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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思想不在這兒(You're not with me)你在想什麼?]
下巴上的疼痛把加斯帕的思緒拽了回來, 他深呼吸, 扭頭擺脫了神的鉗制。
[呀, 還挺凶。]
神收回了手,好像對待沖他哈氣的小寵物那樣, 也不生氣。他蹲了下來,額前白色的髮絲垂盪下來,有一種妖冶的美感, 他用純白色的眼睛看進加斯帕的,輕飄飄帶著回音像個好奇寶寶那樣開口。
[幾百年了,從沒有人讓我的小奴隸產生留下的想法,你是怎麼做到的?]
加斯帕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或許是因為眼前的神和他過於相像,又或者是因為對方全白的眼睛睫毛和嘴唇,他腦袋一片混亂, 感覺就像吉爾莫-托羅曾經跟他說的San值狂掉(指精神力,一般在遭遇了超自然的現象或者看到恐怖過頭的事物導致精神受到刺激後會出現這種情況)
就在加斯帕死機的過程中, 系統化身的光球跳到了他頭頂,直面它的神,它的主人。
系統:【請求您, 讓我留下,他就像我的家人——】
神對此毫不在意, 他輕輕揮手,系統在無接觸的情況下被彈飛了出去, 小光球在地上彈了幾下,隨後被一個人收入懷中。
喬同樣坐在地上,謹慎地看待眼前的神,他向四下看去,思考如何從這裡逃走。
但神沒有給他那樣做的機會。
[呀,還有一個呢。]
神起身,有些興奮地向喬走去,就像是頭一次見到蝴蝶的孩童,他再次蹲下,伸手戳了戳被喬藏在衣服里的系統光球。
[這個才是你不想回去的原因嗎?]
系統像是擔心傷害到喬那樣,在神蹲下的那一刻飛了出來,乖巧落在神蒼白的手指上。
[我記得你,小傢伙,你是基利安,他們都叫你2533]
神有些憐憫地說道。
[你不能走。]
現在壓力來到了喬這一邊,加斯帕放鬆下來,大口喘氣平復心情。隨後他打起精神站了起來,做足了思想準備後向神提出了他的疑問。
「我想你應該解釋你自己。」他忍著不讓聲線顫抖,「雖然我從沒見過神,但我以為神至少是不應該突然闖進別人的世界並把那裡當成自己的客廳一樣自在的行動。」
[哦?]
神停下手裡的動作,回頭看向加斯帕。
在那雙純白的眼睛看向自己的那瞬,心臟又一次猛地跳動,San值再次下降。
「我是認真的,」加斯帕揚起下巴說道,「我還沒搞清楚你是誰,沒搞清楚你想做什麼,以及那多元宇宙又是怎麼一回事。」
事實上加斯帕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他想的只是能多拖一會兒是一會兒,最好拖到眼前的這個神到達限制時間必須離開他的世界。漫畫裡都是這樣設定的,不是嗎,能力越強,限制越高,誰又知道眼前這個神究竟有什麼限制。
[我可以解釋。]
神把系統丟回喬的懷裡,站起身走到加斯帕面前,加斯帕這才驚覺神比他高出那麼多,看上去至少有8.5英尺。隨後,神伸出手捧住加斯帕一側的臉頰,讓他抬頭好好聽他講述。
[你想先聽哪一個?]
這次加斯帕不敢甩開神的手了,他咬住下嘴唇讓它不再哆嗦。
「多,多元宇宙,我想知道那是怎麼回事。」他說道。
[好。]
神似乎是笑了笑,然後對這一切娓娓道來。
[多元宇宙,即平行宇宙,其中與你所在世界架構相同的,源於你對事情發展不同的選擇。當你面對2個,3個,或者更多選擇時,就會產生多條不同的發展線。]
[就像是曾經的你選擇進入好萊塢,而在另一個世界,你選擇混跡街頭,成為壟斷世界市場的大毒|梟。]
[而在其他你選擇進入好萊塢的世界,也有不同的發展。]
[比如這個世界——]
神張開手掌,一個小型的地球出現,視角拉近,畫面中出現了幾乎一模一樣的奧斯卡頒獎典禮,只不過在那裡加斯帕沒有得獎,獲得最佳男主角的是希斯-萊傑。領獎台上,澳洲男孩流下了激動的淚水,並真誠地感謝了加斯帕的幫助。
[再比如這個世界——]
神又幻化出一個新的世界,在那裡,他沒有出現在奧斯卡的頒獎現場,而是出現在了拜仁慕尼黑的比賽現場,黑髮的混血球員在終場哨吹響之前再進一個拿到了帽子戲法(單場進3球),隨後他沖向看台,在球迷們漫天的慶祝中拉著加斯帕的領帶獻上熱吻。
[又或者是和你現在完全不同的世界——]
神的手掌里出現了新的地球,只不過這個地球不再以藍色為主,而是漫天黃沙。環境的極度惡化換來了科技的高度發達,在這裡,加斯帕成為了一個改造人,手臂是機械,臉上也植入了晶片,像是正在和同伴參加某種比賽。
加斯帕看呆了。
[而我,誕生於此。]
神合上手掌,其他世界的景象消失不見。
[我與世界一同成長,是所有世界的管理者。]
「為了什麼?(For what?)」加斯帕恍惚間問道,「這些世界看上去運轉正常,你又在管理什麼?」
[很多。]
神將加斯帕抱了起來,讓他坐在自己肩頭,隨後他展開了一道屏幕,上面滿是大大小小的世界。
[有些世界科技發達,即將突破多元宇宙的限制,有些世界較為原始,隨時有毀滅的跡象。同時,我還要忌憚外來力量進入多元宇宙,你的世界稱其為「穿越」。曾有過一次,我好心拯救了不知怎麼落入多元宇宙的人類,然而卻引來了一支軍隊。我緊急召回了所有小奴隸,勉強用能量將他們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