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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曼也在警車旁,他正跟劇組的動作設計顧問——一個真正的警探請教問題,看動作是關於最後他動手打了John Doe一巴掌的鏡頭,他希望在不真正動手的前提下更真實一點。
見加斯帕過來,芬奇停下和攝影師的交流然後拍了拍手讓全體工作人員注意,「他來了,準備好!現在的光恰到好處,我不想再等了!」
於是加斯帕小跑了幾步迎上兩個工作人員,他們飛快在他橙色的囚服里貼上了收音器,並將他的雙手用真實的銀圈拷住,芬奇來到加斯帕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記住,你的全部注意都在皮特身上,你必須完成你計劃的最後一步,弗里曼在你的計劃里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你不在乎他說了什麼,只要你激怒了皮特,你就贏了。」
「好的導演。」加斯帕點點頭坐進了警車裡。
一分鐘後皮特和弗里曼也坐了進來,他們調整好狀態,通過電台播放了導演大衛-芬奇的「Action」後,整部電影的最後高|潮正式開拍。
……
警車行駛在一片荒蕪中,直升機緊隨其後,米爾斯警官和薩默賽特警官的精神高度緊繃,他們正在和苦苦追查的殺人犯做交易,現在他們來到了John Doe的指定地點,該是他交出最後兩具屍體方位的時候了。
「現在是幾點鐘了?」John Doe以他獨有的神經病語氣問道,在得到了薩默賽特的回答後他微微一笑,「就快要到了。」他的最終審判,就快要實現了。
在兩位警探難以察覺的角度,他用餘光看向米爾斯,此時這位暴躁易怒的警探還不清楚等待著他的是什麼巨大的驚悚,仍然悠閒的向前走,帶著一切即將終結案件落下帷幕的那種輕鬆。
「這邊走。」他帶著警探們向前走去。
這時,遠處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向他們的方向駛來,警探們的直覺告訴他們這一定和眼前的殺人犯脫不開關係。
「跪下!不要動!」米爾斯用槍指向他的頭。
John Doe順從的跪了下來,他的心跳正在加速,那輛車裡運送著他此行的唯一目的,那個漂亮的……小箱子,他快要迫不及待了。
薩默賽特警探前往調查,現場只剩下了米爾斯和他。
「現在只有我們了,」他歡快的說,「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其實很仰慕你。」
米爾斯警探舉槍的手一絲也不敢鬆懈,他皺緊了眉頭,「你他媽的在說什麼?」
「我羨慕你的生活,為什麼我不能擁有它。」殺人犯跪在地上,卻似乎正在掌控一切,「關於你的一切,包括你美麗的妻子。」
這時薩默賽特檢查完了箱子裡的內容,他看到了他的傑作,正如John Doe所料,他驚恐的向這邊跑來,「扔掉槍!米爾斯!扔掉槍!」他邊重複邊跑。
「什麼!」米爾斯震驚於他的所說。
「我知道的超乎你的想像。」他說,「多令人不安呀,一名記者可以輕鬆的弄到你們沒一個人的資料……」他看向米爾斯的眼神中有著病態的憐憫,「我今天早上拜訪了你家,就在你離開之後,我想嘗試做一名丈夫但是沒能成功……」他遺憾的說,「所以我拿了一點紀念品——Her pretty head.」
米爾斯的神情由不解變成了驚慌,而這種情緒在薩默賽特不肯說出盒子裡的東西時到達了頂峰。
「化身為仇恨吧,戴維。」John Doe親昵的輕語,「化身為暴怒,向我——復仇。」
米爾斯陷入了巨大的感情糾纏中,他痛苦的哀嚎,為他可能已經死去的美麗妻子,作為警探的理智告訴他不能開槍。
然而就在John Doe說出他妻子肚子裡還有個孩子時,米爾斯臉上的情緒徹底化為了灰燼。
那一刻,John Doe知道,他贏了。
……
「CUT!完美!」芬奇激動的丟掉了耳機,「這張力簡直太精彩了!加斯帕的靜止和皮特的運動,這組鏡頭精彩絕倫!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根本用不著來這黃沙遍地的鬼地方第二次了,攝像!再檢查一遍!」
加斯帕從地上站起身,有工作人員幫他摘掉了手|銬,簡單的清理後加斯帕回到了臨時搭建的棚子下面卸妝,他還得緩一會兒,殺人犯的情感過於厚重,雖然爆發起來不如皮特,但那份狂熱是其他人都沒有的。
回到片場後,加斯帕終於稍稍平靜下來了,他換上自己的衣服從換衣間走了出來,然而下一秒他拉帘子的手頓住了,因為化妝間裡坐著幾位不速之客。
「我能幫你們什麼嗎?」加斯帕警惕的問。
「哦當然,只有你能幫我們。」為首的是一個光頭穿黑西裝的男人,他頭頂的紋身順著一側蜿蜒下來,只見他偏頭示意,手下人意會的搬來兩把椅子和一張桌子,「我是米拉克斯先生的私人保鏢,」他說著在一側坐下,隨後沖加斯帕陰慘慘一笑丟出一份文件來,「這是你的保密協議,加斯帕-庫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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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斯帕坐在椅子上氣的渾身發抖,那份協議攤開在他面前,上面的文字在他眼裡猶如彎曲的蝌蚪抖動起來,那光頭氣定神閒的推來一支鋼筆,加斯帕紅著眼死死盯住他。這協議的內容他完完全全看下來了,概括下來要求很簡單,不能把那天在酒店看到和經歷過的事說出去,如果他能遵守協議的內容米拉克斯將會以私人的名義承諾給他300w美元的補償,以及給他機會出演米拉克斯掌管的麥其頓影業旗下電影中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