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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是最有耐心的陰謀家,也可以是最粗暴的破壞者。
在面對咒術界之時他這兩種特性展現的淋漓盡致。
粗暴與狡猾。
肆意的戲耍著咒術界。
即使是橫濱一個小小的臨時組織,他依舊惡劣玩弄著他們。
橫濱咒術師分部。
一向是游離於正統咒術師圈子之外,被流放的勢力迎來一時的喧囂高|潮。
東京、京都的高端人才源源不斷向著橫濱輸入。
生活在黑暗之中的咒術師們敏銳感知到了,這些正統咒術師來到他們這種戰亂區一定是抱有不可言說的目的。
而這隱藏的秘密絕不是他們可以涉及探秘,甚至無法主動遠離,他們可以做到只有審時度勢,在成為炮灰前保全自己,哪怕只能苟延殘喘。
他們不知道自己要具體要做什麼。
他們這些本土的咒術師收到的命令只有配合來自兩京的咒術師。
所謂配合就是無休止的搜尋。
就是提心弔膽的接引。
用盡方法將來自外界咒術師引薦到□□,同時又無休止去尋找一件連外形、名字和作用都不知道的物品。
關於未知之物,他們唯一知曉信息就是——『當你們看見祂之時,就會知曉的那即是自己所要尋找之物。』
隨口敷衍一般的話語就是他們可以知曉一切信息。
氣息遮斷,發動。
重重包圍的分部猶如無人之境被藤丸原一肆意潛入。
昏暗、散發著負面力量堆積的惡臭,一切的一切都令人藤丸原一感到不爽。
人潮惶惶,身邊儘是些行色匆匆的咒術師和窗的成員。
說起來,咒術界遍布各地的『窗 』確實挺好用,雖說不能夠全部收攏但是分裂一半也是可以做到。
比起來已經摸上了名勢榜尾巴的傑來說悟一無所有。
而『窗』的一半歸屬將是他這個『師長』給予他的第一份禮物。
藤丸原一眼睛觀察著身邊人影,心中思考著未來之事情,二者看著並無關係卻透露出一絲共同點——輕視。
藤丸原一的從未將他們看盡眼中,從未將他們看做是一場難以解決災難,至於為何他大費周章的設計精巧計謀解決咒術界。
只是因為源於家長教導對人需憐愛,以及本性惡劣罷了。
罪魁禍首無法擁有短暫一瞬的消逝,只有漫長的別離和遺失。
與往日輝煌的別離、與無上的權勢別離、與萬人恐懼的威嚴別離。
只剩下不停的遺失,健康、愛意、權勢、榮光所有的輝煌與幸福盡數遺失。
在別離和遺失全部享受之後,像是卑微去蛆蟲一般墮落死去。
這是藤丸原一的目的。
他惡意在最初就已經劃定。
不知不覺已經來到深處的會議室。
不同京都又或者是東京那古樸的裝修,橫濱分部裝飾透露著一副西洋的靡麗。
浮華之中帶著輕盈的裝飾,本是美麗的存在,此刻卻被一群污濁的人玷污。
「那是什麼呢?」可以實現願望的咒具?
「是幻想吧。」實現願望?這難道不是童話之中才能實現的幻想?
「······說是瘋狂才最為可信吧。」高層們固守著這樣秘密,因為的瀕臨權勢失藉助『許願機』這不是瘋狂是什麼?
「如若真有的話,我要成為最強呢。」
「最強,呵呵——」
藤丸原一站在幾個咒術師身邊聽著他們閒談,眉眼之中滿是無法隱藏的無聊。
『是碎片啊,說起來傑那邊還有一枚碎片。』
那枚作為誘餌的碎片,咒術界一直沒有得到那沒誘餌,給我帶來一絲樂趣吧。
青年冷淡的眉眼如此訴說。
藉助於碎片維生的老者。
妄圖掌控碎片的貪圖者。
最後的兩枚碎片,一枚高懸於黑塔之上,一枚深埋於厚土之下。
前者已有主人,後者還是自由身。
藤丸原一併不想再溫吞的回收他們。
潛伏之蛇需要展示獠牙。
他們已經無需隱藏。
未來藉助時間遙遙告知藤丸原一——終結時間已至。
在一切來臨之前他必須為這場的曠日持久的尋找與回收畫上圓滿的句號。
彼世之物不能留存於此。
常世凡人不能隨意更替生死。
異常之物不能涉足人世之中。
能夠終止這異常的只有將其帶來此世的藤丸原一。
有用的信息寥寥無幾,所聽所聞儘是無用之言。
橫濱分部,一個雞肋一般的存在。
藤丸原一走出了這間無用的居所。
離開了伏黑甚爾已經半天的青年,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即便是偽裝的虛假笑意也無絲毫。
波動越來越清晰。
自從踏進橫濱那一刻開始,他就感受到了熟悉氣息在這片土地之中孕育。
『祂』想要誕生。
『祂』想要食糧。
戰爭就在不遠的前方。
出門已是日暮黃昏。
不知是哪裡的晚鐘敲響,牽引起藤丸原一的思緒。
極致的混亂即將席捲這個罪惡之都。
「······如果真的發展到一步,真的好麻煩。」藤丸原一伸出手遮蔽過於燦爛的日落餘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