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頁
回過神的三民驚慌失措的在地板上掙扎,救下他的藤丸原一被他當做救命稻草,涕泗橫流的男人試圖跑到青年身後躲藏起來,甚至伸出手想要徹住青年的衣袖。
但是那雙沾滿髒污的雙手還沒有碰到青年就感覺一陣劇痛。
狼狽的男人睜大雙眼看向自己的雙臂。
狹小的眼仁隨著兩個圓柱體移動著。
他木呆呆看著失去前端的肢體鮮血不停地湧出,半晌之後一聲痛苦嚎叫從不他的嗓子大之中擠出。
那痛苦程度讓四逃竄的人群聽著不寒而慄。
「我不喜歡被生人觸碰,所以在身上做了點小手腳。」藤丸原一看著男人慘狀沒有絲毫觸動,臉上依舊笑的溫柔儒雅,但是此刻這溫和的笑容在男人看來無比恐怖。
這個輕描淡寫之間就將的自己手臂給削斷的青年比之前小鬼可怕多了。
「······啊啊啊!魔鬼!怪物!」男人的驚恐著在地板善蠕動試圖遠離可怖的青年。
但是很顯然這只是徒勞的掙扎罷了。
「真可憐呢?沒有了手臂人在這個蒙昧的村莊裡怎麼生活呢?」青年垂下眼睛好似真的是認為這個失去手臂的男人很可憐,但是男人抬起手臂卻不是這樣說的,「實在是太可憐了,這般不幸的未來真是太可憐了。」
「所以為了杜絕這般不幸的未來,請你現在就去死吧。」
山民聽到青年如此宣判。
隨著青年的話音落下,男人斷裂的肢體開始扭曲,本就奔流不止的血液以一種極為可怕的速度開始流出。
哀嚎——
極度痛苦的哀嚎——
死亡伴隨著撕心裂肺的痛苦一同到來。
被咒靈驅趕在成一堆的山民驚恐看著眼前上演的暴行。
此刻他們已經不敢言語出聲,甚至連動一下都不敢。
即使愚昧如他們也意識到了。
面前的人,不,面前的怪物輕輕鬆鬆就可以讓他們痛苦死去。
幼女的脆弱與可欺,讓他們模糊了他們與這些怪物的界限。
他們被騙了!這群怪物!這群該死的怪物!
青年即使犯下如此暴行依舊笑的儒雅溫柔。
青年口中說著的憐憫之言但是所行卻是暴虐之事。
夏油傑的不解,為什麼青年可以如此矛盾。
但是不得不說看著這些倉皇求饒的猴子,看著他們這副醜態他的心中湧現出一絲快意。
這群該死的猴子只配在地上如同蛆蟲般掙扎,即使是痛快的死亡也不是他們可以擁有。
這一刻夏油傑對於普通人的恨意到達了頂峰。
「理子,別玩了,在玩下去他們就該嚇尿了。」伏黑甚爾喚回藤丸原一,男人反手將睜著一雙怨毒眼睛看向藤丸原一的女人斬殺。
「果然不管是哪裡都不缺少這樣蠢貨,不管是咒術師還是普通人。」伏黑甚爾厭惡的揮去刀刃上的血液。
「不過不管是咒術師還是普通人流出的血液都是一般顏色呢。」藤丸原一接下伏黑甚爾的話語繼續說了下去。
夏油傑不明白他們所說話語是什麼意思,或者說他並不想要深究他所說的話語是什麼意思。
不過並不要緊。
因為藤丸原一和伏黑甚爾本來的目的就不是要扭轉少年的思維。
他們要做的從最開始就是讓夏油傑對咒術界感到失望。
賭約。
在這場賭約之中獲得勝利才是他們最終的目的。
僅僅是一絲一毫,一瞬一秒,只要是出現一點對咒術界失望的念頭這場賭約就是他們的勝利。
手臂上黑色圓環的半邊已經變成了紅色,這就意味關於夏油傑和他的契約是他勝利了。
手腕上的銘文此刻半黑半紅,紅色一邊滾燙灼熱,黑色那邊無比冰涼,但是藤丸原一知曉不久的之後這串銘文也會變成猩紅色。
夏油傑感受著手掌上炙熱到痛苦的銘文,突然意識到他們目的是為何了。
「真是大意了。」三年前的那個夏日他心中十分堅定自己不會對自己的選擇感到失望。
在那個未曾經歷過黑暗和苦痛的夏季他依舊相信著咒術界,相信著自己,相信著力量是為了保護弱者而生。
這一刻明明他已經成為了別人的戰利品恐怕以後自由全無,但是此時此刻他卻久違的感到了安寧。
這下子就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
來自掌心的灼熱讓他意識清醒。
失敗了呢。
悟,不知道面對這種情形你會做出什麼選擇。
夏油傑看著前方站立的兩人,安靜的走近。
他無法做出反抗。
少年抱著幼女和兩個大人一同走出了狹小的禁閉室。
在走出木屋禁室的那個瞬間,夏油傑回頭看了一眼其中圍困的山民。
他、藤丸原一和伏黑甚爾的身影還未消失在廊道之中,他們醜惡就迫不及待地再次展露。
夏油傑心中噁心與憎惡如同潮水般翻湧不息。
前方傳來藤丸原一和伏黑甚爾的聲音,「沒有必要髒了自己的手。」
夏油傑聞聲看去,之間青年伸手指了指天空。
「這裡不僅只有一個咒靈。」藤丸原一如是說道,「大概跟你解決的那個咒靈等級差不多。」
夏油傑不解,這附近的咒靈明明被他解決完畢了,這個突然出現的咒靈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