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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買貼畫(印在臉上的國旗)和小喇叭吧,里奧!」他邊走邊說,語氣裡帶著十二分的激動,「趁著一切都還沒漲價,我們先把所有的小玩意買齊了,或許還能淘到些有趣的東西,我還沒在巴黎的商店裡逛過呢!」
萊昂納多在加斯帕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個『奸計沒能得逞』的遺憾表情,但很快他又打起精神來。
「沒問題加斯,但等一下,我帶上墨鏡和帽子——」他說著跑上樓去拿好偽裝,傑克的熱度還沒有完全消下去,如果就這樣走在巴黎街頭,他們的小假期估計會被瘋狂的粉絲們毀的徹底,「跟我講講你支持那個隊吧加斯,還有哪隊更強,或者誰更有希望奪冠,我對這些一無所知,在開始前想聽你說說。」
當然了,萊昂納多並不是真的想惡補歐洲足球的知識,事實上他根本不在乎那些,他也不在乎自己能不能聽懂,他只想聽加斯帕跟他說話,他偶爾附和一兩句,多數時候只要看著對方的臉,他就心滿意足了。
只要他們兩個在一起,無論做什麼他覺得無比甜蜜。
「當然可以!」
……
現在的加斯帕非常亢奮,仿佛回到了幾年前心浮氣躁的少年時刻,他的心臟在胸腔里猛烈的跳動著,一路上他都在拉著萊昂納多叨叨個沒完,說他激動的心情,說他對世界盃的嚮往,說他知道的一切,有些話甚至沒有經過大腦的處理,完全是心裡剛剛想到,下一秒嘴上就說了出來。
比如這句——
「你知道嗎里奧,我想這一天很久了,跟我愛的人一起在現場參加盛大的世界盃!就像是夢想成真一樣!」
萊昂納多有一瞬間的呆愣,隨後就是洶湧的驚喜。
這是加斯帕第二次在不自覺的情況下對他說出『愛』這個單詞。
於是萊昂納多猛地把加斯帕拉進巴黎街頭的一條暗巷裡,陽光將里外分成兩個世界,外面是熙攘的街頭,人來人往,裡面是清冷的小巷,只有他們兩個。
他把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的男友按在牆上,輕吻他的嘴唇。
「你剛剛說的,再說一遍。」放過了加斯帕的嘴唇後萊昂納多轉向了他的耳垂,邊逗弄邊問,「再說一遍嘛,我想聽。」
大有『你不再說一遍我就不起來』的撒嬌意味。
加斯帕還有些狀況外,他眨了眨眼。
「什麼?你想讓我說什麼?」
「就剛剛那句,你期待這一天很久了,後面那句——」萊昂納多埋頭進加斯帕的頸窩,吻他的下頜線,「求你了加斯,再說一遍,我願意做任何事換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什——」上一秒加斯帕還覺得男朋友在無理取鬧,下一秒他就意識到了自己剛剛說過的內容而閉上了嘴,他臉頰開始泛紅,並且有向全身發散的趨勢,「行了,里奧,別鬧了,我們這是在大街上。」
「不,我就要你再說一遍,你不說,就別想離開。」萊昂納多把想要起來的加斯帕按回原位,並強硬的抬起他一條腿放在自己腰側,同時輕輕撫摸他的膝蓋,「別讓我在這裡把你的Gucci腰帶扒下來,你知道我很樂意那麼做。」
「會有人看到的!」
「不會的,來吧加斯寶貝,二選一,說你愛我,還是做*。」
「……你是不打算放過我了對嗎?」
「答對了,給你加一分,但我仍不能起來。」
「……我很早就想跟我愛的人一起在現場看世界盃了,你滿意了嗎?」
「不行,你聲音太小,我沒聽到……你別蹲下,我告訴你這沒用,再說一遍——好吧,這樣也行。」
【和諧】
大約一刻鐘後,他們從暗巷裡出來,萊昂納多替加斯帕抹掉嘴角的奶油冰淇淋,加斯帕拍掉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說是瞪視,但在對方看來卻更像是嗔怪,萊昂納多笑了笑,親了他的臉頰。
「快走吧,我們還有很多東西沒有買呢。」加斯帕扭頭不去看他,隨後小聲嘟囔:「等我把我國旗印到臉上,看你還怎麼親——」
萊昂納多笑嘻嘻地湊過去:「你總不能貼在嘴唇上。」
「嘿!」加斯帕惱羞成怒伸手去拍萊昂納多,萊昂納多躲閃不及,帽子被他的手指勾到掉了下來,有些凌亂的金髮露了出來。
金色的頭髮和金色的陽光結合,引得不少路人側目,而這其中,有幾個逐漸表現出驚訝和欣喜。
『那是萊昂納多嗎?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傑克?』
『我看很像!』
『他旁邊那個是誰,也帶著墨鏡的黑頭髮,他好美,看上去是我的菜。』
『加斯帕?是他嗎?』
『誰?』
『那個羅密歐,John Doe,以及和萊昂納多在奧斯卡頒獎禮上鬧緋聞的那個!』
『天吶!』
幾個巴黎的中學女生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並時不時發出激動地尖叫,但在她們鼓起勇氣上前詢問前,萊昂納多和加斯帕早就溜之大吉了。
……
「這次完全是你的錯,你別想賴帳,並且別想用這個,用美食搪塞過去。」加斯帕抬高下巴有些譴責又有些傲慢地說,他拿起叉子優雅的叉起一片葉子,「目前為止在我吃過那麼多的美食中,沒有一個能超越中餐的,所以——」
「別那麼挑剔,寶貝,要知道這家餐廳我提前了一個月才訂上的。」萊昂納多坐在加斯帕對面,十指交叉撐住下巴,像個嬌羞的小男孩那樣向對面投去迷戀的目光,「以及別著急,我還有驚喜給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