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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完全沒辦法一個人挺過去,這就是他帶上萊昂納多的原因。

    然而現在萊昂納多卻不在這兒, 他正見義勇為呢,幫助戒|毒中心控制住想要跑走的傢伙,也就是加斯帕在門口撞上的那個。

    「我, 我很抱歉,我不是有意要去, 去那裡的,是, 是一個司機,好心的司機,他說能帶我去……」賽蒂似乎恢復了更多的神志,她露出痛苦的表情向加斯帕道歉,「我的孩子,我太想你們了,我不能,我不能再錯過一次你們的聖誕節了!不能!」

    「你明知道這會延長你的刑期!」加斯帕哭著大聲說,「而且不,你根本不是想我們了,你只是想給陪審團留個好印象,好讓他們不給你加太多時間。」

    「不——」女人尖叫起來,似乎是因為加斯帕的猜疑而絕望,但很快她就忘了這個,行為變得癲狂起來。

    她喘著粗氣,扭動兩下發現自己根本掙脫不了後開始轉向加斯帕,低聲下氣的請求:「加斯帕,嗨加斯,我的寶貝……媽媽現在好難受,給我一點,就一點點海*因,只有它才能讓我輕鬆……我有錢,我有錢的!你快出去,到街邊去給我弄來點,我快要難受死了——」

    「你還想讓我給你弄點毒|品!你怎麼能,怎麼敢說自己是因為想念孩子們才跑出去的,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加斯帕幾乎控制不住的想要衝過去揪住母親的領子質問她,「而且你帳戶里的錢不是你的,那是霍奇先生的,你偷了他的錢!現在只能祈求他不會提起上訴,在你無數條罪名上再多加一項盜竊。」  

    「那些是我的錢,是我的!」女人眼神迷離,嘴邊不斷有口水淌出,「協議上是這麼說的,是這樣沒錯……每個月都有5k塊,它們是屬於我的,我想買什麼就買什麼!給我一斤海*因!」

    「條件是你成功戒毒以後!你看看你自己,哪裡有戒毒成功的樣子!」加斯帕失望的說,「直到現在你面對我仍然叫著要毒|品,這根前些年沒有任何變化,你說自己是在變好,但你根本沒有那毅力堅持住……我不會再來了。」

    加斯用手背抹了抹臉上的淚水,那句話說的真好,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他從今往後不再對母親有任何期望了。

    他走到房門口,對另一側玻璃後面的看護人員揮了揮手。

    「我不會再來看你了,阿蒂娜和卡莉斯還有亞當也不會了,我們會當你已經死了。」加斯帕忍住聲線的顫抖冷冰冰的宣布,「你不再是我們的母親了,只是一個毫不相干的癮|君子。」

    癲狂的女人愣了一下,顯然她對兒子的話沒有任何心理準備,接著她大笑起來,笑著笑著那聲音又變成了尖叫,她在束|縛床上瘋狂掙扎,玻璃窗後的看護人員一擁而上按住了她。

    「回來!回來這兒加斯帕!」她沖兒子的背影嘶吼,「回來!我是你媽媽,你不能這樣對我!回來!回來——」  

    加斯帕繃緊了身體一眼也沒回頭看,他拉看房門走出,然後迅速把它關上。

    暖棕色的大門將母親的吼叫隔離在了裡面,正常世界湧入他的耳朵,加斯帕一下就繃不住了,他身體軟下來,變得搖搖欲墜。

    幸好一雙有力的手扶住了他,又遞給他一杯水。

    萊昂納多的金髮出現在加斯帕眼前,就像是黑夜中唯一能夠照亮的東西,不如太陽熾熱,卻又比月亮溫暖。

    加斯帕接過水杯潤了潤嗓子:「你在這裡多久了?」

    「挺久了。」萊昂納多的聲音很輕,像是怕嚇著加斯帕,他仔細的注意著眼前人的情況,等他喝完水後又把空空的杯子接了過來,「我希望你有好受一些。」

    在見到這樣的母親後他怎麼可能好受,加斯帕不停的回想剛剛自己的話,就當做母親已經死了,這是他希望的,但他不相信自己很快能做到。

    那畢竟是媽媽,如果他想割捨,幾年前就那麼做了。

    加斯帕努力不讓自己被困在思維的原地,他問:「你剛剛怎麼不進去。」

    萊昂納多:「我只是想,那是屬於你和你母親的單獨對話,這種時候,我不應該進去摻和一腳。」  

    加斯帕揉了揉太陽穴。

    「下次你就直接進去。」他說。

    萊昂納多欣喜的發現加斯帕對他說了『下次』,儘管這個下次可能不再是陪他來戒|毒中心看望母親,但他已經被放在了下次一同出行的名單里了,這對他來說簡直是一步登天。

    沒有任何冒犯的意思,他想感謝加斯帕的癮|君子母親。

    萊昂納多心裡樂開了花,但他表面上仍保持冷靜,他點點頭說道:「我們走吧,先離開這個地方,我帶你去散散心。」

    「嗯,好。」

    ……

    然而萊昂納多的計劃又一次泡湯了。

    就在他們即將踏出戒|毒中心的大門時,迎面跑來一個嬉皮士打扮的男人,雜亂的黑髮被裹在頭巾後面,身上的衣服明顯寬大,脖子上帶著幾串項鍊。他看上去急匆匆的,像是要找什麼人。

    加斯帕的眼神在掃過那男人時頓住了,在擦肩而過的瞬間,他叫住了對方。

    「約翰尼-德普?你怎麼在這兒?」

    ……

    「Hi,又見面了。」唐尼坐在走廊上,正用一個冰袋敷自己腫起來的半邊臉,他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約翰尼-德普,加斯帕-庫克,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好萊塢美人的半壁江山都在我面前了,我真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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