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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雞吃我一拳:我知道了,豬豬剛剛不是說,這都是主人的報復嗎,那他們身邊不乾淨的東西,就是那個錢包的主人!有可能,這錢是人家的救命錢,結果被他拿走了,所以那個主人去世後,就會一直纏著他們……】
【天氣真好:我覺得這個說法很有道理!想想那個主人,真的好慘啊,說不定本來可以活的。】
【路人甲狀腺:怪不得一家人都進醫院了,活該!】
【我很暴躁:對!真活該!害死一條命,把錢還回去,跪在人家墳前去懺悔吧!】
網絡上的戾氣來得非常突然,不一會兒,直播間的公屏上,就充滿了各種各樣罵他們一家人的語言。
「對不起,我在這裡代我爸爸向那位主人道歉,真的對不起,大家不要再罵了,我們不是故意的……」
女生被嚇得只剩下道歉,連真相是什麼都忘記問了。
大家都這樣說,她也覺得事實真的是這樣。
爸爸害死了一個無辜的人。
「對不起啊!」她的父母也開始出來道歉。
沈姊珠頗有些頭疼的皺眉,聲線低沉了許多:「大家,我話還沒有說完呢,你們就那麼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嗎?如果他真的害了一條命,錢包主人的報復會這麼簡單嗎?只是頭暈眼花而已?」
沈姊珠的話,就像是一粒定心丸,一字一句,無比清晰的壓在直播間所有人的心上。
女生和她的父母再沒有說話,漸漸的,評論區的戾氣少了很多。
沈姊珠的臉色這才緩和幾分:「在把錢取出來之後,你把錢包扔了,對嗎?」
「對。」
「裡面的其他東西,有注意到嗎?」
「沒有看,當時已經是晚上了,我急著回家,所以就把錢包扔在了明洞的一個垃圾桶里。」
……
「那個錢包裡面,有一封遺書,是錢包主人留給家裡人的,你拿走錢沒關係,但是你把遺書給扔了,所以她才會折磨你。」
男人倒吸一口氣:「所以我拿的是……」
「死人的錢,你見到那個錢包的時候,她已經跳河了。」
【權世界都是你:臥槽,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的話,他拿錢包的時候,那鬼就在他旁邊看?】
【傻狗:最近,漢江游打撈上來屍體嗎?】
【寶兒的小媳婦:沒有!我是學新聞的,我們老師讓我們關注最近的新聞,我剛做完作業,我確定這件事沒上新聞!!】
【至龍醬:所以那個主人的屍體,現在還在水裡泡著?天吶……如果不是錢包被拿走了的話,她應該早就被撈上來了。】
【阿凡達不噠:一周都過去了,身體應該都臭了吧……】
總算了解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男人的聲音依舊在顫抖:「大師,我,我現在該怎麼辦呢?我去把她撈出來,去給磕頭賠罪!行嗎?」
「報警打撈屍體。」
沈姊珠用手轉了下筆,然後望著筆尖指向的方向出神。
「你們……去首爾郊區東北方向的垃圾場,把她的遺書找回來,只有找到遺書,才能知道她自殺的原……」
話說一半,話筒里傳來滋滋啦啦的電流聲,沈姊珠突然僵住,紅唇微啟,艷麗的臉上布滿震驚,眉頭緊鎖在一起,儼然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她往前靠了靠,離鏡頭更近了一些,略微偏頭,耳朵接近電腦,像是在努力聽誰說話。
「說清楚一點。」
從滋滋啦啦的電流聲里,她聽到了斷斷續續的女聲,艱難的說著什麼:「不,求你幫幫我……我不是自殺的,是有人…故意…啊!」
一陣尖銳的尖叫聲之後,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不見了。
沈姊珠回神,看向電腦屏幕,連麥中斷了。
【暴躁老姐:我看豬豬臉色不太對啊,感覺這事沒這麼簡單!】
【不信謠不傳謠:加一!我蹲一個!她剛剛說自殺之後,表情就嚴肅了,感覺裡面有名堂,大膽猜測那個人不是自殺的!】
叮咚——
連麥申請再次冒出來,沈姊珠點了同意,女生十分抱歉的道歉:「對不起啊姐,剛剛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斷線了,現在能聽到嗎?」
「我能聽到。」沈姊珠抿了抿唇,「報警吧,這不是自殺案,你們不用住院了,東北方向的垃圾場裡有遺書,現在就去找,有人偽造遺書殺了她!」
【你是個鳥人:臥槽!我剛剛出去了一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突然就偽造遺書了?】
【牛蛙最好吃:這他媽也太離譜了,我看個直播看出個命案,我不信,明天不上班,我現在要去漢江蹲著了!】
「好的姐,我們現在就出發。」
「嗯,多帶兩個人。」沈姊珠忍不住叮囑她一聲,剛剛她還能從女生身邊聽出那個人的聲音,可是現在,她什麼都聽不到了。
那個主人已經不在她們一家人身邊了。
能去哪裡呢?
自己不知道她的身份,沒有任何可以聯繫她的紐帶,也感應不出來。
她現在十分懷疑有人在她身上用了玄學手段,強行將她鎮在什麼地方。
她從裡面逃出來,找不到能幫忙的人,只好跟著撿過自己錢包的人,用盡全力把他們弄進醫院,只為鬧出點動靜,引起玄學圈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