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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到哪兒去?」他問。
「去哪兒都比留在這兒好。」加斯帕語氣有些沖, 他推開了萊昂納多向果園更深處走去。
萊昂納多表現的毫不在意,他欣賞了片刻加斯帕怒氣沖沖的背影, 然後不慌不忙地開口。
「我看到你跟克魯斯在樹上接吻了。」他說。
這句話讓加斯帕停下了腳步,他站在了原地,深呼吸, 隨後轉過身來看向萊昂納多。
他臉上帶著慍怒質問:「你想要什麼!」
「我不想要什麼。」萊昂納多聳了聳肩,話鋒一轉,「你跟那男孩詹森-阿克斯怎麼回事?」
Oh,真相大白了。
一切都是關於那緋聞, 加斯帕皺了皺眉。
「不關你事。」他說道。
「你真的不想解釋解釋嗎,我還握著你的秘密吶。」
「你為什麼那麼在乎我的緋聞,又不會影響到你什麼。」加斯帕說, 「從湯姆到詹森,你見不得我好嗎?」
說著說著他想起電視上播出的專門統計好萊塢緋聞的節目, 在播報加斯帕和詹森之前,那節目還播放了一條——萊昂納多正和他新女友打得火熱,兩人攜手逛街。
加斯帕抱起了手臂:「你有女朋友, 老跟在我後面做什麼。」
「你不喜歡她?那沒問題,我回去就和她分手。」萊昂納多自顧自的說, 「剛好我也不希望再繼續下去了,她太喜歡我為她花錢了。」
加斯帕驚詫的看過去, 隨即蹙了蹙眉。
「我沒這個意思。」他說,「你和誰談戀愛都跟我沒關係。」
「可你想和誰搞在一起跟我有關係。」萊昂納多有些粗俗的說,他聳了聳肩,「你要答應我的要求做封口費,還記得嗎?」
加斯帕閉了嘴。
他發現自從萊昂納多拿到他跟克魯斯的親密照片後那個在金色海岸邊等他的,笑起來比陽光更溫暖的大男孩就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那讓他心裡升起的一點點關於兄長的幻想隨之被掐滅。
加斯帕抬頭飛快的掃了一眼萊昂納多的臉,然後轉身就跑。
「嘿!」萊昂納多在身後叫他,「你要跑到哪兒去?」
……
加斯帕沒有回答他,萊昂納多跟了上去,因為在他心裡還積攢著一些怒氣。
就像是看著你的好友用兩個冰淇淋球的錢只換來了一個那樣。
加斯帕他,怎麼能這樣。
萊昂納多憤憤的想,和克魯斯就算了,那是他晚了一步,但這個看上去像個煮雞蛋一樣的小子詹森-阿克斯算怎麼回事?
他們從什麼地方認識的?認識多久了?在一起做過什麼?
萊昂納多統統不知道,他是從報紙上看來的消息,他把那些文字反過來倒過去快看爛了,以及……他知道這很假,就像是爛俗的營銷,但他還是快氣瘋了。
為什麼要笑得那麼美好,萊昂納多盯著照片上的加斯帕,他的經驗告訴他這一定是在表演,照片裡的加斯帕在演另一個人,他在對另一個人挑|逗的笑,那另一個人為什麼不是他?
萊昂納多知道這很危險,但他控制不住。
就像現在他控制不住去追加斯帕一樣。
「別跑了,快停下來。」他喊道,「你會摔到的。」
……
加斯帕隨便挑選了一棵果樹爬了上去,這棵樹明顯不如其他的粗壯,結的蘋果也更少,透過樹枝和樹葉加斯帕能夠看到追上來的萊昂納多,他臉上是擔憂和焦急。
為什麼他會擔心他,明明自己的焦慮是他帶來的。
加斯帕直立著踩在樹杈上,雙手抓著頭頂的樹枝。他爬到了將近2層樓頂的高度,這已經很危險了。
如果他是一隻貓的話,那麼現在能夠拯救他的只有消防員。
「別追在我屁股後面了里奧。」他衝下面的萊昂納多說道,「快回去,過你的生活。」
「好的好的,你先下來。」萊昂納多抬手展示自己的無害,他試著安撫他,「你先下來我們再談談。」
加斯帕打定了主意不下去。
「不,里奧。我知道你會做什麼。」他說,「說真的,我搞不懂你想要的是什麼,你想要我來幫你一腳踹開櫃門嗎?」*注1
「不要。」萊昂納多的第一反應是否定,隨後他意識到自己應該說的是『是的』,於是他改口:「Ok,ok,這事有點複雜,我需要想想,但你必須得下來,你在那麼危險的地方我無法思考。」
或許是為了響應『危險』這個單詞,加斯帕腳下的樹杈從他的雙腳之間裂開了一條縫,就在加斯帕低頭看時,它『咔嚓』一聲斷裂開來。
「小心!」
失去重心的加斯帕掉了下來,求生的本能讓他盡最大力氣揮舞著雙手試圖抓住什麼,幸運的是,他抓住了最下面的一根樹杈,那帶給了他緩衝的機會。
也給了萊昂納多衝過來接住他的時間。
他們一起倒在了地上,正常來說這一下的衝擊力不小,但好在他們腳下這片土地剛被翻過,還很鬆軟。
萊昂納多的後背除了有些發麻外並沒遭受到毀滅性的打擊。
「天……」加斯帕小聲感嘆,即使驚魂未定心臟狂跳,他告訴自己要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近距離和萊昂納多對視。
「現在還想聽我的解釋嗎(詹森那擋子事)。」他說出了一句不需要回答的疑問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