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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www,我不想聽詳細描述。」貝基被自己腦海中形成的畫面噁心到了。這樣一個女人竟然是四個孩子的母親,貝基不敢想像他們的生活。「他們為什麼不報警?」
「因為這裡是布魯克林。」明多戈嘆了口氣,「見鬼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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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莉斯寶貝!今天在家都做了什麼,有畫畫嗎?」加斯帕進家門還沒兩分鐘就被衝過來的小豆丁抱住了腿,他把書包放在沙發上,然後把寶貝妹妹抱起來,「給你帶了草莓醬。」
「草莓醬!」卡莉斯親吻了加斯帕的臉頰,然後嘟起嘴奶聲奶氣的問道:「什麼時候我才能去學校,像阿蒂娜和亞當那樣。」
「別著急寶貝,明年記得嗎,明年你過了6歲生日後就可以去學校了,和阿蒂娜還有亞當一起。」加斯帕說,他把卡莉斯放下來,大一些的阿蒂娜從樓上下來,她看上去氣沖沖的,「阿蒂娜?」
「嗨加斯帕,」就連打招呼她也氣沖沖的,「正好你回來了,你得去看看亞當,我受不了他了,是他的原因還是你們男生就是這樣?」
「慢一點阿蒂娜,怎麼了?」加斯帕按住阿蒂娜的肩膀讓她放鬆,「他又曠課了?還是又砸壞了什麼東西被人抓住。沒關係的,我們能搞定,放輕鬆。」
「好的,好的,」阿蒂娜深呼吸,「亞當想要加入瘸幫。」
「瘸幫?」加斯帕深深的皺起了眉,「他才4年級,9歲的孩子要加入幫派?」
「很瘋狂對吧,他想輟學和『兄弟們』在一起。托他黑人老爸的福那些人接受他了。這是我偷聽到的,加斯帕你知道的,我已經上中學了,不能總從那裡跑去看著亞當,他也不會聽我的話。」大一點的女孩抱怨著,在她看來這個家裡只有大哥能理解她。
「我知道了,」加斯帕頭疼的捏了捏太陽穴,「這事我去搞定,他現在在哪兒,樓上嗎?」
「是,在樓上。」
「行了,」加斯帕活動著僵硬的脖子上樓,他趴在扶手上沖阿迪娜安撫性的笑笑,「我去和他談。」
阿蒂娜:「快去,在他把自己送進監獄,把這個家還有我們一起送進去之前。」
「你沒在幫忙謝謝阿蒂娜,帶卡莉斯去玩。」
「我就那麼一說,」阿蒂娜抱著胳膊聳聳肩,加斯帕上去樓了,她拉起小妹妹的手回了房間,「我們去畫畫。」
……
加斯帕有兩個妹妹和一個弟弟,最大的阿蒂娜在上7年級,最小的卡莉斯才5歲,在上日托班。而加斯帕和阿蒂娜、亞當,卡莉斯都不是同一個父親,他們的父親來自母親的不同階段。
這不是誰的錯,糟糕的環境確實讓人想抱怨些什麼,但沒辦法,抱怨來抱怨去,還能怨誰呢?大概只有上帝他老人家了。
一家人現在基本就是加斯帕在養活,生活開銷、房子院子維護、阿蒂娜馬上要上高中,加斯帕希望她能去私立高中接受更好的教育,卡莉斯也馬上到了上學的年級……還有,他媽媽糟蹋的錢。
加斯帕愁這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在工作上也有太多地方需要花錢,比如說參加派對出席活動都需要有西裝三件套,結交朋友建立關係網要花錢,買斷小報消息或者散步消息都要花錢,接一部電影的片酬維持不了多久。
「你已經不用聽媽媽的去拍一些來錢快但名聲糟糕的內容了,你很快就會成為好萊塢最頂尖的哪一類演員。」
加斯帕深呼吸,給自己打氣的同時告訴自己一切都會好的。眼下拋下其他的不談,他需要讓亞當打消去加入幫派的念頭。
「亞當?我們能談談嗎。」加斯帕敲門,裡面沒有回應。他繼續說,「幫派生活和你想像中的不一樣,那很危險,我們都不希望你遇到危險,我們是一家人。」
還是沒有回應。
「亞當?」
加斯帕把耳朵貼在門上,裡面靜悄悄的,現在情況有點不妙了。
加斯帕轉動把手,門沒鎖,屋裡沒人,窗戶大開著。
「見鬼!」
第6章 街頭大佬少惹為妙
……
加斯帕跑到桌前查看,窗戶大開著椅子歪在一邊,桌面上被風亂糟糟,但能看出留著幾個腳印。
「又跑了。」加斯帕皺著眉頭撐在桌子上向外面看,雖然他們的二層不好直接跳下去,但順著窗沿走兩步抓住晾衣架轉個圈就能下到鄰居家的倉庫上,之後再回到他們家的院子就容易多了。
他怎麼會沒想到這個呢,加斯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轉身下樓。
「阿蒂娜,亞當順著他的窗戶出去了,而且他的車子不見了。」加斯帕跑到卡莉斯房門口,房間裡他的兩個妹妹正坐在地上共同完成一副畫。
「別跟我說這些,」阿蒂娜回頭不贊同的看了大哥一眼,「我們在畫畫,加斯。」
「我知道抱歉,但這很重要,」加斯帕急匆匆的道歉,「我得找到他,你知道他有可能去哪兒嗎?」
「奧——」阿蒂娜發出有些煩躁的聲音,她把畫筆放下柔聲對小妹說,「卡莉斯你先畫好嗎,我有點事和加斯說,等我回來我們一起把房頂畫好。」
卡莉斯小天使點點頭,回頭對大哥笑了笑,沾著油彩的手玩著頭髮,成功把髮絲也變得五顏六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