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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誤會,我只是拿錢辦事。」光頭男撇了撇嘴,「當然我也不介意偶爾聽一聽裡面傳來的慘叫。」
「混蛋!」本控制不住的扭動想要掙脫。
一旁的馬特此時的慌張和擔憂已經到達了頂峰,對方手裡可是有槍啊。
光頭男也是這麼想的,他對本不顧自己手裡武器的行為非常感興趣,「這樣吧,男孩。」他將手裡的槍丟給了身後的一個保鏢,然後命令其他人將馬特和本放開,「很久沒有活動了……來打我,嘗試傷到我。」他說,「你們可以一起來,能傷到我算你們贏,如果你們贏了——」
他的眼神在本和馬特之間環繞一圈,「如果你們贏了,我丟了工作也放你們進去,如何?」
「好。」本揉了揉手腕,「我們打贏你,你放我們進去。」
馬特猶豫了一秒,選擇和本站在了一起。
光頭男笑起來。
「Deal.」
……
「哐當」
兩人鼻青臉腫的被丟了出來,迎接他們的是後巷髒兮兮的黑色大垃圾袋。
馬特-達蒙的臉和什麼冷冰冰涼颼颼又柔軟並且粘乎乎的東西貼在了一起,薄薄一層的垃圾袋根本擋不住那腥臭的氣味,然而馬特卻沒有爬起來讓自己的鼻子呼吸更好的空氣的力氣,他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似乎都散了架。
他看不到旁邊的本,但他猜測本也是一樣,甚至比他更加嚴重。
就在馬特即將適應身邊垃圾堆的惡臭時,他聽到旁邊悶悶的啜泣聲,是本嗎?馬特疑惑的想,他認識本能這麼多年了,從沒見過對方哭的樣子,就連那次在街頭被混混們搶劫都沒有,加斯帕在他心裡一定很重要……說到這個,加斯帕怎麼樣了,他落到那群變態手裡一定不會好過,說不定他現在身上比他們還要慘。
馬特開始胡思亂想,而本則哭的更大聲,漸漸地,轉變成了嚎啕大哭,歇斯底里的哭。馬特看不見好友痛苦的臉,但他能想像的到,場面一定很難看。
「嘶——」馬特-達蒙忍著往骨頭裡刺的痛楚爬了起來,他緩慢的活動後背上的肌肉,然後輕輕踢了踢還趴在垃圾袋上哭的本。
「這才到什麼程度,兄弟,」馬特鼓勵的說,「不要放棄啊,本,加斯帕還等著我們去救呢。」
本的哭聲一下小了,他從垃圾堆里爬起來,用袖子狠狠抹了一把臉,將眼淚鼻涕混著灰塵血跡一起擦掉。
「我還能再來第二輪。」他壓住了自己的抽噎說道。
馬特勾起嘴角,「那上吧。」他說。
……
他們試了很多遍,一次又一次,然而每一次都難逃被丟進垃圾堆。原本暗色的星空逐漸褪去,東方的天空泛起了魚肚白,暖色的光一點點升起,天就快要亮了。
這是馬特和本不知道第多少次被丟出來,他們臉上一樣的慘,馬特的鼻子被來來回回的打破,胸口已經有了一大灘幹掉了的血痂,而本嘴唇破了個大口子,血一直流到脖子上,一隻眼睛幾乎腫脹到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但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光頭男是親自動手把他們丟出來的,他也不如剛開始的整潔,衣領外翻臉上的擦傷正在往外滲血,「dude——」他感嘆著慢條斯理的從西裝內兜里掏出一根煙點上,露在外面的指節青紫一片,還沾著擦過了的血跡。
「我就不明白了,你們兩個是不知道放棄怎麼寫嗎。」他緩緩走到本和馬特身前,神情諷刺且漠然的掃視一周後蹲了下來,「阿甘正傳看太多遍了對嗎,年輕人。」他抬手拍了拍馬特的臉頰說道。
「我們不會放棄的,直到你把我們的朋友還給我們。」馬特說著偏過頭去啐了一口,混著血的唾沫濺到了保鏢隊長的皮鞋上。
隊長低頭看了眼,露出一個滑稽的可憐表情,「奧——」他用兩根手指拈出嘴裡的半截香菸,「請別搞混了,我只是個打工的。」他說的相當可憐,「我也不想把那孩子扛進去,可是有什麼辦法呢,老闆看上他了。」他攤開手表示自己的無辜,緊接著他又說:「你們都是混好萊塢的,看開點。」
最後他給了本和馬特一個抱歉,但又不完全抱歉的笑,把剩下的一點點菸屁股塞進本的嘴角,然後站起身,用力給了馬特一腳順便用他的衣服擦乾淨自己的皮鞋,這才滿意的轉身回去走廊。
……
兩人艱難的從垃圾堆里爬出來,靠著牆休息,這次他們休息了足足十分鐘,直到初升的太陽將金燦燦的陽光灑在他們臉上。
馬特爬了起來,他眼前模糊一片,強撐著才沒有倒下。「我們得再去試一試。」他咬著牙說道,陽光照的他頭頂暖呼呼,然而這陽光…卻無法照進室內。
本大口喘息著用手勢代替了語言,他撐著膝蓋顫巍巍站起來,他說——『再來。』
……
當他們亂糟糟的衝進房間準備最後一搏時,他們發現那些人已經離開了,裡面一片狼藉,比他們曾見過最糟糕的派對現場還要難以接受,有些……工具甚至就留在了現場,那些小孩子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馬特捂住了嘴,「上帝啊。」
他儘可能的幫助這些被折磨到昏迷的孩子,至少給他們蓋上被子,讓他們從……下解脫,馬特控制不住全身顫抖,光是目測這裡就有……至少一打未成年,有男孩也有女孩,男孩大多是黑髮,女孩大多是金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