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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支雪糕長得做作了一些,但是味道比之前那個好的不止一星半點,林綺又熱又饞,兩三口就吃完了,顯然忽略了自己這幾天就要來親戚這件事兒。
兩個人安安分分地吃完晚飯,又躺在床上玩手機,玩到後來林綺覺得有些無聊,乾脆去客廳練琴。
周越也拿了本書出來倒在旁邊的沙發上。
林綺彈了幾首簡單的練習曲活動了一下手指關節,她用周越的平板找到了《月光》的五線譜,從頭開始彈,遇到不熟的地方就開始重複磨合。
手感好的時候,一段彈下來的感覺真像是月光傾斜而下。
周越看一會兒書就抬起頭看一會兒林綺,最後書沒看進去多少,倒是確定了林綺今天真的沒穿內衣。
由於沒有空調,林綺沒穿平常那身長袖長褲的寬鬆睡衣,而是穿得普通的短袖和一件家居短褲。
下午的時候,只要周越從手機里隨意地抬起來,就能看到薄薄的短袖因為林綺半躺著的原因,虛虛實實地勾勒著她身體的線條。
有時候周越也覺得林綺對他太不設防了,但更多的時候他卻慶幸著這種不設防,讓他還能有一種被信任、被需要、被依賴的感覺。
多年的接觸讓周越知道林綺不算那麼出眾的皮囊下面,是常人難以觸及的成熟和溫柔,不管是周時出事之前還是出事之後,林綺總是借著年長半年的藉口,給予了周越很多。
無論是從小對他的維護,還是後來一次一次地對他重複「不是他的錯」,又或是讓出自己的房間,其實讓步的一直是林綺,而他恰是利用了這一點一點、一次一次的讓步,貪心地侵入了她的生活。
晚上林綺不負眾望地來了親戚,大半夜地被疼醒了,蜷縮在被窩裡止不住地顫抖。
這下她終於不覺得熱了,簡直是渾身發冷。
周越醒來了,讓從廁所回來的林綺去床上睡。
她不肯,最後周越連拉帶抱地把她拽上了床,而周越就穿著一條內褲,去廚房泡了一杯紅糖水給她。
「喝了。」他抱著林綺的腰,讓她靠著他的枕頭坐著,把水杯靠在她的嘴邊。
林綺就這他的手一臉痛苦的喝完了,但小腹還是在絞痛。
周越皺著眉看她,後悔晚上把雪糕給她了。
林綺的痛一陣一陣的來,沒一會兒又好像好一些了,但好了沒多久又開始絞痛,她覺得自己快神志不清了。
然後她又跑了一次廁所,把剛喝進去的紅糖水全部吐了出來。
周越想帶她去醫院,他套上了衣服褲子,摸了摸她的額頭。
林綺眼睛困得睜不開,疼痛又讓她反覆地清醒,她感覺側臉被什麼碰了碰,聽到周越輕聲說:「先別睡,把內衣穿上,我帶你去醫院。」
林綺的臉不知道是痛的還是羞的發了紅,背在身後的手扣了幾次沒扣上,最後還是周越幫她扣的排扣。
夜裡還是有一些涼的,擔心林綺一身汗會著涼,他找了一件自己的薄外套罩在了林綺的身上,寬大的衣服一路遮到林綺的大腿。
林綺控制不住力道,緊緊地攬著周越的脖子,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前身和周越的後背止不住地摩擦,衣服都變得粘稠。
一陣痛襲來,林綺帶著哭腔罵了一句髒話。
第20章
(二十)
林綺很少痛經,偶爾受涼了才回痛那麼一次,每一次痛起來她都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生成一個女人。
周越在小區門口攔了一輛夜車,把林綺先塞進了后座,自己再鑽進去坐在她邊上。
「師傅,去市醫院。」林綺的體重不容小覷,周越的喘息聲很重。
林綺靠在周越的大腿上,頭被對方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仿佛在安撫她。
到了醫院周越馬上去掛了急診,醫生問了兩句,直接給林綺開了止痛針,周越讓醫生順便開一盒布洛芬。
林綺站在醫院門口,一臉歉意地看著滿臉倦容的周越。
周越看了一眼手機,發現已經快五點了,街上的早飯攤都準備開門了,他到現在還是一身的汗。
周越:「我去旁邊開個房間。」
林綺表示同意,開個雙人間,有空調兩個人都睡得安穩點。
兩個人在早點攤買了兩籠小籠包,去酒店前台的時候卻被告知由於國慶房間爆滿,只剩一間剛剛退房的大床房。
前台小姐姐瞄了她們倆好幾眼了:「沒有雙人間了,只有這一間了。」
周越和林綺兩個人一臉睏倦,這時候也不矯情了,大床就大床。
前台小姐姐拿著他們的身份證確認了一下年齡已經到十六了,帶著官方又別有意味的笑容,把房卡交給了他們,提醒他們現在入住的話,退房是當天下午兩點。
周越進門就把開了空調,把溫度調得不高不低,冷著臉警告林綺不准把溫度降下去。
他先去沖了個涼,然後和林綺一起把小籠包給吃了,不得不說這家的小籠□□薄餡大,每一個的湯汁都富得流油,林綺吃得滿嘴油。
周越抽了兩張紙巾糊到她嘴上,林綺趕緊胡亂一擦。
「啊,好睏好累。」林綺呈大字,先行搶占了整個床。
周越爬上來,把林綺往旁邊推,眼睛困得快翻起白眼。
林綺:「誒!你脫什麼褲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