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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斯帕惱火的想,這球員怎麼回事,不用比賽的嗎?
「嘿加斯帕!」貝克漢姆愉悅的聲音打斷了加斯帕的思緒,「放過那可憐的周刊吧,我都能聽到它在痛苦的呻|吟了。」
FU*K。
在那一刻加斯帕臉上的得體裂開了,他幾乎沒能維持住自己冷靜矜持的表象。
面對這樣的挑釁,最好應對方式是不作出任何反應,不給對方一丁點的反饋,讓他們自討沒趣,並且傳遞出一個『無所謂,你們做什麼都無法影響到我』的信號。
但加斯帕做不到。
想像中他淡定的翻過一頁周刊,就像在巴黎街頭享受下午茶那樣平靜,但事實上他站起身,『啪』的一聲將那周刊摔在地上,然後氣沖沖的走出了片場,身後還有貝克漢姆故作驚訝的呼喚聲。
加斯帕氣炸了。
他什麼時候忍受過這種挑釁。
這簡直比把他們用過的保險套吹成氣球再拍到他臉上更過分。
加斯帕剛把攝影棚的門用力摔上,轉身就看到了目瞪口呆的導演,嘴裡還叼著一隻沒點燃的香菸。
「加,加斯帕?今天來的這麼早。」導演艱難的扯出一個微笑問道,「發生什麼了,讓你生氣到摔門。」
加斯帕也給了導演一個艱難的假笑,他根本不想說話,只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攝影棚裡面。
導演挑了挑眉,會意的悄悄探頭進去查看。
幾秒後他重新站直,看向加斯帕的眼神里多了同情。
「辛苦你了。」導演拍了拍加斯帕的肩膀,「今天先拍阿曼德和萊斯特決裂的內容吧,我想這樣或許能讓你好受一些。」
加斯帕用微笑謝過了導演。
沒錯,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決裂戲比親熱戲更好拍。
……
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一整天的拍攝貝克漢姆都在現場旁觀,加斯帕和克魯斯在鏡頭前一遍遍的演繹著「失望,分手,意見不同,憤怒,嘶吼」,這讓他有一種輸了的憋屈感,同時又多出一種將自己的失敗經歷展現給勝利者的恥辱。
他將這種憋屈的憤怒維持到了晚上,在對那對兒黏在一起的小情侶翻了無數個白眼後,加斯帕終於被噁心到吃不下飯了,他徑直回到了酒店。
然而克魯斯和貝克漢姆就像是粘著他陰魂不散那樣,在加斯帕走出電梯時他們剛好也從另一側的電梯出來,並且已經火熱的親到一起去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不肯再多等一秒,如果樓層再高一些,他們很有可能在電梯裡直接開始。
加斯帕非常大的冷笑了一聲。
怎麼,現在不怕被人發現被狗仔偷拍了?這麼明顯,是生怕狗仔記者發現不了。與加斯帕和克魯斯剛交往時的小心翼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加斯帕感覺自己的太陽穴和眼球一起發出抗議,疼得他想要動手將自己砸暈。
不過被氣到暈倒實在太丟臉了,加斯帕強撐著到來了房間門口,很不幸,他和克魯斯是隔壁。
於是加斯帕要看一遍那兩人的現場親熱戲,真好,看啊——貝克漢姆把克魯斯按在門上親呢,他真厲害,他是上面那個嗎?真不錯,哦——他們房卡都掉在了地上。
加斯帕冷著一張比北極冰川還冷的臉來到了那對兒親吻魚身旁,幫他們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房卡,然後在兩人共同的注視下,它塞進了貝克漢姆的領子裡,動作像極了在脫|衣|舞俱樂部將一卷鈔票塞進舞娘/舞男的內衣/內褲中。
「我相信劇組的工作人員並不想看你們現場直播。麻煩到房間裡解決,並且——小聲一點,我還要睡覺。」他說,「還有就是,湯姆你聽著他的聲音不覺得像是在和未成年搞嗎?」
克魯斯一僵,顯得非常不自在,他試圖躲避加斯帕的目光,而貝克漢姆卻無所畏懼,即使加斯帕毫不留情的調侃了他的聲音,他依然對加斯帕露出一個分外明媚的笑。
「謝謝你的建議,我儘量不弄疼他。」
加斯帕偽裝好的矜持又裂開了。
他幾乎是逃命一般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再一次摔上了門。
這他媽的算什麼啊!
加斯帕靠在門板上深呼吸,隨後他做出了一個當下很爽卻在未來給他帶來無窮麻煩的決定——他拿起手機,撥通了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的電話。
……
不到一分鐘,萊昂納多接聽了電話,他對加斯帕的來電顯得很是驚訝。
「這麼快就想我了嗎寶貝?」他調侃道。
加斯帕清了清嗓子,沒有回答萊昂納多的調情,「你在忙嗎里奧?」他問。
「我忙,也不忙,這取決於你說的是什麼親愛的加斯。」萊昂納多聲音很輕,仿佛情人間的呢喃,「怎麼了?」
加斯帕停頓了好一會兒,他冷靜了下來,開始思考這件事的正確性。
用萊昂納多來報復克魯斯,對每個人都不公平。
然而下一秒隔壁就響起了某種聲音。
加斯帕柔軟的內心瞬間變得如鋼鐵般堅硬,受了刺激的他心裡的天秤立刻傾斜向『正確』的那一方,並且加上了『無比』這個前綴。
貝克漢姆已經炫耀到他臉上了,他還糾結個什麼勁呢。
現在與他宣戰的是貝克漢姆,不是克魯斯。
「如果不麻煩你的話,請你立刻馬上來一趟我劇組的酒店,這很重要。」加斯帕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有個很重要的忙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