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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假身,真主應該在他擊敗影子的時候就離開了。
森千羽走至「澀澤龍彥」的面前,舉起了右手。
「至少,讓我揍你一拳。」
拳頭結結實實地打了下去,「澀澤龍彥」像一個爆漿果實炸開,化成團團霧靄消失在空氣里。
作者有話要說:
太宰治失蹤事件可在文豪野犬手遊和劇場版前段中找到前因後果,這裡不再贅述,只描寫森千羽的部分。這後面的劇情大家應該都知道啦,緊接劇場版內容——中也根據太宰留下的線索找到太宰,然後雙黑一起去討伐澀澤龍彥。
龍頭戰爭的故事差不多就要結束,我要開始考慮一下孩子的感情問題了。畢竟總是搞事業真的很累(苦笑
感謝灸的地雷,感謝葉落歸根的3瓶營養液,謝謝支持!
第18章 明戀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室內,映射在花瓶中的藍色雛菊上。雛菊的小花瓣帶著點點水珠,顯然是剛剛才灑過水。
酒精棉球輕輕擦拭著傷口,一下又一下,小心翼翼。
「嘶。」森千羽吸了口冷氣。
「啊,對不起千羽,我會再輕一點。」尤蘭略帶歉意地說著。
「沒事,你繼續。」森千羽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傷口。
那日在空地與影子打了一場,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加起來有十來個,都是很淺的傷口,就是每日換紗布清洗有些痛苦。
森千羽輕輕嘆了口氣,伸手將額前的劉海撫到腦後。
他被森鷗外關了禁閉,勒令兩周內不能出門。森千羽知道這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因為他違背的只是森鷗外的「建議」而不是「命令」,如果違抗首領的命令,他只會比現在更難堪。
尤蘭幫他清理好傷口後重新纏上繃帶。森千羽瞧見自己渾身上下纏滿繃帶——這不就和太宰治那傢伙一樣了麼?
他正想著,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咚咚咚」。
帶著輕快的節奏。
尤蘭緊跑幾步過去開門。人還未進門,聲音已經從外面傳了進來。
「啊,尤蘭小姐早上好呀,要來一起吃蛋糕嗎?」太宰治端著蛋糕盤子露了個頭,滿臉堆笑。
尤蘭將太宰治請進房間,站到了一旁。
「謝謝您的好意,只是我還要去處理千羽換下來的紗布和繃帶,就先不打擾了。」尤蘭微微俯身朝森千羽和太宰治行了一禮,抱著醫藥盒子走了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屋子裡只剩下太宰治和森千羽兩個人。
蛋糕已經切好成塊,太宰治端著盤子面帶微笑一步步朝著森千羽走過去。
太宰治是來看望自己的嗎?森千羽一邊想著一邊開了口。
「太宰……」
他話還沒說完,太宰治直接拿起一塊蛋糕按在了森千羽的臉上。
空氣在兩人之間緩慢地流動,甚至帶了絲齒輪摩擦的不和諧音。
蛋糕從森千羽的臉上滑落,掉在他的衣衫上,蹭髒了一片。他的右臉滿是奶油,滑膩膩的。森千羽沉默著伸手抹了一點奶油放到嘴裡——嗯,很甜,太宰治至少沒在蛋糕里動手腳。
「你在生我的氣?」率先打破僵局的人還是森千羽,他輕聲說著,「是,我沒聽你的話,去找了澀澤龍彥對峙。不論過程多麼艱難,能從他那怪異的異能力手下成功存活,我好歹也算是打了個平手吧。」
太宰治沒說話,他轉身走到房間的方桌旁邊,從抽紙盒子裡取了幾張紙。
森千羽見他不回應,心道大概是猜錯了方向,於是繼續開口。
「我不知道那是你故意做出的計劃,差點壞了你的好事。首領已經為此在懲罰我了,你想怎麼責罵都可以,我全都接受。只是……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會那麼做。我很想親手解決掉那個罪魁禍首,不僅僅為了大佐,還為了這些日子無辜喪命的同胞。」
太宰治走近他,抬手,用紙巾一點點擦去了森千羽臉頰上的奶油。
森千羽怔了怔。
「你以為,我會為了那種理由生氣嗎?」
太宰治的語氣很平淡,他的動作也放得很輕緩,給人一種錯覺——就好像剛剛把蛋糕拍在森千羽臉上的人並不是他一樣。
不是這些原因,那還能是為了什麼呢?森千羽想不明白。太宰治的內心像是深海,深邃又漆黑,觸不到邊際。他試圖靠近,卻總是被浪潮裹挾著捲入更深的海底。
森千羽繼續低頭思考了很久,直到太宰治將他臉頰上的奶油擦得乾乾淨淨。
陽光輕柔地攀上森千羽的肩頭,映得他的銀髮微微閃著亮光。
太宰治停了手,將紙巾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輕嘆一口氣。
「千羽。」他喊了森千羽的名字,「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不知為什麼,森千羽心裡「咯噔」一下。太宰治的問題沒由來地讓他發慌。
他慢慢抬起頭觀察太宰治,冰藍色的眼眸中露出一絲猶疑的神色。陽光同樣籠罩著太宰治,這位港口黑手黨的預備幹部此時此刻正等待著一個答案——回答他那個無厘頭的問題的答案。
「咔噠」。
「咔噠」。
房間中的時鐘秒針一下下走動,襯得整個屋子安靜異常。森千羽甚至能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與窗外的鳥鳴混成一曲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