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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他出來混,隊伍里的老大還特意叮囑過他不准鬧事。不然他也不會任由齊文斌做主,又是配合人設,又是甘願花錢去做那個小姑娘的第二個男人啦。
要是他們兩個敢仙人跳他,那事情的性質可就大大地不同了!那就不是他惹事,而是事來惹他了。
哪怕是為了面子呢?他們老大也不可能不管他的。
唉,可惜了……
趙三山一邊在樓下吃著花生米,一邊百無聊賴地應著那個男人的請求,在這裡看著未免那個小娘們跑了。
然後他就等到了盛裝打扮的邱玉嬋——說是盛裝打扮,其實也不過就是往頭上多簪了兩根簪子罷了。
齊文斌有意□□這位大小姐,用財不露富的藉口,讓她儘量不要穿好衣服、戴好首飾。
之前的那個小姑娘,竟然也就傻乎乎地應了。
然後就是齊文斌的這個「朋友」,他在邱玉嬋面前,是真的一點兒也不掩飾自己的心思。哪怕他嘴上說得再仗義,眼底那點兒色眯眯的心思也是遮不住的。
邱玉嬋只對齊文斌有戀愛濾鏡,在面對旁的不懷好意的人的時候,她還是相當清醒的。
所以邱玉嬋在趙三山面前,時常顯得避諱和瑟縮。
可是今天,她非但往自己的頭上簪上了簪子,還一見面就熱情地喊了他一聲,「趙大哥——」
倒也沒有多親熱,就是熱情和大方而已。
但是這樣落落大方的姿態,已經足以將她打了折扣的美貌恢復完全了。
邱玉嬋生了一副清雅秀麗的長相,卻有一雙勾人的桃花眼。只要她想,那真是動也可、靜也可;雅也可、媚也可。
穿越而來的邱玉嬋,更是將這份明媚表現到了極致。
別說是趙三山了,就是客棧里的其他人,也止不住地想要把視線放在她的身上。
在這樣的情境下,趙三山明明還沒來得及同這個女人有實質上的關係,只是得了一個照顧她的冤大頭的身份罷了,他也覺得高興到不行。
「弟妹,你醒啦!你快下來坐!今天想吃點什麼嗎?要我說,這家店裡的早點是真的沒有什麼特色,要不大哥帶你出去吃?」儼然是忘記了齊文斌說過的看好她、不要讓她出去的叮囑了。
不過邱玉嬋卻不準備這麼早就挑動齊文斌的那根緊張的神經,她倦怠地搖了搖頭,「不用了,我隨便吃點就行。對了,齊哥呢?」有外人在的時候,她對齊文斌的稱呼還是相對沒有那般親密的。
趙三山趕忙答道,「他出去了,說是有事要辦。」心裡卻是不屑,這個沒用的男人,這種品質的女人,不把她拘在身邊,竟然還要拿她出去換錢?真是暴殄天物!
「怎麼又有事要辦吶……」邱玉嬋憂愁道,「這些日子,齊哥真是越來越忙了。趙大哥,你是齊哥的老鄉,也是齊哥的朋友,你知道他最近都在忙些什麼嗎?」
趙三山只知道齊文斌要買了邱玉嬋,卻不知道他還把這打算同邱玉嬋說了,還指望著人家心甘情願地進去給他掙錢,這下只好支支吾吾地給他編造藉口。
邱玉嬋藉機和趙三山攀談起來,她的閱歷遠非原主這個被拘在家裡十多年的嬌小姐可比,甚至經歷過現代那麼多的詐騙手段和信息轟炸,就算是一些老油條,若是先入為主地小看了她,說不定事後都得被她倒賣出去。
趙三山何止是先入為主?他還被美色迷得神魂顛倒,心裡心猿意馬地想著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哪裡還會注意得到自己都透露了些什麼東西出去?
邱玉嬋不止摸清了他的底細,還大概猜到了一點兒齊文斌認他做朋友的打算,甚至隱隱摸出了一些有關於他的「生意」的信息。
於是一個簡單的計劃就在她心裡形成了,邱玉嬋先是吃完了桌上的早點,然後就乖巧地回到了房間裡面。
等到齊文斌從老鴇子那裡回來,看到的就是一個戀愛腦得和尋常時候無異的邱玉嬋。
齊文斌一回來,邱玉嬋就對他說自己想跟他一起去把簪子贖回來。
一千兩黃金就快到了,他們也不缺錢,那根簪子是她娘親送給她的,她真的非常捨不得。
於是齊文斌便更加確信那一千兩黃金的真實性了,不然大小姐怎麼還有空惦記著他們典當出去的那根簪子呢?
他心道,這是一個重新討好邱玉嬋的好機會,於是便歡歡喜喜地答應了下來。
可是他們一準備出門,就遇到了守在樓下的趙三山。
趙三山重新領略了一番邱玉嬋的魅力,眼下這是對她上頭的時候,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兩個小情侶歡歡喜喜地撇下他出門、一起到街上去培養感情?
那他趙三山不就真成了冤大頭了嗎?
齊文斌也怕趙三山在邱玉嬋面前把一些不該抖露的事情抖露出來,反正邱玉嬋的戶籍和路引都還在他的手上呢,他也不怕她跑了,索性心疼地取出銀子,讓她自己去把簪子贖回來。
因為他不能陪她一起去,所以他還特意多給了邱玉嬋一些銀子,讓她去買自己喜歡的東西。
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等過幾天,邱玉嬋要是拿不出那一千兩黃金,他就把她賣到青樓里去!
然後他就留了下來,繼續和趙三山商量事情!
這個□□薰心的傢伙,到底還記不記得他們的約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