,那我們就對此做出準備,」他沉穩地說,「這樣不論成功與否,起碼我們都盡力了,這就是推理的意義。」
追求真相,哪怕那真相併不讓人愉快,這就是偵探的使命。
工藤新一的神情也很快明亮起來:「嗯!」
「我們可以毀滅組織一次,就能毀滅它第二次,」年輕偵探的眸子閃閃發光,「不管那之後隱藏了什麼,哪怕Gin死而復生……」
死而復生?壓根不相信玄學的小偵探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詞上面停頓了一下。
但他很快繼續下去了:「哪怕他死而復生,我們也會再次打敗他的!」
工藤優作看得出來,這不是年輕人的盲目自信,而是在明知眼前困難之下依然一往無前的決心——他的兒子真的過早地長大了。雖然以工藤新一的天賦和經歷,這確實是必然的結果,也是他所期待的成長,但當父親的依然感到了一些心疼的情緒。
「在此之前,」他笑了笑,轉換話題,「明天去和毛利家一起吃個飯吧?還沒有感謝他們這段時間對你的照顧。」
「啊,」工藤新一頓時從罪犯克星變回了害羞的男子高中生,「明,明天嗎?」
「嗯,你媽媽很著急呢,」工藤優作笑著說,「一直在埋怨我就知道帶著你冒險,說什麼『好不容易小新和蘭醬確定關係了』……」
「啊啊啊我知道了!」工藤新一紅著臉跳起來,「明天再說吧!我要去寫作業了!」
這個組織最大的敵人真正地成長起來大約還需要一點時間……但這一天想必不會太遠,而他最大的那個對手,大約也會很愉快地面對那一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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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兒子看出了報復世界父親看出了拯救組織,如果不是信息不足這父子倆真的能把全部真相都給扒出來……偵探的直覺真是種可怕的東西啊。
琴酒要是知道這一切應該會很興奮的()
# if線 琴酒和你開玩笑
第93章 if線1
在那場大戰之後,對於組織餘黨的清理仍在繼續,雖說許多前線人員都隱約覺得,「餘黨」這個詞好像並不適用於如今的組織——它分明比過去更難對付了,但對高層們來說,這樣一個世界級的黑色勢力的覆滅是不容置疑的。
降谷零明白這一點,他無法改變高層的想法,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或許唯有在日本,組織的存在真的可以被稱作「餘黨」。
組織留給這個國家最後的大動作是琴酒送上的大爆炸,在此之前,組織的多數勢力已從此撤離,而在此之後,那些殘餘的勢力也都蟄伏下來,據降谷零所知,組織的高層幾乎全部撤出日本,現在還留在此處的只有一些外圍成員。
……但還有一個例外。
在清繳組織餘黨的過程中,降谷零從一些俘虜的口中得知,如今在日本境內主持大局的,是一個代號為「蘇格蘭」的組織高層。
這個代號沒能在降谷零的心中激起太大的波瀾,組織的代號本就是循環使用的,儘管諸伏景光曾經使用這個代號,但對降谷零來說,對方從來不是「蘇格蘭」,而只是景光而已。
與友人曾經的代號比起來,這個神秘莫測的,不斷給清繳任務帶來麻煩的「蘇格蘭」本人,才最讓他頭疼。
降谷零確信,當他還在組織臥底的時候,組織的日本分部還沒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但對方也不可能是從其他地方調過來的,因為對方顯然非常了解日本,了解日本的官方機構,甚至了解降谷零本人,這種了解不止一次地讓公安在清繳過程中吃虧。
但這實在是難以想像,一個這樣手腕強硬,行事狡猾,又了解日本的組織成員,怎麼可能之前在組織中沒有任何名聲?就算他是什麼秘密武器吧……也沒有必要等到組織都快要逃離日本了再放出來啊?
就在降谷零想方設法地追查「蘇格蘭」的時候,赤井秀一那邊傳來一條消息。
「我見到Gin了。」
其實不僅是他,琴酒完全沒有任何遮掩的意思,還是他那一套萬眾矚目的裝備,可以說是招搖過市,正因如此,很多人懷疑那並不是琴酒——畢竟組織里還有個貝爾摩德,那女人的能力大家都是清楚的。
只有曾經親自確認琴酒死亡消息的赤井秀一堅定地表示:「那就是Gin本人。」
降谷零也難免疑惑:「你就這麼肯定?」
「我不會認錯的,」赤井秀一堅定地說,「有些人你永遠不可能認錯。」
降谷零在不久之後意識到了這句話的正確性。
有些人你永遠不可能認錯,即便他曾經死在你眼前,可再見到他的那一刻你甚至不會懷疑那是假扮的。
淺藍色眼眸的男人站在樓層之上垂下眼看向他,笑容依然同過去一樣溫暖:「好久不見,zero。」
然後如同幽靈般倏忽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