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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曾幾何時,他也在燃燒。
「······無用之物,毀掉吧。」
老者伸手將的手中碎片交付給屬下,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碎片的入手的那個瞬間,銀光從老者胸前的閃現。
這一秒高台被血色淹沒。
抵抗的咒術協會的下屬被騷亂吸引,最靠近首領幹部們瘋狂的攔阻刺殺者。
老者,重傷的老者依舊站立。
二次進攻被蘭堂攔住,本職為醫生的森鷗外被推到老者身邊。
鮮血潺潺留著,銀色的刀當胸穿過,這已經不是森鷗外可以處理的傷口。
老者即將失去,但是他依舊站立。
「還能救嗎?」
沙啞模糊的聲音傳來,肩膀上手掌緊箍住骨頭,疼痛從肩上的傳來。
靜默代表了森鷗外的態度。
森鷗外設想過很多次,在他原來的計劃之中老者最可能是被他殺死在病榻之上,唯獨此刻在眾人盛大的注視之下他沒曾想過。
「那就不要費那個力氣。」
血已經蔓延,瘋狂追逐生命的老者,在這一刻接受了死亡的來臨。
這一刻他在燃燒。
「你想要什麼。」
肩膀上的力道越來越大,幾乎到了不能忍受的地步。
森鷗外聽到了問詢。
想要什麼?
青年思考著,或者根本不用思考,他的目標早就明確。
藤丸原一併沒有回信,但是他知曉他一定和伏黑甚爾在某個地方觀測著這裡。
「······我要橫濱。」森鷗外回答,猩紅的眼睛裡全是野望,「所以我要港|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雄渾的聲音,幾乎不像是瀕死之人能夠發出的笑聲。
所有人都被這笑聲吸引,不過笑聲並沒有維持很久,幾息之後老者冷下臉來,「那就從我手中把橫濱奪去。」
橫濱,他的故土。
他出生在她最為貧弱的時候,他依附她而生,她依靠他強盛。
但是他已經垂垂老矣,她卻依舊青春如往昔。
他並不年邁,卻已經開始衰敗,本以為至少還有幾十年的時間,卻不曾想離別其實非常倉促,他不想離別所以醜陋的苟且。
此刻站在高處,橫濱的海岸,橫濱的港口,橫濱的土地。
他的搖籃和故土,他突然感覺其實離別並沒有那麼困難。
權柄終將交付,他依舊會燃燒。
老者推開了森鷗外。
這一刻森鷗外還是醫生,但是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已經不同。
老者的意思只要是個人都能夠聽明白,但是他們不理解,為什麼是這個文弱的男人,為什麼是他?
沒有人可以解釋,刺殺者意外的兇悍,五大幹部因為需要活捉一時間竟無法將他徹底壓制。
巨大鐮刀隔阻眾人。
「退下——」
銀髮老者,胸前流著鮮血,手杖已經被丟棄,這一刻巨大的鐮刀成為了他全部的支撐。
老者傷勢很嚴重,此刻還能行動多虧聖杯力量的殘餘和生命力在燃燒。
老人看著眼前人,這大抵上是他人生之中最後一個可以親手手刃的敵人,這張臉十分熟悉但是氣息卻很違和。
他有印象,藤丸原一有印象,伏黑甚爾也有印象。
看著男人額頭上縫合線樣子的紋路,一個名字浮上三人的心頭。
【小森田一真】
「小森田一真。」
刺殺者臉上湧上扭曲的笑容,「真是好久不見呢,首領。」
碎片被刺殺者攥在手中,他並沒有什麼過分的言語,但是他僅僅只是呆在這裡就是老者的一個污點。
老人眼神凌厲,上天對他不算優待但也算苛責,至少給予他一個手刃污點的機會。
「如果按照往常你應該在刑訊室里,我的部下會將你所有的秘密刨出來,可惜我已經沒有時間了,所以——」
未盡的話語全在老者刀里。
巨大的鐮刀橫劈過去,小森田一真下意識用手阻擋。
卻正中老者下懷。
龐大的鐮刀如臂指揮,只見老者指間微動,鐮刀的刀尖以一種微妙的角度觸及小森田一真的掌心,金屬接觸到了硬物。
那是碎片。
瞬間,小森田一真,或者說是羂索心感不妙。
預感應驗了。
力量,無窮的力量洶湧從掌心湧出。
老者笑了。
此刻他在橫濱的土地上燃燒。
轟——
盛大的、極端的、無盡的焰火,在咆哮。
這個場面熱烈且肅穆。
港|黑垂首恭送著他們的首領。
這一刻本應該只剩下哀悼。
但是對於藤丸原一、伏黑甚爾和異能特務科來說,哀悼已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失算了。」
藤丸原一無奈的嘆氣。
他沒有想到老者最終會選擇毀滅碎片。
全然是他力量凝聚的碎片被破壞的那一刻,龐大的力量在空間肆虐,幸虧蘭堂的反應迅速這才沒有讓爆炸蔓延。
但是結果並不美妙。
祂觸動了核心。
而作為祂的本源,藤丸原一感覺到了迅猛而來的排斥力。
甚至只留下向伏黑甚爾伸手時間。
金色的虛影已經凝結,異能特務科陷入了無盡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